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还说我,人家都是皇子了,还叫张瞻呢。”孟红朝眯眼笑嘻嘻、
整本书对张瞻的称谓一直都是张瞻,他成为皇子以后的名字出现的次数屈指可数。
这说明了什么。
自然就是说,赵思危才是真龙天子啊。
赵思危生怕汀窈多想,“以后我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我们的孩子的,你放心。、”
汀窈自然是放心的、
再则,这本书到结束,其实赵思危都没有孩子的。
汀窈其实没想过要不要给赵思危留下个孩子。
二人是夫妻,该做的事情都是做了的,只是老天爷没有让他们二人有过孩子。
大概是因为,她不是这个世界的人吧。
安静之中,急促的脚步声突然响起来,汀窈手里捏着的棋子都落到了桌子上,“发生何事了。”
难不成是赵负苍有个三长两短了吧。
“主子!”大暑跑了进来。
“怎么了。”赵思危看他急赤白脸的,将手边的水递过去,“喝口水再说,下雨天的,能有什么事。”
是啊,玉珠子都在瓦片上噼里啪啦的跳呢。
宫里都没人出来走动,能够有什么事?
“出事了,张瞻,不是,十殿下晕倒了,发高烧呢!”大暑立刻大声说。
赵思危的眼珠子随着这句话直接瞪大,手里握着的茶盏捏的死死的。
“什么?”汀窈直接起身,“好端端的怎么就发高烧了!”
“不知道!”大暑说着又顿了顿,“去见了徐国公!”
徐国公?
汀窈蹙眉。
难不成还是和前世一样,想着要用徐菟菟了。
不,不应该,这辈子张瞻和徐菟菟也是非常的不对付来着、
怎么会突然就在一起了。
赵思危已经去拿外袍了,朝着外面边走边问:“人现在在哪里?”
“侯府。”大暑说,“是侯爷派人来说的,说徐国公也在侯府呢。、”
这是在求救呢,得快点去。
赵思危嗯了一声,“汀窈我过去就成了,外面雨大,你们就在宫里等着。”
汀窈觉得还是得去看看,跟着就起身要出去。
“等一下。”孟红朝拉住要跟着去的汀窈,叫住要跑出去赵思危,“这是机会啊,张瞻好端端的,怎么见了徐国公就晕了呢?”
赵思危看她,想了想,觉得自己现在什么都不想想,直接问:“你什么意思。”
“我们可以做点文章啊。”孟红朝挑眉,摸着下巴一副要开始抖机灵的样子。
“做什么文章?”赵思危已经不想听他继续说了,直接大步出去,“算了,你好好的待在这里陪着汀窈就成了,其他的有我。”
汀窈也是看着孟红朝,“你说给我听听呢。”
抖机灵的孟红朝可是非常厉害的存在呢!
随便说点什么东西出来,是真的能够解决不少的实际问题呢。
赵思危觉得被张瞻和孟红朝给一起弄烦了。、
其实这两个人单独的时候,都是非常厉害的存在呢。
“你想啊,张瞻若是因为徐国公才到下了的,这不管是真是假,只要让人觉得徐国公是威逼了张瞻什么张瞻不乐意,所以变成这样的,张瞻和徐菟菟岂不是什么缘分都没有了。”、
孟红朝说完觉得自己非常的聪明,觉得这个主意棒上了天。
现在要做的就是要断了张瞻和徐菟菟的姻缘。、
她又不是蠢货,京城的大街小巷现在都在说,徐国公在亲自给徐菟菟找姑爷了,京城好些贵公子都开始主动出击了,但是呢,徐国公心中其实看中的人就两个。
一个是赵思危,还有一个就是张瞻,除此以外的所有人都入不了她的法眼呢。
但是,要是这两个人成了事,什么都彻底乱套了呢,自然是不能的。
而且啊,徐菟菟要是真的嫁给了张瞻,这两个人就是纯恨结合啊,一个恨赵思危,怎么恨的不清楚,反正就是恨。徐菟菟就更加不必说了,现在最恨的就是夺走她女主气运的汀窈了。
这两个人要是真的在一起了,岂不是要出打乱子!
