玻璃制成的透明会客室没有拉上遮光帘,白诗嬅和景年此时暧昧的动作被顾梁生一览无余。
更令人气愤的是景年并没有想要松开白诗嬅的意思,紧紧的抓着白诗嬅的胳膊。
此时穆青也准备出去办事,看到顾梁生在公司里,正要上去打招呼,却发现他的目光死死的盯着一个地方,捏紧双拳,脖子旁的青筋都凸起。
顺着顾梁生的目光看过去,穆青也看到了白诗嬅和景年两人,他一时也替白诗嬅捏了把汗,虽然他看出来白诗嬅看起来是伤了脚,但被顾梁生撞见这一幕,解释都不管用了吧。
“咚咚!”穆青自然的走到会客室的玻璃门前敲了敲,想提醒白诗嬅已经大祸临头。
然后穆青又礼貌的和顾梁生打了个招呼,便离开了。
听到声响,白诗嬅才抬头,猛然看见顾梁生正虎视眈眈的看着自己,白诗嬅吓得赶紧将景年的手甩开。
结果脚站不住力,整个人要往后倒去。
“你干什么?脚崴了还耍横。”景年又一次将白诗嬅扶住,有些生气的吼她。
又一次,顾梁生将一切都看进了眼里,顾梁生的双眼都充满了怒火,眼眶都气得猩红。
他实在看不下去,转身就走。
白诗嬅一时也不知道该怎么办,竟然刚好被顾梁生撞见这一幕,但此时也来不及多想,白诗嬅推开景年,拖着腿,一瘸一拐的要是追顾梁生。
“顾梁生!”白诗嬅在后面喊着。
看着白诗嬅跑出去,景年才回过头看到那个一身西装革履的背影,这个背影他太熟悉不过。
原来刚刚他和白诗嬅发生的一切,都被顾梁生看到了吗,看到顾梁生满身怒火背影,景年竟然有些高兴。
由于崴了脚,白诗嬅根本追不上顾梁生的步伐,高跟鞋的声音一轻一重的敲击着地板,也敲在了顾梁生的心上。
其实他看到了白诗嬅是被绊到崴了脚,但是谁扶他都没有这么大的火气,偏偏是景年。
不仅给白诗嬅表白,跟白诗嬅传绯闻,还一直阴魂不散的出现在白诗嬅的身边,顾梁生心里很不是滋味。
好像只要自己不在身边,就总有人会趁虚而入,抢走白诗嬅。
“嘶!”白诗嬅穿着高跟鞋又崴了脚,还一瘸一拐的走这么快导致她又扭了一下。
她扶着身旁的办公桌,无奈的停下,疼得轻声唤了一声。
“梁生。”
最终顾梁生还是不忍心白诗嬅瘸着腿到处跑,转身回去将白诗嬅一把抱了起来,眼神里又心疼又气恼。
“你听我解释,不是你想的那样。”白诗嬅搂着顾梁生的脖子,伏在他的肩上委屈的说道。
“先带你去医院。”顾梁生轻轻托着白诗嬅的脚,生怕她再碰到哪里。
经过一闹腾,白诗嬅本来只是有些微肿的脚踝现在已经肿得更厉害,鼓起一个大包还开始泛红发青。
看着白诗嬅白皙的双腿上留下这么一个突兀的伤,顾梁生的眉头皱了起来,“疼吗?”顾梁生不自觉的问道,语气里尽是怜惜。
“疼!”白诗嬅挂在顾梁生身上,可怜巴巴的撒着娇。
办公室里准备下班的人看到这一幕,皆是从震惊变成羡慕不已。
“这不是那个和我们公司合作的模特吗?她和白诗嬅什么关系?”
“话说白诗嬅的命怎么这么好,每天各种帅哥围着转。”
办公室的人拥在一堆窃窃私语,既羡慕又嫉妒,但也只能眼巴巴看着顾梁生就这样明目张胆的将白诗嬅抱了出去。
还留在原地的景年一直注视着两个人亲亲我我,而他什么都做不了,默默的拿起刚刚为了扶白诗嬅而丢在地上的衣服,狼狈的离开了NJ。
等他到公司楼下,刚好看到顾梁生的车子扬长而去,“景年,别人已经结婚了,你还在奢望什么。”景年心里暗自讽刺自己。
车上白诗嬅还在解释刚刚的情况,“你看到了吧,我只是给他拿衣服,没想到脚崴了,他就顺手扶了一下,你别多想,好不好?”
“老公。”白诗嬅看着手握方向盘的顾梁生,害怕顾梁生不相信自己,有些慌张。
“开车呢。”顾梁生看着前面的公路打断了白诗嬅的话。
路上白诗嬅没有再打扰顾梁生。
到医院之后,顾梁生准备抱着白诗嬅进去,但被拒绝了,医院人太多,她实在不想再引来关注。
于是顾梁生小心的搀扶着白诗嬅一步一步的朝诊室走去,顾梁生紧紧的握着白诗嬅的肩,生怕她造成二次创伤。
“老公,你是不是不生气了。”
走在医院的路上白诗嬅还在笑嘻嘻的讨好顾梁生,撒娇卖萌的求着顾梁生的原谅。
“老公,你原谅我嘛,好不好?”白诗嬅故意放慢脚步,想多拖时间求得顾梁生的原谅。
“以后别再把自己弄伤了。”终于顾梁生开口。
两人双目对视,都满含着爱惜,看着顾梁生的眼睛,白诗嬅知道他其实心里并没有怪自己,反而还一直担心着自己的伤势。
一瘸一拐的,白诗嬅终于走到了诊室,顾梁生将挂好的号给医生,便坐在白诗嬅的旁边,将她的腿自然的放到自己腿上。
“只是扭伤,问题不大,我给她按摩一下,敷点药,好好休息就会好的。”医生观察了一下之后,给顾梁生说着。
“好的。”顾梁生认真的听着。
医生给白诗嬅擦跌打损伤药,按摩着红肿的地方,被硬生生的揉搓伤处,白诗嬅疼得抓紧顾梁生的衣角。
感觉到白诗嬅的力量,顾梁生抓住白诗嬅的手安抚着。
看完诊,白诗嬅本来就疼的脚被医生一顿揉搓以后疼得更厉害了,走路都用一只脚蹦。
“你坐在这里等我,我去拿药。”顾梁生将白诗嬅安顿在座椅上。
“可是我想上厕所。”白诗嬅有些不好意思的说道。
“扶着。”顾梁生伸出自己的手,让白诗嬅扶着。
走走停停的到了厕所,白诗嬅艰难的扶着墙壁进了卫生间,一蹲下,身体这几天的暖流一下涌了出来,白诗嬅这才想起来自己好像没有带卫生巾。
翻了翻包包,果然没有,“啊西。”白诗嬅蹲在厕所叹气。
“喂?”顾梁生接听了白诗嬅的电话。
电话里传来白诗嬅支支吾吾的声音,“那个,我没带卫生巾,你,你能帮我去……”
“知道了。”顾梁生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