中州大学。
教室里。
马上就要上课了,所以班上的学生,基本上都到了。
沈德剑也在,此时的他,就好像是大少爷一般,被一帮小弟们围着,举手投足间,都带着一股贵公子的气息。
男生们看向沈德剑的目光,大部分敬畏,害怕,以及……敢怒不敢言。
而女生们,则是大多充满了崇拜,亦或者留恋。
毕竟……沈德剑虽然飞扬跋扈,可他的身份与家世,却是许多男生比不了的,如果毕业了,能嫁给一位富二代,这可是许多女生梦寐以求的事情。
就算昨天,沈德剑在食堂门口挨打的事情,已经悄悄在班上传开了,可是,对那些女生们来说,这又有什么关系呢?
“切。”
对于这一切,南宫晨坐在一边,则是极为不屑,毕竟像这种有家世,有背景,却没有内涵的富二代,她可是见得多了。
何况在她们南宫世家之中,就有很多。
忽然!
就在上课铃声,快要响起之前,一道白色的身影,从外面缓缓走了进来,并且当着所有人的面,站在了沈德剑面前。
这道白色身影,平平无奇,仅仅只穿了一介布衣。
看上去简单而又朴素。
可是,看见陈白衣居然‘完好无损’的进来了,沈德剑瞳孔微微一缩,竟为之大吃了一惊!
他可是清楚记得,吩咐那帮痞子们动手之前,可是明明白白,说清楚了,如果不把陈白衣打成残废,他们所有人都拿不到一分钱。
那些家伙们,为了钱,可是什么都做得出来的。
可是为什么陈白衣这个混蛋,居然一点事儿都没有呢?
还完好无损地走进了学校,站在了自己面前?
“可恶!难不成那帮痞子们,他们居然敢骗我?!”
沈德剑心中暗骂不已,瞬间将洪光耀祖宗十八代,彻底问候了一个遍。
内心戏变幻了无数次,终于……
沈德剑还是马上看向了陈白衣,嘴角泛起了一丝冷笑。
完好无损地回来了又怎样?
反正本少爷要弄死你个渣渣,机会有的是!
这里是学校,还是本班,陈白衣根本不敢把自己怎么样!
仗着自己是富二代,这种事情,沈德剑早就习惯了,那些被他欺负了,或者算计过的家伙,哪一个不是敢怒不敢言?
可是后来,那又能怎么样呢?还不是忍气吞声,要么只能无奈转学,从此离开这个学校。
“沈德剑同学,你是不是很奇怪,我为什么安然无恙,站在了你的面前,对吧?”陈白衣说道。
“不好意思,陈白衣同学,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沈德剑摇了摇头,摆出一副很无辜的样子,说道。
好像刚才的事,彻底与他无关,沈德剑什么都不知道似的。
陈白衣剑眉一轩,早就料到这个混蛋不会认账了,干脆说道:“不管你知不知道,总之,你还是出来一下吧,我们之间,很有必要谈一谈,而我这么做,也是为了给你留一点面子。”
说完,陈白衣不顾还一头雾水地同学们,转过身,径直走出了教室。
就算陈白衣现在,已经打定主意动手了,可是,他并不想在教室里,因为那样做的话,实在是太高调了。
同时,也会引起不必要的麻烦,实在是没有那个必要。
看见陈白衣率先走了出去,沈德剑脸色一沉,就好像即将要暴雨倾盆,乌云密布在了脸上,变得无比阴鸷。
他不管怎么说,都是一个富二代,还是这个班,最有钱有势的人。
陈白衣这个家伙,不过是个废物,居然还敢叫自己出去?
凭什么啊!
难道就凭这狗东西,他是一个废物吗?
“沈少,你不用理这个陈白衣,他肯定是昨天被你吓到了,后悔了,特意叫你出去,打算下跪求饶呢!”马上有一个男同学冷笑着说道。
候小沅张了张嘴,本想代替沈德剑出去,可是又一想到,陈白衣的厉害之处,马上又缩了缩脖子,讪讪道:“是啊,沈少,这个陈白衣,他就是一个疯子,什么都做得出来,咱们还是离他远一点,少搭理这个疯子为妙,万一他那天疯了,怪到了我们身上,那可就不好了。”
“猴子说得没错,沈少,你还是别出去了。”
“就是,这陈白衣就是一个疯子,还是别搭理这种疯子为妙....”
“哼,依我看啊,这陈白衣何止是疯子,简直就是一条疯狗,见谁咬谁,万一咬到沈少,终究还是一个麻烦啊。”
身边那些男同学们,也都纷纷劝着,不希望沈德剑出去。
他们之中,绝大多数人都被陈白衣打过,深深知道陈白衣的厉害。虽然沈德剑是富二代,可若是对上了陈白衣,恐怕还真不够打的。
现在陈白衣那个疯子,又叫沈德剑出去,这不是明摆着要咬人吗?
“槽了,老子是富二代,凭什么要怕一个垃圾?”
本来,沈德剑还不想出去的,让小弟们这么一劝,他火气也上来了,腾的一声站了起来,咬牙切齿道:“这个废物,别说是要咬人了,就算老子借他十个胆子,晾这狗东西,他也不敢动手.....”
说完,他不顾众人劝阻,立即大摇大摆,就好像是螃蟹走路一样,横着走出了教室,来到了走廊。
此时,已经快上课了,走廊里没有其他人,就只有陈白衣站在那里,显得有些单薄。
发现沈德剑出来了,竟也没有回头,而是居高临下,遥遥观赏着校园之内地场景。
刚一看见陈白衣,沈德剑冷笑一声,马上阴阳怪气地说道:“废物,你叫本少爷出来做什么?你该不会是想,趁着这里人少,还想向我跪地求饶吧?不好意思,你昨天动了本少,今天就算求饶,那也没用......”
“不,我不是来向你求饶的,而是打算,告诉你一个道理的。”陈白衣头也不回,漠然说道。
“道理?什么道理?”
沈德剑一头雾水,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就好像是看着一个傻子一般,看着陈白衣的背影。
这个废物,他不会是真傻了,或者疯了吧?
作为富二代,沈德剑什么场面没见过?又何须让一个废物教自己做人?
只见陈白衣转过头来,目光冷然地看向沈德剑,淡淡道:“人在做,天在看,你自己做了什么,想必比谁都清楚!有些人,不是你随随便便,就能惹的,既然惹了,就要付出代价。”
“而这,就是我要告诉你的道理。”
听了这话,沈德剑的反应,首先就是懵了一下,继而瞪大了眼睛,再一次充满了不屑,而又捂着肚子,居然哈哈大笑了起来。
“哈哈哈……”
一边笑,沈德剑还一边指着陈白衣,都快笑掉大牙了,红着脸大乐道:“我了个去,陈白衣,他们刚才都说,你已经疯了,我还不信呢,现在看来, 你何止是疯了,分明就是成了一个神经病啊!!!”
“敢让我付出代价,你有这个资格吗?”
“你……有这个实力吗?”
“而且最后,我还要问你一句,你……配吗?”
一连三问,沈德剑猖狂无比,笑得都快直不起腰来了。
如果不是地上脏,他就差满地打滚了。
他可是一个真正的富二代啊!
陈白衣这个废物,居然扬言要让沈德剑付出代价?
这不是疯了,又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