“赵思危现在去了,就没你我什么事情了,还不如去做点应该做的,去造谣吧!”孟红朝抓着汀窈的手摇了摇她,“快啊,不然来不及了。”
汀窈看着孟红朝,很认真的点点头,“好。”
对,是有点道理的、。
无论如何,只要阻止了张瞻和徐菟菟的两个人在一起,其实就算是大获全胜了。
说白了,一周目的惨烈不就是这样开始的吗?
孟红朝拍拍她的肩头,“别担心赵思危说什么,这能说什么只会说你做得好,徐国公那边的势力绝对不能被张瞻拿着,他要是有了徐国公的支持,你们就没好日子了。”
“他把张瞻当做儿子看待呢,现在儿子叛逆期,就是个逆子,若是让逆子有了别的靠山了,那这儿子不就白养着了、。”
“赵思危在张瞻身上的沉没成本是非常高的,不到真的要弄死他的时候,他对张瞻的滤镜是非常凶悍的。”
汀窈失笑,“你不是很喜欢张瞻吗,你突然这样来一句,我倒是有点不知所错了。”
“是啊,只是你比张瞻重要啊,我才不管你后面是准备做什么。”孟红朝看错愕的汀窈,“怎么,你还觉得我是什么重色轻友的东西了?”
她哼哼了一下,表示我要生气了,你还不快点来哄哄我。
“你不是。”汀窈说,“只是,要是张瞻知道是你撺掇的,你和他以后个就是越来越远了。”
“他能把我如何,我又没杀他,再说了,张瞻肯定不喜欢徐菟菟,要是喜欢,早就娶回去了。”孟红朝抱着手,“别说了,快去安排。”
他才不信张瞻敢来把她杀了。
***
平阳侯府。
赵思危冒着雨骑马到了,翻身跳下马就朝着里面走。
“张瞻呢?”赵思危问带路的人,天上还滚着惊雷,告诉所有人雨势马上就要变大了。
“殿下在他自己的院子呢,现在还烧着呢。”带路的人都要跑的飞起来了。
“还烧着,都是死的,去把太医院给我搬过来!”赵思危冷声,“要是耽搁他的命,我第一个找你们侯府的麻烦。”
从他知道,到他过来,起码都有半个时辰了。
居然还没救治,还让张瞻烧着,这个平阳侯府是在做什么?
以前是世子不重视,现在时候皇子了还是不重视!
怎么,真当自己是碟子菜了?
赵思危难得再说,疾步跑了起来。
轻车熟路走到张瞻的院子,看着给他行礼的徐国公,眼神非常阴冷,“他今日出大内的时候都好好的,怎么和徐国公见了一面就病成这样了?”
分明还和他在大内呲牙咧嘴的,走的时候都好端端的,为什么一转眼的功夫人就这样了?
徐国公觉得自己冤枉的很,:“殿下,我不知道啊。”他辩解起来,退一万步说真的是他做的,那他干嘛还要把人带到侯府来救治?
真是不讲丝毫的道理啊!
再说了,他杀张瞻做什么,真的是找不到事情做了?
一口气把整个皇室都给得罪了。
“你不知道,你不知道谁知道?你少给我推诿,这事和你脱不了干系!”
徐国公:……
你看,他就是猜到了赵思危一来就这样,“殿下,臣问心无愧,还是臣派人去叫您的呢。”
他当时就觉得,若是赵思危不是第一个知道了,那么,他恐怕就是要成为第一个出事的人。
才不管外面怎么说这兄弟二人如今是不是吵架了撕破脸了,立马叫人去告诉赵思危,。
现在看来,是极其明知的,你看,这不是冒着雨就来了。
赵思危都不想听他说了,直接走到内间,看给张瞻扎针的人,再看他一动不动的,就拿着针看着张瞻,真是心中窝火,“你扎啊,你看我做什么?”
