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诗嬅的无理取闹已经让顾梁生有些气恼,可是出差的几天顾梁生每天都很思念白诗嬅,即使现在她闹着脾气,顾梁生也没有表现出自己的情绪。
反而还问着:“我不在的时候发生什么事了吗?”
只是顾梁生也连续封闭式的工作了好几天,也疲惫不已,一结束就赶回家里,虽然是关心,但疲惫的语气却让白诗嬅听起来是无关紧要的问候。
于是白诗嬅不仅没有消气,还阴阳怪气的说着:“我没事,我好的很。”
看白诗嬅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顾梁生实在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她,只能先让她自己静一静,
“那你先洗澡,我等你吃饭。”顾梁生为白诗嬅轻轻关上门,到楼下等着白诗嬅。
晚餐直到睡觉,白诗嬅都没有和顾梁生说一句话,连晚上睡觉,白诗嬅都自己搬去了客房。
次日,顾梁生早早的起床去了公司,临走前吩咐了佣人给白诗嬅准备早餐。
“不知道哄我,却还要给我准备早饭。”白诗嬅起床后看到顾梁生特意准备的早餐,心里的闷气已经消了不少。
前几天在景年的帮助下,NJ的季度服装成衣终于全部赶制了出来,但当白诗嬅刚赶到,就又一个坏消息向白诗嬅袭来。
“你和景年上次出去发生了什么,昨晚他经纪人给我打电话说要和我们解约不做模特,赔偿违约金都无所谓。”穆青坐在办公室的转椅上,捏着眉心疲惫的问着。
最近公司的事让穆青也是焦头烂额,季度服装的事一路都不顺利,每个人都操碎了心。
“什么?”白诗嬅惊讶。
她没想到景年会在这个节骨眼上做出解约这种幼稚的举动。
“那天就是他帮我们找了服装厂,我们相处得一直挺融洽的。”白诗嬅不方便将景年跟她表白失败的事情告诉穆青,只能先撒谎了。
紧接着,白诗嬅又继续说道:“他和我是邻居,让我去找他吧,我会弄清楚情况的。”
“你确定你可以?”穆青有些质疑,毕竟每次白诗嬅和景年相处都会闹出事。
“嗯。”白诗嬅肯定的回答。
“好,你去吧,有任何问题就联系我。”穆青交代。
整理好东西,白诗嬅就到了景年的家里,因为在同一个小区,路线她已经摸得滚瓜乱熟。
“叮铃!”白诗嬅按响景年家的门铃,然后静静的等待着。
过了一两分钟,屋里却没有任何有人的动静,白诗嬅又按响了一次门铃,依旧没有人回应。
以为是景年不在家里,白诗嬅拿出手机给景年打电话,结果电话也处于无人接听的状态。
不知道景年的行程,白诗嬅一时间也不知道该去哪里找他,站在景年家的门口,白诗嬅又给景年发了一条信息,“你在哪?我们见一面吧。”
白诗嬅等了一会之后准备离开了,但她却不知道当她第一次按响门铃的时候,其实屋里的主人就通过门外的摄像头看到了白诗嬅。
他一直站在玄关的显示屏前,注视着白诗嬅的一举一动。
看到白诗嬅来找自己,景年其实心里格外高兴,但是明明只隔了一层门,景年却不敢打开,他不知道该如何面对白诗嬅。
正准备走下门口的台阶,大门却突然被打开,景年的手从门里一把抓住白诗嬅的胳膊,将她拉了进来。
还没反应过来,白诗嬅已经被景年抵在门上,他双手撑在白诗嬅肩膀两边的地方,将她完全环在自己的地盘。
“你干嘛?在家你刚刚为什么不开门?”白诗嬅觉得他是在耍小脾气故意不给自己开门,心里有些无语。
听到白诗嬅的质问,景年却一句话都没有说,他只是静静的看着白诗嬅。
凌乱的头发似乎有些湿润,可能是洗了澡,宽松的黑色休闲服松垮的穿在身上,也不知道他是不是打了粉,脸色有些苍白。
还被景年抵在门上,白诗嬅伸手去推景年,但景年却纹丝不动。
“景年,如果是因为我让你不开心了,你冲我发脾气就行,你不要幼稚的解除和NJ的合同,好吗?”见景年不动,白诗嬅只能和他先保持这个姿势试图和他讲道理。
半晌,景年才从嘴里吐出来两个字:“我不。”
白诗嬅一脸诧异,她没想到他这么不讲道理,还表现得理直气壮,现在的他完全就是个三岁半的小孩子。
“你先把我放开,ok?”白诗嬅无奈的说着。
结果景年不仅没有拿开手,甚至将白诗嬅一把抱住,他仿佛用尽全身的力气想将白诗嬅倚在自己怀里。
“你干嘛?放开我!”白诗嬅瞪大了双眼,这个猝不及防的拥抱让白诗嬅抗拒不已,她拼命的想将景年这个“疯子”推开。
可是由于景年抱得太紧,白诗嬅根本连手都撑不开使不上劲,她只能扯着景年的后背的衣服提醒他自己在干的蠢事。
“你冷静点!”白诗嬅还在努力的挣扎。
过了一分钟左右,白诗嬅感受到自己身上的力道突然松懈了下来,下一秒,景年瘫倒在了白诗嬅的身上,头搁在白诗嬅的肩头。
感觉到景年有些异常,在他差点滑到地上的时候,白诗嬅拖住了景年。
两人都冷静下来,白诗嬅才发现,原来景年的身上的温度异常的高,她一只手拖着景年,一只手绕过来摸了摸他的额头。
“你发烧了。”白诗嬅压下了火气,轻声说道。
原来景年有些湿漉的头发是因为发高烧身体出的冷汗所致,脸色的苍白也是因为生病。
“白诗嬅,我冷。”景年半阖着眼,嘴里呢喃。
“怎么发高烧连个照顾你的人都没有,真是。”白诗嬅一边自言自语,一边又艰难的拖着景年去沙发上躺着。
由于他太重,房间又在二楼,白诗嬅也只能先暂时将他放在沙发上。
躺在沙发上的景年眉头紧皱,还在不停的出汗,意识也是模模糊糊。
放心不下他一个人这么躺在这里,白诗嬅放下包,去楼上房间给他抱来厚厚的被子盖上,又去厕所接了热水用帕子擦了擦他脸上的汗水,继续用热帕子搭在景年的额头上。
“张嘴!”白诗嬅出去买了一些药和温度计,想将温度计咬在景年的嘴里,看看他已经烧到了多少度。
在白诗嬅的照顾下,景年好了一些,开始能睁开眼睛说话了。
他缓慢的睁开眼,发现白诗嬅蹲在沙发旁的地毯上,手机拿着温度计,还有桌子上的热水。
“你要是不对我这么好,说不定我就不会这么喜欢你。”景年注视着白诗嬅,温柔的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