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刚进入街道的一瞬间,我便躺在地面上,大口喘 息了起来。
实在是太惊险了,如果不是最后强行发力逃了出来,我恐怕要被拖回去了。
再次进入到这条街中,我并没有什么感觉,一切好似都与上一次一样。
看着前面的商铺,我并没有直接走上去,而是选择待在原地休养。
刚才剧烈的战斗,让我耗费了太多精力,有些没有缓和过来。
四处打量一番,并没有黑白无常的身影,看来这两个家伙已经提前出发,独自行动了。
没有去理会,我安心地休息了起来,等到感觉差不多了,这才起身,向着商铺的位置走去。
晴朗的天空中,太阳高高悬挂在头顶上,让人的身体暖洋洋一片。
不管进来几次,有很多事情我都想不明白。
不管外面是怎么样的天气,这条街总会相反,就比如现在,外面是夜晚,而这里却很是晴朗。
这条街不知道存在于什么地方,按理来说,这条街应该是通向地府的道路,却会拥有这么大的太阳。
将之前在这条街买来的黑色眼镜拿出来,戴在眼睛上面。
我知道在我看不到的地方,存在着无数可怖的鬼魂,为了不在不知情的状况下,得罪这些鬼魂,我只能选择戴起眼镜。
“怎么回事儿?这条街发生变化了?”
可让我有些意外的是,就算是戴上了眼镜,我竟然都无法看清那些鬼魂的存在了。
我有些惊讶,急忙将眼镜摘下来,仔细打量起来,却根本没有什么变化。
“难道这东西是一次性的?靠!”
我有些不爽,如果真的和我猜想的一样,那我花了两块冥币,就得到个一次性的东西,简直亏大发了。
再次试验了几次,情况还是一样,我只能将眼镜收了起来,反正戴不戴着都一样。
来到第一家卖面具的店铺前方,我发现那个小小的摊位上面,面具少了很多。
不过也多出来几张新的面具,只不过新面具那扭曲的模样,让人有些瘆得慌,我只是拿起来看了看,便急忙放下了。
临走时,出于好奇,我再次将那张可怖的面具拾起来问道。
“这个多少钱?”
“……”
等了好一会儿,竟然没有声音传出来,我不知怎么回事儿。
毕竟上一次来到这里时,就算看不到那些东西,它们也会选择主动开口,告诉我价钱的,毕竟它们开店也是为了做生意。
可这一次的反应却如此迟钝。
“这个多少钱?不说的话我就拿走了!”
我做出一副要拿着面具离开的样子,可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的心渐渐沉了下来,看来不是那副眼镜看不到鬼魂了,而是这些鬼魂全部都消失不见了。
具体发生了什么情况我不知道,也有些担心起来,毕竟这种怪异的事情,通常都不会太好。
继续向前走去,那家售卖法器的店铺当中,也是空荡荡的,原本摆放在柜台当中的那些东西,全都消失不见了,而且玻璃柜台上,多出来一个破损的大洞。
我沉默地看着这些,看来这条街闯入了不速之客,将这里洗劫一空了。
出了店铺,我继续向前走去,心里不断祈祷着棺材铺可不要出什么事情。
“妈的,小爷我可是花了大价钱,这才买了一口棺材,可千万不能丢掉啊!”
一边想着,脚下的速度不由自主地加快,当我来到棺材铺时,店铺的大门紧闭在一起。
我不由松了口气,看样子棺材铺并没有被破坏掉。
上前轻轻敲了敲门,可等了一会儿,里面并没有传出来任何声音。
我还记得这里的老板,曾经也是一个被封困在清水镇的可怜人,无意中进入这条街,就再也出不去了。
“老丈,是我,你在里面吗?”
我以为对方是害怕,躲藏在了店铺当中,可不管我怎么呼喊,都没有人答应。
我只能试探着去推店铺的门,没想到轻易便打开了。
棺材铺的大厅当中,摆放着一口口棺材,只不过这些宝贵的东西,此时却七零八落,更有几口已经被打破了。
我心疼无比,这么多,得是多少钱啊。
要知道我三年才赚了三十五块钱的冥币,这里的可不止这个数。
我甚至不知道那几口被毁坏的棺材里面,有没有我花钱买来的那口。
急急忙忙地上前检查,还好,每一口棺材前,全都有对应的标识,上面写着的那些名字,并不是我的。
我松了口气,可一连将所有棺材检查了一遍,都没有发现我的那一口。
我只能看向二楼的位置,期盼二楼会有吧。
沿着黑洞洞的楼梯上了二楼,上面果然还摆放着一些,而且我的那口,刚好就在这里面。
我宝贝般地查看起来,这东西可不常有,在我死后能接引我去往地府,也能够增加我一些功德。
自从当了道士,我才知道功德有多么地重要,活着的时候可以保佑你风调雨顺,也就是增加幸运度。
死后的作用更大,如果功德足够,投胎时完全可以投个好人家,让自己一辈子吃穿不愁。
“天杀的,到底是哪个家伙做出这么丧尽天良的事情,小爷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
检查到最后,一股怒气直冲我的脑海,让我破口大骂了起来。
毕竟我花了十块冥币买来的棺材,竟然还没有彻底完工,可那老丈却消失在了这个地方。
我一阵气急,却也没有办法,这条街与我上一次来时,变得不一样了。
刚开始我还没有感觉到,可现在,那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息却是越来越浓郁起来。
我整个人也打起了十二分精神,不得不小心谨慎起来,现在要做的,是与黑白无常碰面。
有它们两个在,起码我能放松一些。
虽然不得不防备它们两个突然倒戈,可选择进入这条街道,我就只有与它们两个合作这一条出路了。
再次站在街道上,我犹豫起来,一时间不知道从哪边走了,这可关乎我的生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