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数三声,不放下武器的格杀勿论!”赫连波浑身的气势陡然一振,“一!”
“林教头!”有人轻声唤道,“他们早有埋伏。”
“二!”
“林教头!我们还有兄弟在他们手上。”
“三!”
“林……”
看情形,这些人已经开始动摇了。
“我看谁敢!”林教头吼道。
“哈哈哈!林老弟!”
林子外面传来一阵狂笑,又有二十几个人出现。
“燕教头!”林教头冲圈外喊了一声,“你来的正是时候!”
“我不过是出来看看热闹。”燕教头手摇折扇笑道,“这么一点人还不至于要我亲自动手吧!”
“弟兄们!他们只有十几个人,我们一起上!”林教头大喝道。
呼!
林教头还没有拔出腰刀,四周围突然亮起了一圈火把围住燕教头等人!两位教头大惊失色,这么长的时间居然都没有发现有埋伏。
“我们的人虽然不多,对付你们足够了!”赫连波说道,“把人带过来!”
小佟和小喜领着之前那位被俘的中年汉子来到包围圈,此时他身上的绳索已经解除。
“兄弟们!放下武器退出来,这是他们江湖人的事,和我们没关系。”
“是阿德!”人群中有人低声说道。
“阿德!你没有被抓吗?”
“我是被抓了,但是他们没有恶意,只针对青龙会。”阿德回应道,“我不是人质,只要你们放下武器,我们现在就可以一起离开,我们回家!”
“阿德!你可以走了,放心吧,这两个教头不会找你麻烦的。”赫连波说道,“还有谁想走的就放下武器退后。”
“兄弟们,跟我走吧!”阿德又看着人群说道,“阿利,你不想走吗?你真的想当山贼吗?”
“阿德哥,我跟你走!”这位唤作阿利的后生扔掉了手中的钢刀,一步步走了出来。
“你这个胆小鬼!”林教头一刀砍向阿利的后背。
咻!火光中闪过一道幽芒。
“啊……!”
当啷——!
阿利回头看着身后,林教头的手臂上插着一支短箭,鲜血直流,钢刀掉在了地上,不知是谁发射了袖箭。
“拿下!”
赫连波下达口令的同时,小佟的长剑已经架在了林教头的脖子上,立刻有队员上前将其绳捆索绑,当然也给他端了下巴。
“弟兄们,你们看到了吧!”阿德冲燕教头那个圈内喊道,“这家伙根本没有把我们当人看,他想杀阿利!”
“阿德哥!我们回家!”
小佟闪过一旁,给阿德和阿利让开通道,随即在燕教头等人外围形成了两个火把圈,圈内的乡民们纷纷扔下了武器,跟着阿德离开。
赫连波说道,“现在到你了!”
“哼!暗箭伤人,算什么好汉!”燕教头冷笑道,“有本事和我单挑!”
“我们从来不自称好汉。”赫连波微笑道,“况且,对你也不用废话。”
燕教头收起折扇,一纵身扑向赫连波,你来我往战在一处,毕竟赫连波的战斗经验少,比不得这种江湖人的随机应变,二十招一过就看出武功的高低强弱,小佟撤出长剑也加入了战斗。
“你们耍赖!”燕教头一边招架着二人的攻击,一边大喊道,“一起上!”
可是,他身边早就空无一人,喊出这句话也只是出于习惯罢了,堪堪又过了十招,小佟长剑直奔燕教头前胸,小波抓住机会猛砍对手的下盘。
噗!
啊——!
燕教头身子一歪,抱着断腿在地上打着滚,“好汉饶命!好汉饶命!”
小波长剑抵住了燕教头的咽喉,回身看向荆竺。
荆竺用手掌在自己面前做了个切割的动作,意思很明显——这种害人精没必要留着。
小波长剑往下一送,四周顿时安静下来,两名队员靠上前仔细搜了一遍,除了一点散碎银子和几张银票,有价值的只有一块身份腰牌。
“小玉,你转过身去。”荆竺轻声道。
“为何?”祁玉这两个字刚刚说出口,立即明白了,队员们要检查是否有兜裆布。
不多一会,小波拿着收缴的物品走过来。
“先生,这是折扇和腰牌。”赫连波又把银子和银票交给祁玉,“大小姐,这些交给你保管吧!”
“好!正需要银子呢!”祁玉伸手接了过来,“到时候拿给武当山下的那些孩子们。”
荆竺打开折扇,正反面都看了看,扇面上只有‘燕若飞’三个字,既没有题名也没有印章,想必这就是燕教头的名字了。
“我还以为他会叫做‘浪子燕青’。”荆竺把折扇递给小波,“一起葬了吧!”
“小佟,收队吧,注意警戒。”荆竺又叮嘱道,“小波!做干净些。”
“嗯!”小波心里明白,去过关外小破屋的弟兄们都知道夏建阳的尸体被发现了,幸亏没有留下祸患。
“好汉!”
荆竺正准备回到小山洞,阿德和阿利去而复返。
“怎么还没走?”
“山里还有那么多乡民,我们不能丢下他们。”阿德说道,“我们可以带路的。”
“好吧!”荆竺道,“夜里你们注意附近的动静,多准备些火把。”
“先生,他们就交给我吧,林子周边有不少山洞。”小佟领着二人离开。
山洞内的拐角处点起了一支蜡烛,角落里蜷缩着那位林教头,小喜已经帮他止血包扎,荆竺看着手中的腰牌,沉甸甸的,居然是纯铜打造,正面刻着龙纹,正中间有‘青龙会’三个字,背面有四个大字‘七月初七’和两个小字‘分舵’。
用日期作为分舵的代号,有点意思!
“有什么想说的吗?”荆竺问道。
“你最好放了我,江湖上没有哪个门派惹得起我们青龙会的!”
“惹不惹得起,我现在都已经惹到了。听你的意思,青龙会的背景大有来头,肯定不是朝廷,那就可能是藩王。”
荆竺就像是自言自语一般,“好像是我说错了,你这么个小角色,不可能知道这些内幕,就算是香主和堂主都未必清楚,真正了解的人只有分舵的舵主。”
林教头低着头,对荆竺的话语不置可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