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勾魂夺魄,走吧,跟我去地府走上一圈吧!”
在黑无常冷酷的笑声中,它用力扯动锁链。
我只觉得一股巨力袭来,随后被对方拉着向前踉跄走了几步。
就是这么平常的动作,我并没有觉得什么,可偏偏踉跄前进的过程中,我的眼睛向后瞟了一眼。
在我身后,一个一模一样的我正站在原地,胸口处是一个大洞,目光呆滞,身体软塌塌地摔倒在了地上。
我的脑袋中轰地响了一声,茫然向我身上看去。
那锁链将我五花大绑,不能行动,我就这么直勾勾地被黑无常拽动着向它靠近。
“我的魂被勾出来了?”
我是第一次以灵体的角度出现,这种鞋状态好似与平常并没有什么两样,可这样就代表着我已经死了。
被黑无常控制着,我什么都做不了,这一刻,我好似看到了自己的接下来的命运。
看来那传说中的地府,我也终于有机会去观摩一番了。
就在这时,我的眼前闪过一阵白光,再次能看清时,身旁已经多了一道穿着一袭白衣的身影。
对方那高高的帽子上写着一见生财这四个大字,苍白的脸庞,外露的舌头,只是盯着我看了一眼便让我生出寒意。
来的竟然是白无常,我在心底暗骂一声,本来没对黑无常就没什么把握,这下同时面对黑白无常,几乎将我所有的机会都断绝了。
谁知白无常出现之后,并没有选择帮助黑无常,而是一把将锁链抓住。
巨大的力道让锁链顿时停了下来,不再被黑无常拉着前进。
“七哥,你这是什么意思?”
黑无常也愣了愣,显然没想到自己的好搭档会选择阻止它。
“老八,停手吧,他的阳寿还没有尽,你这样做坏了规矩,被上面知道后,恐怕会降下惩罚!”
白无常的声音有些尖细,让人听着有些不舒服,可它竟然是在救我。
“可这小子是清霄的弟子啊,你忘了清霄对我们做的事情了吗?”
黑无常咬牙切齿地吼道。
我有些无语,也不知道我那便宜师傅到底对黑白无常做了什么,会让它们这么记在心上。
甚至不惜违反规定,想要强行将我杀死带入地府当中。
“我当然不会忘记,只不过那件事情,与他没有关系,我们应该去找清霄报仇,而不是那这小子出气,这样显得我们太狭隘了一些!”
看来还是白无常的性格更加大度一些,我悄然松了口气,这样看来我算是得救了。
以白无常的性格,今天它在这里,我就一定不会被黑无常杀死。
黑无常气得身体都在颤抖,手攥的紧紧的,显然心中在犹豫着,它还没放弃将我杀死的这个想法。
我不禁捏了把汗,难道这个黑毛鬼想要违背白无常,礼物对我动手?
不会吧,你们两个之前的情义这么脆弱?竟然因为我就可以被打破!
最终,黑无常好似泄了气,一把将锁链松开了。
我感觉身体一松,那条锁链已然掉落在地面上,随后自动回到了黑无常的身上。
“谢……”
我正要对白无常说声感谢地话,可第一个字才刚刚出口,便感觉一阵风迎面袭来。
白无常的巴掌重重扇在我的胸口处,一阵剧痛传来,我不断向后退去,随后更是跌倒在地。
不偏不倚,摔倒的过程中,我的灵体直接倒在了身体上,就此重新融为了一体。
“我靠,你这个老小子也搞偷袭?妈的!”
我捂着胸口,急忙坐了起来,疼得我龇牙咧嘴,对着白无常骂道。
可身体那不一样的感觉,还有胸口的大洞让我惊喜起来。
“我又活过来了?”
我惊喜地打量着自己,只有死过一次才知道活着有多好。
可数一数,我好似已经在鬼门关门前徘徊了好多次了,每一次都差点儿彻底走进去。
一时间,我有些百感交集。
白无常只是冷然看了我一眼,并没有理会,拉起黑无常就要走。
“小子,算你命大,既然七哥不让我动你,我便放过你,但只要你是清霄的徒弟,总有一天我们会再对上的!”
黑无常冷然看向我说着。
“这么生气干嘛?平白落了下乘!”
“回去看看能不能忽悠牛头马面那两个蠢货出手,让它们将事情做得干净一些,这小子必死无疑!”
“只不过是一条杂鱼罢了,甚至派几个阴兵出来都能轻易解决了他!”
白无常并没有看向我,只是对着黑无常说道,它好似在我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情。
可我却是三观被碎了一地,原本以为白无常还算不错。
可谁承想你这浓眉大眼的家伙竟然在这里憋着坏呢。
为了避免自己受到惩罚,就想着忽悠其他人来对付我。
“说的也是,我这就便去找牛头马面,只要一坛酒,那两个家伙绝对会替我出手的!”
黑无常的眼神也逐渐亮了起来,急急忙忙收拾好锁链,便要离开。
眼看这两个家伙就要离开,我急忙阻拦,这个时候也不管对方想要怎么对付我了,将它们拉上我的船才是正经事儿。
“等等,七爷八爷,你们先别走!”
在我的出声下,黑白无常停下脚步,转过头看向我。
“怎么,这个时候想要投降了?小子,告诉你,已经完了,八爷我很是记仇,这件事情永远没完!”
黑无常好似将自己记仇的性格当作了优点,我有些无语。
“想必两位来到这里也感觉到一些不对劲了吧?这地方可是一处违规的存在!”
“本应该死去的人却被强行吊了一口气,以活死人的状态生活在这里,还建立了一座镇子!”
“这显然是有人在砸你们地府的招牌!”
“而且实话告诉两位,那条本该关闭的通道被人重新打开隐藏了起来,入口就在这镇子上,两位难道坐视不管吗?”
我很是自信,只要将这些话说出来,想必黑白无常便不会离开了。
毕竟这件事情可算得上是地府的失责,而它们将作为地府的勾魂使,有权利也有义务去调查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