陈太医有点纠结,再看都要喷火的赵思危了,忙不迭说:“不是啊,世子爷老躲着。”
边上的平阳侯张泽睿着急的擦汗,对着赵思危露出无助的表情,“九殿下,这,这怎么好啊。”
赵思危探头去看,就看张瞻缩成一团,把自己的双手藏着,手腕出还有红痕,瞧着就是被人扯出来又使劲挣扎以后造成的。
居然连着个病秧子都搞不定。
陈太医看着赵思危不说话,也不敢说话。
他在皇室行走多年,对赵思危的脾气还是非常清楚的。
张瞻小时候生病,就是不配合,因此几个太医将他摁住扎针。
抱着赵思危嗷嗷哭,说被打了,张瞻小时候就是个软乎乎的小糯米团子,轻轻一点力都要留下点印子在身上的。
张瞻哭的委屈巴巴,要不是赵思危发现人的确是退烧,不然指不定一把火就把他们都给烧了、
所以后面张瞻要用针,总是要让赵思危自己来看着,自己来摁人,反正摁出事了,也和他们没有丝毫的干系。
张瞻闹起来了也是还赵思危闹腾,他们这些老东西都是无辜的。
但是,他可没有想着什么专门等着赵思危来了在给张瞻扎针救命,这种事情他还是做不出来的,主要真的是张瞻真的太要人命了。
真的不好按,是要闹的、
赵思危盯着跟前瑟瑟发抖的陈太医看了半晌,也是让自己平静下来。
张瞻病了是什么鬼样子他心中是非常有数的,甚至是领教了很多次了,此次都是让他读的书都全部拿去喂狗了。
“他的脉一直都是文太医在管,你来做什么?你们太医院就是这样干事的?就是这样对皇子的?”
到底赵思危怒了一嗓子,坐到床边看难受的张瞻,拿了帕子给他擦汗,摸了下他的脸颊,真是烫的他缩手。
“都烧成这样了,你是要他死吗?”
明明今天从他眼皮子下走的时候压根不是这样的,气鼓鼓的活蹦乱跳的。
这才多久啊!
陈太医拱手颤颤巍巍地回话,“文太医去郊外了,已经去派人了,再说了,文太医在的时候,世子爷也是,也是不配合扎针啊……”
赵思危蹙眉,眯眼盯着说话不好听的陈太医。
人都病了,还这样说人不乖。
陈太医跪在地上,“九殿下,先让世子扎针吧,这扎针不管谁来都是一样的。”
要是张瞻有个三长两短,以前是赵思危首当其冲不放过,现在是整个皇室都不会放过。
张瞻如今的身份可是更加的金贵了,是皇子了!
这要是皇子在他手上折损了,那么他的好日子也算是彻底到头了、
不,给皇室看病就不是什么好差事,要不是辞官没有合适的借口,他肯定就跑路了。、
给皇室看病的人几个有好下场呢,就看看钟釉岭不就知道了。
整个太医院对他的医术都没有不服气的、
甚至于都觉得他的治病救人的手段有点谁的影子,只是都还么有去探究,人就直接没有了。
还是自戕
这谁会相信啊,
因此,太医院都不在议论钟釉岭的事情了。
陈太医让自己不要想的太多了,“殿下,十殿下还发烧呢,还是快点救治吧,这晚了可是要玩命的呢,”
被子里的手被扯出来,张瞻使劲的要挣扎开。
“是我、。”赵思危声音很急促说,才不管张瞻现在是不是在给他尥蹶子,“听话,不要就要死了。”
张瞻捏着拳头,无声的反抗。
人都是有弱点的,张瞻讨厌看病扎针。
吃药已经是他的极限了,而且是在他清醒状态下,毕竟长大了,不能再小孩子气了,所以没怎么闹过了。
只是跟着张瞻长大的人,都是知道张瞻脾气的,健健康康的是最好的,一旦有点头疼脑热了那就是真的要人命了!
看着张瞻又要不配合了,赵思危就知道他是真的病得厉害了。
赵思危将他手扯出来摁住,他才没顾虑,是发了狠用力气,“扎!”
陈太医诶了一声,立刻去拿针了。
赵思危出手,张瞻今日是闹破了天这针都要扎。
赵思危又对着张泽睿说,“傻站着做什么,过来帮忙摁住,他这时候多能动你也是见识过的。”
张瞻感觉被人摁住肩头,手压根就不能动,立刻开始挣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