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辰咬牙坚持着,将诛仙剑向上一捅,靖策面上的表情仍旧是难以置信,但是却已经被凌辰以诛仙剑完全压制,他的元神在诛仙剑这种上古神器之下显得更加不堪一击,这种痛苦的感觉靖策从来没有感受过,元神受到的伤害,此刻被无限扩大再扩大,让靖策忍不住惨叫连连。
凌辰一脚踢开靖策,感觉到胸腔中一阵疼痛,他以缚天绫缠绕住靖策,将他悬挂在半空中,靖策对凌辰啐了一口:“凌辰!你、你终究还是杀不死我,只能看着我,让你心里永远长着一根刺!”
“谁说我不能杀死你?”凌辰咳嗽了两声,硬生生咽下去了喉咙里的淤血,他以另一边的缚天绫缠绕着靖策的肉身,缓缓抬起来,让靖策整个人都悬挂在空中,凌辰的口中念念有词,靖策有些不明所以,但是很快,他便开始剧烈地颤抖起来。
合身咒......凌辰是要让自己的肉体和元神完全结合!
靖策虽然比青冢老鬼还要低一重天,但是他却在不断的劫掠中修炼得十分精进,所以刚才的流星锏对于凌辰的伤害极其巨大,现在凌辰想要用合身咒来让靖策灵肉合一,几乎是要忍受旁人不能忍受的巨大痛苦。
“凌辰,你.....”靖策不仅仅惊叹于凌辰的勇气,更多的,是害怕他真的成功。不对,虽然这个人只不过在悬空境就已经真屌这个复杂的上古咒语,但是,这很有可能是他听来的,想到这里,靖策甚至开始狂笑起来:“凌辰!你想要让我痛不欲生,可是看看你自己!你早就已经在我的力量之下受了重伤,凭借着法器......”
他用力一挣,满身的阴气散发出来,黑色的雾气侵蚀着旁边的缚天绫,缚天绫虽然看上去纹丝不动,但是实际上是因为凌辰自己已经替缚天绫承受着靖策的侵蚀。
必须要再快一点......!
凌辰一边坚持念着咒,一边感到眼前发黑,他看着面前的靖策,开始加紧缚天绫。而与此同时,靖策身上爆发的力量也在不断让缚天绫的力量缩小再缩小,已经快要让缚天绫断裂开来。
“入!”凌辰一声怒吼,他的胸口中爆发出剧烈的光芒,“本帝以帝君之尊,命吾等,速速归位!”凌辰的声音极其威严,却让还在挣扎着的靖策忍不住愣了愣。
刚才他说....帝尊?帝尊为了生民,早就已经死去多年,面前的这个少年,竟然敢自称自己是当时的绝世帝尊,难道是打得疯了?
还没来得及多想,靖策的元神便直接嵌入了他的体内,元神与肉体强行结合,巨大的力量灼烧到了肉体,靖策的面容被烧毁,面目全非,他痛苦地嚎叫着,挣脱开了缚天绫,以手中的流星锏甩出,其中一个锏直接嵌入了凌辰的肩胛骨,凌辰的白衣已经被鲜血染红,他本身就是纯阳之气,对于这种来势汹汹的邪气阴气,根本没有办法驾驭得了。
凌辰看着面前的靖策,抬手以诛仙剑放出,很快,剑直接刺穿了靖策的身体,紧接着,缚天绫缠绕了靖策的手臂,靖策被死死地定在半空中,他的锏已经飞出,手中再也没有多余的武器。靖策对着凌辰,突然丧心病狂地大笑起来:“凌辰!纵使你能够让元神重新与我的肉身结合,但是你也命不久矣!你这种境界,真是以下犯上!告诉你,还没等你疗伤完毕,我们的弟兄们就会一个个过来,迟早有一个教派取走你的首级!”
“我不信邪,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以下犯上。”凌辰咳嗽了两声,他目光中的坚定却丝毫没有变化。随着一声巨响,缚天绫直接将靖策撕裂开来,而凌辰亲自上前,手中拿着雪浪刃,开始划下第一刀。
靖策被驾着,终于体会到了自己虐待那些女子的时候,她们的感觉,痛苦在元神刚刚归入肉体的时候最是清晰,他突然明白了什么,愤怒道:“凌辰!你竟然....故意让我进了你的圈套!你就是想让我在这种元神刚刚归位的痛苦之中不能自拔!”
“你们当初想到要生生剥皮活人的时候,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你们当初将那些女子硬生生从她们的父母手中夺走的时候,知不知道什么叫做痛苦?”凌辰一声声质问着,“让本帝为了苍生,亲自剥下你的狗皮,也算是你此生达成的一大成就了。”
“不......”靖策连连摇头,却已经痛苦得再也说不出话。凌辰以手中的雪浪刃流畅地剥开了靖策的皮,很快,靖策只剩下一副根本不能看的躯壳,凌辰厌恶的抽回缚天绫,手中逐渐凝聚火焰。
“凌辰......就算你再狠毒,我也会有元神和肉身分离的一天,到那个时候,我们再见!”靖策痛苦挣扎着,凌辰手中却多了一样东西,他先以火焰烧灼着面前的靖策,紧接着,他又以封神榜及咒语困住了靖策。
靖策此刻被阵法困住,再也说不出多余的一句话来。
凌辰已经精疲力尽,他想要倒在地上,却被一双手轻轻扶住,旁边,是温柔的凌轻雪的眼神:“少爷,我们快回去吧......”
身旁的村民们全都愣住了,他们只看到了一条条金龙在凌辰身旁盘旋,虽说这里的教派众多,也不缺乏所谓的修炼者或者什么弟子,但是,这种金龙飞舞盘旋的场景,他们还是第一次见到,也是第一次感觉得如此真切。
凌辰看着身后不停磕头,感激不已的村民,虽然还想说什么,却已经什么都说不出来,只好摆摆手。
凌轻雪眼中的担忧几乎要漫溢出来,她拉着凌辰,低声劝告:“少爷,回去吧,你以一己之力,做了境界以上之事,必须要缓缓修养才能够养好。”
凌辰点点头,这才跟着凌轻雪缓缓上了云,回到山上。
安顿下来后,凌辰的耳边,似乎依然回荡着靖策的警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