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罗丽看两个人开始聊了,就离开了——反正她呆在那里会破坏气氛,到还不如离开去买点水果给白诗嬅,她也不是那么不识趣的人。
叶罗丽轻轻的为二人关上了门,几乎是不可控制的,想起了魏远道对白诗嬅的温柔——何曾几时,魏远道对她也是带着浅笑的。
叶罗丽叹了一口气,怅然若失的感觉待在心底挥之不去。
但是就魏远道刚刚对待自己和白诗嬅的态度来看,她也应该明白了,自己是不可能再靠近魏远道了。
叶罗丽抹去了眼角的泪意,稍微平复了一下心情,便向着距离医院最近的水果店走了过去——不知道白诗嬅都喜欢吃些什么,那就买一些我比较喜欢吃的吧。
魏远道估摸着之间差不多了,便对白诗嬅笑了笑,轻轻的揉着白诗嬅的头发,“我只能陪你到现在了,我刚刚来的时候,走得急公司还有些事情没有安排好,我得先回去一趟,你好好养着,我到时候会派人过来照顾你,你好好的养着——千万不要让我知道带病拍戏知道吗?”
“不会的。”白诗嬅摇了摇头。
“那好,我先走了。”魏远道站起身,“要好好听医生的话。”
“嗯。”白诗嬅躺在病床上,木讷的点点头,目送着魏远道离开,心里却暗叫不好。
如果魏远道真的就这么在自己身边安插了人手,那么之后她的行动就更加不方便了,现在的局势本来就不明朗,正是需要四处收集证据的时候,要是她就这么被监视了,她和顾梁生的路就更加难走了。
魏远道不知道白诗嬅内心是怎么想的,他对白诗嬅现在的态度觉得很满意。
顾梁生和自己斗了这么久,终究还是输给自己了。
接下来他要做的事情就简单许多了。
但果然还是先把那样东西拿到手比较好。
走出门,魏远道的助理已经在门口等他许久了。
魏远道轻轻关上病房的门之后,脸上对于白诗嬅的浅笑,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面无表情的往外走去,一面走一面说,语气听起来没有一丝温度,“给我派人看好她,最好随时随刻都能盯着她,不要再出什么意外了。”
“好的。”助理应答了一声,拿出手机翻找了一会,发了条消息之后抬头,加快脚步追上了魏远道的步伐,“已经通知了。”
“嗯。”魏远道从鼻子里面甩出一个声音,表示自己知道了。
医院的走廊都是十分安静的,带着令人窒息的静谧,此时只有安全通道的绿色光线在魏远道的肩头不断掠过,和魏远道皮鞋踏在地面的声音在不断这狭小的空间里面回响。
寂寥又凄清,与这个男人的性格大相庭径。
助理紧紧的跟着魏远道,却只觉得自己的后脊梁平添了几分寒意。
出了医院的大门之后,助理找到了魏远道的车,熟练的坐到了司机的位置。
“回公司还是……”回家?
助理端正了坐姿,随后又扳正了后视镜,借此观察着魏远道的神情,小心翼翼的问着魏远道。
“不,去冷儒风那里。”魏远道打断了小助理的话,半靠在后座上闭着眼睛捏了捏眉心,声音依旧没有一丝起伏,“既然事情已经发展到了这个地步,那么我得找他要个东西了。”
助理点点头,表示自己知道了,然后缓慢的发动了车子,向前行驶。
魏远道扭头看着窗外不断略过的风景,眼底里面的风景阴晴不定。
经过一路行驶,到地方之后,魏远道没有受到任何阻碍,直直的进入了冷儒风家——冷儒风的家丁自然也是认识魏远道的,根本就没有人刚上前拦住他。
魏远道来到客厅的时候,冷儒风刚换完家居装,半靠着沙发看电视。
魏远道看着冷儒风,单刀直入,“冷儒风,我来找你要个东西。”
“哦?你今天这么有空到我这里来了?”冷儒风像是没听见魏远道的话,自顾自的发问,同时坐直了身体,把手中的遥控器放在的前面的茶几上。
“我来找你要个东西。”魏远道又重复了一遍。
“我这里还有什么东西能让你惦记着呢?”冷儒风失笑,“什么东西啊,有这么大的本事。”
“当年的一个木盒子。”冷儒风言简意赅的说着,“如果我的调查没有错误的话,它应该是顾梁生母亲给你的。”
“什么东西?一个木盒子吗?”冷儒风不动声色的挑了挑眉,满脸疑惑的看着魏远道,“我不记得有人给过我这样子的东西啊。”
“你不需要这样。”冷儒风垂眸,“如果我没有调查清楚的话,我也不会随随便便跑到你家来打扰你——我就和你直说了吧。”
冷儒风自顾自的在冷儒风附近坐了下来,凝声开口到,“白诗嬅在我手上。”
“……”冷儒风满脸不敢相信的看着魏远道,“你怎么敢——”
而此时刚刚好整点,冷儒风家的壁钟“当当——”的敲了七下,告诉房间里面的人现在已经到了七点了。
壁钟响完之后,两个人之间的空气就这么沉默下去了。
魏远道好整以暇的看着冷儒风,微微的眯起眼睛,等待着冷儒风接下来的行为。
冷儒风好几次都张开了嘴想说些什么,但最终还是闭上了嘴巴,不再说话,只是低着头,也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没点手段的话,我怎么敢来打扰你呢?”魏远道还是决定自己开口打破这片沉默,只见他嘴角带着微笑,轻松自如的说着,“而且,冷儒风,你要知道我手里的牌也不只是这一张,冷儒风,你知道吗?你的软肋太多了。”
“要想干大事,最好是让对方一点抓住自己把柄的机会都没有。”
“怎么会……”冷儒风大概是猜到了什么,喃喃着。
“你要是不交出来的话,不只是白诗嬅,连冷小妹也会有危险。”魏远道无辜的摊了摊手,站起身,朝着冷儒风家的电视墙走过去,轻轻的抚摸着上面的花纹。
“真是好看的纹路——我们换个说法的话,现在她们两个人的性命都在你手上——要是你把那个东西给我了,我也犯不着伤害谁不是吗?而这都取决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