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这毕竟是自己的亲生骨肉,白诗嬅还是不忍心将他打掉。
女人徘徊在喜欢里,心中满是不舍。
顾梁生这边搜寻无果,无奈之下只好先回到市里,不过还派着人继续搜寻。
他回到房间,躺在床上,望着白白的天花板心情空虚。
“你去哪了?”男人自言自语道。
保姆给他端了杯茶,放在在了床头柜。
保姆退到了门口处,最终还是不忍心看到他一直萎靡不振,于是开口安慰道:“祁总,你也不用太过担心了,可能白小姐现在只是想要静一静。”
“谢谢你安慰我,你先去工作吧。”他对保姆说。
保姆没再多说话,低了下头就退出了房间,回去继续工作了。
至于顾梁生,那杯茶他没有动,他其实并没有注意到保姆送来了茶,他现在一门心思只想赶快找到白诗嬅和她重聚。
房间一度安静,除了男人的呼吸声什么也没有。
找了这么多天,每一天他都是神经紧绷的,回到家后,即使他没有注意,神经也自动放松了下来。
放松的神经让他不再精神紧张,再配上安静的环境,一会儿过后他就睡了过去——这是这几天来他第一次自己睡觉,之前都是别人劝说了很久才终于躺在床上闭眼休息,没过几分钟就又起来继续找白诗嬅了。
不过这么多天的处于紧张状态,虽然很快睡了过去,却做了噩梦。
他梦见自己怎么找都找不到白诗嬅了,很多年以后在路上看到了熟悉的身影,走进一看,竟是她,她的身边有另一个男人,两人举止亲密。
他消想要追上去,可不管跑多快都和他们距离甚远,大声呼叫,可她却听不到,只是继续沿路向前走,做着自己的事情。
床上的他早已全身冒冷汗。
“白诗嬅!”他突然惊醒,嘴里大喊了一声女人的名字。
保姆闻声赶来,见他脸色不好,忙上前询问。
“祁总,怎么了?”保姆关心道。
“我没事,你去忙吧。”男人摆摆手,让她下去。
保姆不好多问,就走了。
反应过来是噩梦的顾梁生放松了很多,平静了一下自己波动的心情,看到了床边的茶,见是不久前泡的就一口闷了。
白诗嬅这边,最后她还是没有去打胎,她找到了魏远道现在的精神病院,向护士询问了房间号后就去了。
“姐姐你来了!我好久没见你了,还以为你已经忘了我了呢。”男人说着,还做出委屈的表情。
“姐姐怎么会忘了你呢,只是最近有些事情要忙,所以才来晚了。”她抚摸着男人的头安慰道。
女人的余光瞥见了病床上的小桌子上的本子和他手中的笔。
“你在练习写字吗?”她温柔地问道。
“对呀,姐姐你看我写的好不好。”姐姐主动关心他了,他的不开心也就自然消散了。
话音未落,就拿起本子的两个角,举在女人的面前给她看。
白诗嬅接过他的本子仔细端详了一番。
男人虽然现在心智只有七八岁,但毕竟本质是个成人,写的字还是有以前的影子的,任谁看了都会相信是一个心智七八岁的人写的字。
“真好看,写的比姐姐的字都好看。”她露出笑容夸奖道。
“谢谢姐姐夸奖,我想看看姐姐写的字,可以吗?”他的脸又红了。
“好啊,姐姐写给你看,你想看姐姐写什么字呢?”女人答应了。
男人用食指点着下巴,努着嘴思索。
“我想看姐姐写你自己的名字,可不可以?”思索了片刻,他露出满眼星星的大眼睛,满怀期待地说。
“好。”白诗嬅十分宠溺。
她揉了揉他的头,然后接过了他递过来的笔,将本子翻到了没有写满的一页。
女人的字特别好看,笔锋明显,钢筋有力,横平竖直,她认认真真地写下了“白诗嬅”三个字。
魏远道则在一旁专注的看着。
嬅这个字不常见,男人盯着它思考了好久。
“你在想什么啊?”女人注意到他专注的神情,小声的询问,唯恐打乱了他的思绪。
“姐姐,你的名字的最后一个字怎么读啊?”他小声的开了口。
他小声说话是因为怕白诗嬅觉得他很笨,到时候会责备他。
女人回答:“这个字念huà,你不认识很正常,因为它并不常见。”
没有被责备,而且姐姐还耐心地解释了,魏远道的担心就消失殆尽了。
“白,诗,嬅。”他一个字一个字地认真地读着。
“对,真聪明。”女人揉了揉他的头。
男人腼腆的笑了。
“姐姐的名字真好听,而且姐姐的字也好好看,以前姐姐夸我真的是谦虚了,不知道我什么时候才能练到这种程度。”他夸奖道。
接着,他又毫不吝啬地将自己会夸人的话都说了出来。
女人在一旁笑得很开心。
看到她笑的这么开心,魏远道也开心地笑了。
“你的字一定可以练到和姐姐一样好看的,姐姐陪你一起加油。”她鼓励男人道。
说着,还做了一个加油的手势。
男人重重的点了点头。
然后白诗嬅像教小朋友一样,抓着他的手教他写字。
约莫练了十几分钟,两个人的腰都有些酸了,两人直起身,都伸了个懒腰。
“姐姐,我不想练了。”男人向她撒娇道。
“那我们休息一会儿,刚好姐姐也累了。”白诗嬅同意了。
“我们来玩翻花绳吧,我之前看到护士姐姐们玩的可开心了,她们还教过我。”男人提出建议。
“好啊。”女人答应了下来。
接着,魏远道下床走到一个小柜子前,拿出了一根粉色的绳子。
这是他故意选的,他觉得白诗嬅这种甜甜的姐姐就应该配粉色的绳子——这是电视上说的。
魏远道拿来绳子,他先是将绳子绕了自己的手一圈,接着,用中指挑了两边的绳子,然后就形成了翻花绳最初的样子。
白诗嬅很会玩花绳,毕竟这是她小时候经常玩的游戏,有时候魏远道不会了,她也会耐心地教。
她还教给他一些花样的翻花绳,男人学的可认真了。
很快到了傍晚,白诗嬅该走了。
两人依依不舍地道了别。
女人走后,男人就露出了诧异的笑容。
白诗嬅忘了包在病房里,回来拿的时候碰巧看到了他着诧异的笑,心里隐约觉得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