撇过头,景年看到正闭着眼的白诗嬅,她睫毛修长,随意的在头上挽了一个丸子头,手放在盘着腿的膝盖上,陶醉的听着自己的歌。
“原来她也有这么乖巧的时候吗?”景年看着白诗嬅突然出神,手里的弦一下拨错了音,这才恍然反应过来。
听到音乐突然停了,白诗嬅睁开眼,“怎么了?”
“没什么,一下没注意弹错了。”景年有些略微慌张的解释道。
“十项全能小天才竟然还能弹错自己作的曲,啧啧。”白诗嬅表现出一副略微嫌弃的表情。
“我说,白诗嬅,你不怼我你就不爽是吧。”景年受不了白诗嬅一直怼自己,将吉他摔倒在地,站起来有点略微生气的说道。
“开个玩笑嘛,你以为你怼我怼少了?不过有一说一,这首曲子配上你很棒哦,你之后再多熟悉熟悉,应该就没什么问题了。”白诗嬅像景年竖了一个大拇指。
“切,本大爷的才华还需要你说?”景年一副不可一世的样子,自恋的开始夸自己。
“歌也写好了,答应你的事,我也会做到的,试衣服吧。”景年对白诗嬅说道。
终于到了白诗嬅的正题,“算你有点良心。”白诗嬅说完就小跑出去拿衣服。
“你先试试,这是大概按照你的身高拿的,出来我再看哪里需要改的。”白诗嬅将衣服递给景年。
拿过衣服,景年去了隔间里,白诗嬅则坐在沙发上刷起了手机。
“什么时候下班?”手机上顾梁生给白诗嬅发来了信息。
“放心,保证准时下班回家。”白诗嬅给顾梁生回了信息,还附带一个调皮的小表情,此时景年也试好衣服出来。
“这不太合身啊,外套太大了点吧。”景年从隔间里出来,有点不太自在的扯着衣服。
放下手机,白诗嬅有些惊讶的看着景年。
虽然一直知道这尊大佛长相格外出众,但是相处这么久以来白诗嬅还是头一次认真的审视此时这个站在面前的男生。
浓密的眉毛叛逆的稍微向上扬起,长而微卷的睫毛下,有着一双像朝露一样清澈的眼睛,坚挺的鼻梁,像玫瑰花瓣一样的嘴唇,还有白皙的皮肤。
黑茶色的中长发蓬松的顶在头上,三七分的刘海被蓝红相间的发带微微顶起,身上黑色的高领毛衣到达下巴处,宽松的奶白色外套套在外面。
即使衣服不是太合身,但是依旧没有妨碍他的颜值。
“害,可惜了这么好看一张脸。”白诗嬅走到景年的身边,默默的想着。
“你抬手我看看哪里不合适。”白诗嬅在景年身旁转了一圈,对他说道。
“嗯…好像需要改的地方还蛮多,你等等,我去拿软尺和本子。”
一到白诗嬅的工作领域,她就极其认真。
“抬手。”白诗嬅拿着软尺开始仔细地量景年的胸围,肩宽等。
每量一个,她就在本子上记下,为了方便,白诗嬅将铅笔叼在嘴里。
量到上身长度的时候,由于景年过高的身材,白诗嬅有点够不完全,因为里面的高领毛衣需要从脖子量起。
看到白诗嬅有些吃力的样子,不知怎的,景年下意识佝下了身。
这一下,两人的距离近在咫尺,白诗嬅本就仰着头,景年的目光一下就和白诗嬅对上。
她薄薄的嘴唇叼着铅笔,手还举在景年的上方,清晰的五官,水灵的眼睛一下子映在了景年的心里。
脸不受控制的红了起来,心跳得仿佛是要蹦出来一般。
“你佝着身子我怎么量得准。”白诗嬅用手拿住笔,完全没注意到景年的变化,只是认真的说着。
“我…我这不是看你太矮,够不到吗。”景年有些慌张的又直起身子,撇过头缓解刚刚的心跳。
“你别动。”白诗嬅又吩咐景年,随即努力的踮脚量到了准确的尺寸。
白诗嬅还在继续为景年的衣服量着尺寸。
这时境内年突然想到了前几天白诗嬅家门口那个身着西装的男人,支支吾吾的问道:“白诗嬅,上次在你家门口那个男人是谁?”
“啊?谁?”白诗嬅在认真的工作有些没有听清楚景年的问题。
“上次我去你家蹲你,护在你身前的男人。”景年故意加大音量又重复一遍。
听到景年问顾梁生,白诗嬅一下停住了手里的动作,有些犹豫的布置该怎么回答。
毕竟他和顾梁生的关系越少的人知道才对他们各自都好。
“啊,一个朋友,送我回家的。”白诗嬅有些迟疑的回答,然后又继续手中的工作。
“真的只是朋友吗?”景年有些不相信,毕竟当时顾梁生那么紧张白诗嬅。
“你问题怎么这么多,很影响我工作的。”白诗嬅以工作为由故意避而不答。
“哦。”景年注意到白诗嬅不想说的情绪。
那个男人穿着正式,手腕上的表也是价值不菲,气质出众,一看就不是普通人,景年开始觉得白诗嬅故意不想回答,是因为她可能被包养。
毕竟在NJ白诗嬅也还只是一个小员工,她根本没有能力买得起那个小区的别墅。
想到这里,景年开始有些生气,在白诗嬅结束自己手里的工作之前也没有再说话。
“好了,我看时间也不早了,你的衣服尺寸我已经全部量好了,我回去之后就给你改,到时候就麻烦你再试一次了。”白诗嬅开始收拾子的东西准备走。
“你还要在这里练歌吗,我要先回去了。”白诗嬅问景年。
回家,回那个被包养的别墅吗,景年心里不爽,“我也要走了,还有其他通告要跑。”他有些失望的说道。
“那一起出去吧。”
两人从录音棚出来,白诗嬅正准备拦车,结果被景年一把拉住。
“你要回那个别墅吗?”
“不然呢,我当然是回我家啊。”白诗嬅有些莫名其妙。
“白诗嬅,我看那个人不是什么善茬,一看就是你招惹不起的人,你还是趁早离开他吧,如果你缺钱我也可以养着你,你跟着我吧。”景年抓着白诗嬅一脸郑重地说道。
原来刚刚他一直不说话是以为我被包养了吗,靠,她白诗嬅是那种人吗,白诗嬅有些生气景年想歪,甩开景年的手。
“你有病吧,我说了只是朋友,我白诗嬅还不至于沦落到被包养。”说完白诗嬅就直接拦住一辆车走了。
留景年一个人在原地,他有些不知所措,后悔自己有些冲动了。
而在马路对面的花丛里,一个狗仔拍下了一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