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伙子,听叔一句劝,那地方邪门得很,进去的人基本都出事儿了!”
“前几天还从里面抬出一具尸体呢,门都被警察给封上了!”
“哎,现在的年轻人啊,总是喜欢各种找刺激,好好活着不行吗?非要作死!”
显然我刚刚的话,司机并没有相信。
我只是对他笑了笑,并没有说什么,这司机看我不愿意搭茬,也就不再开口了。
将我们送到地方之后,那司机一脚油门踩下去,飞快地离开了这里。
看那样子,如避蛇蝎。
“这里不对劲,好重的阴气!”
才刚刚下车,思思的表情便有些凝重起来,皱着眉头说道。
“那是当然,不然我也不会带你来这个地方了,看来这里面一定藏着东西!”
我笑了笑说道,并没有害怕。
见识得多了,这玩意儿好像也没有那么吓人了。
何况还有思思在旁边陪着我,有人帮我一起承担,再好不过了。
“这就是你要带我找的刺激?”
思思看着我不断点头的动作,恨得咬牙切齿。
“你昨天不是还在怪我为什么不管那件事情吗?刚好,说不定就与这里面的东西有关系!”
“怎么样,敢不敢和我一起进去?”
我故意说道,果然,思思犹豫了几秒钟,便点头答应下来。
来到门口,年轻男子口中的大洞消失不见了,被厚厚的木板钉了起来,上面还贴着封条。
一把将封条扯下,那木板更不是问题,只是稍微用力便掉了下来。
黑洞洞的口子出现在眼前,当我探头看去时,一股阴冷的风从里面吹了出来,让我不自觉打了个冷颤。
“嗬,这里面的东西有些道行!”
我不由轻轻一笑,随后看向我思思。
“怎么样,要不要你先进去?”
“你一个大男人,竟然让我一个女孩子先进去?”
思思鄙夷地看向我,我只是对着她笑了笑,没有说话。
刚刚得只是一句玩笑罢了。
俯下身子,门上的洞,刚好可以让我跨过去。
来到内部,温度骤降,要比外面滴出好几度来。
原本这大夏天的,只需要穿一件短袖便可以了,这建筑内部硬生生得穿棉袄。
打开从杂货店买来的强力手电筒,灯光将整条走廊都照亮。
果然,整条走廊都表现得杂乱不堪,什么东西都有,也有人带进来的垃圾。
一股浓浓的发霉味道,呛得我眼泪都要流出来了。
“进来吧,里面没东西!”
敲了敲门板,思思便探头探脑地钻了进来。
她好奇地打量着四周,西式的建筑与中式的有很大区别,这也让思思有些入迷。
“我还是第一次见到如此奇怪的建筑,这么多房间!”
思思一边说着,径直走向左手旁的房间当中。
“喂,小心一点,我们两个尽量不要分开!”
我急忙提醒道,可思思已然走了进去,没有办法,我只能快速跟了上去。
手电筒的强光将房间内部照得透亮,墙上,一副穿着西式长裙的妇女,正坐在木头凳子上,含笑看着我们两个。
看到它的笑容,没来由地,我的头皮一阵发麻。
按照那年轻男子的说话,这幅画不应该在一楼最里侧的房间中吗?怎么会跑到第一间房当中。
“离这幅画远点儿!”
嘱咐了思思一声,我便向着墙上的画走去。
这画很大,占据了一整面墙,不管我走到何处,画中妇女的眼睛好似一直在盯着我一般。
翻手间,一张符箓出现在我手中,快速向着这幅画贴了上去。
手中掐诀,口中念念有词,符箓在接触到画的一瞬间,便自燃了起来,很快,就只剩下一堆灰烬。
可那幅画竟然完好无损,也没什么异样传来。
“臭道士你在搞什么呢?”
思思不解地问着我。
“我怀疑这幅画里藏着什么东西,想要用符箓将它打出来,可是并没有起到效果!”
“但是我能确定,这幅画一定有问题,你看,符箓烧过的地方,完全没留下痕迹!”
摸着这幅画,从触感上来看,表面就好似有一层淡淡的油膜,能阻挡一切。
而且画中的妇女,那带着笑容的脸庞,此时更像是在嘲讽我一般。
“我们走吧,去其他房间看看,这里没什么东西!”
大致将房间整个查看了一遍,并没有什么有价值的东西,我便率先走出了房间,思思紧紧跟在我后面。
只是我们谁都没有注意到,画中的女人不再笑了,露出一副哭丧的表情。
两行血泪顺着她的眼眶流了下来,将画布打出长长的两道痕迹。
原本她身后的背景,也不再是一片金黄色的麦田,而是堆积成山的死人。
这片死人极为惨壮,什么样的死法都有。
而旁边那座房子,更是整个被血洗了一遍,无尽的污血从内部涌出。
枯死的树杈上,几只眼睛血红的乌鸦,紧紧盯着成片的尸体,仿佛下一秒就要扑上去饱餐一顿。
“这些房子中,很多人都已经来过了,但凡有一些价值的东西,都被他们带走了!”
在这期间,我和思思又进了几间房间,可却一无所获。
不断向前走去,前面,隐隐约约好似出现了一道人影。
手电筒的强光打过去,却有些看不清楚,那里是一处拐角。
“前面有人,你跟紧我,我们去看看!”
我急忙对思思说了一声,便转身朝哪个方向跑去。
原本正在查看柜子的思思,突然看我跑了起来,被吓了一跳。
等她回过神来,我已经跑出一截距离了。
“你等等我啊!”
尤其是听到我的话,思思更是被吓得花容失色,急忙追了过来。
本来在这诡异的房子当中,突然出现一道人影,绝对不正常。
我没有回头,当我来到转角处时,终于看清了是什么东西。
是哪个年轻男子提到的人形盔甲。
这盔甲静静地靠立在墙壁上,只不过在年轻男子口中,这盔甲已然倒了下来,手中的铁斧更是差点儿砸到他。
可现在,这盔甲明明好好地摆放着,谁又无聊地会去将这盔甲复原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