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道呢。”汀窈小声说。
孟红朝噘嘴丝毫了会,觉得思考不出来什么,干脆摇摇头,倒是一瞬间想到了别的东西。
“对了,你二妹现在就变了个一个人一样,昨日我在街上看到她,给她打招呼都不理我的。”
孟红朝虽然这些日子住在大内里面,只是每日汀窈忙的时候就会静悄悄的溜出去玩。
她可是要好好享受一下,闺蜜成富婆她得过得滋润。
那就是买买买、。
想着都是花的皇家的钱,那么就是要花给自己人,就想着去纪岸芷的铺子,结果纪岸芷都不带理会她的,就跟着拒绝了一样。
把她搞得特别的莫名其妙。
送钱都不要啊。
钱!
而且都不留着她多玩儿一会,一副她什么病似的样子,各种避着她。
把她都看的莫名其妙起来。
虽然按照原剧情,纪岸芷和汀窈走的就是对抗路,但是这个剧情的走向已经被汀窈彻底改写了。
所以两姐妹的感情应该是非常好的才对,怎么就变成这样了。
孟红朝好奇地问:“你们两姐妹吵架了?”
汀窈正欲开口,孟红朝立刻哼了一声,“这个人就是白眼狼,你就是太善良了,你看吧,好心没好报,所以你记住了吗,以后不要当好人,还是当个有点坏的人最好。”
纪岸芷本就不是什么省油的灯,都能和张瞻一起做朋友的,把一国之君给算计的倒塌了,能够不厉害?
这个朝代的女子能够做成纪岸芷这样,真的是典范,只是这个典范要和汀窈做对,那就是必须严阵以待了。
汀窈觉得现在还不是和孟红朝说内情的时候,“好,我明白了,倒是你,千万别乱去找人的麻烦。”
孟红朝一个劲的点头,说着知道了知道了。
真的要去找麻烦,也是必须做好全部的准备的,要和纪岸芷对着干,那可不是有点家里势力就能成功的。
到时候偷鸡不成蚀把米,还给家里和汀窈找大麻烦了。
“走吧,回去了。”孟红朝挽着汀窈的手腕,“你说说,等着张瞻睁眼了瞧着在这里,会是个什么场景。”
“这种鬼热闹说真的,我完全不想看。”汀窈法子内心的的说。
绝对的天崩地裂要人命的场景。
说实在的,她是压根没想到赵思危直接强买强卖了。
虽然把张瞻直接控制在眼皮子下是个很好的办法,但是只要不要乘人之危啊。
我的天爷啊,都不敢想张瞻睁眼会是什么场景。
这个王府里面的所有人说白了,都是张瞻的人,甚至还有三分之一是打着赵负苍和太后的名义送来的,这部分人张瞻是绝对不敢乱来的,只能忍气吞声的留着。
只是这样留着,只会滋生张瞻的恨意。
“你说张瞻会不会真的生气啊?”孟红朝说了起来。
汀窈摇摇头。
走一步看一步吧。
不,都不需要走了,张瞻绝对要气死。
**
折返回去的赵思危真是深吸了好几口气才敢进去。
毕竟,张瞻一会儿醒了,少不得得闹了个天翻地覆。
只是天翻地覆都还好了,万一做出点别的事情来……
那也是在他眼皮子下,又是在大内旁边,张瞻绝对是要忌惮的。
要做世子可以,要当皇子也可以,要撒气也没问题,但是做出什么玩命的事情就不必了。
文太医已经做好了准备,预备了汤药,还有带来帮衬的人,也都随时准备着。
只是,和所有人想的都不一样的是。
张瞻没有醒来,反而又发烧了。
这是赵思危完全没有设想到会发生的可能,明明以前吃药扎针下去就不会有任何的事情了,为什么这次完全不一样了?
他丝毫不隐藏脸上的焦急,“这怎么还没好?以前不是吃药了扎针了就会醒来了,这次为什么一点反应都没有。”
文太医也是有点不清楚具体的情况,摸着胡子沉思不敢乱回答赵思危的话,余光观察着赵思危,看着他眼神回到张瞻那边,立刻溜出去了,还不忘补上一句,我去看看药方要不要添补点什么,
张瞻昏睡着,似乎非常的不舒服,脸色涨红,似乎非常的热,伸手要把身上的被子都推开。
看他有这个动作,赵思危将被子死死摁住,不准他胡来,现在正烧着,连着汗都没发了,这不是要命了,还不如一开始时候的好呢。
只是现在在收敛旮沓话,那就是不得了的事情了。
赵思危越想越怕,这要是把张瞻烧傻了,他才是哭都没地方哭,“到底在呢么搞得,是不是那些药对他没什么用了。”
在旁边轮班照顾的陈太医倒是想到了些什么,“此前钟小大夫给他治病是不是用了什么猛药。”
钟釉岭这几个月是接受了张瞻的身子骨的,张瞻嘴上说着嫌弃的话,但是发现脑袋上的伤是真的被钟釉岭神来之笔治好后,还是有点头疼脑热的也不叫太医去了,直接去找钟釉岭。
现在张瞻的脉案,其实说白了,都是以前的了,没什么看的价值了。
赵思危说不会。
钟釉岭是个有仁心的。
陈太医进来听着这里,摸着胡须没有去反驳,只是重新走了一次针,又给张瞻灌药了一次,就摸着胡须下去了。
他得去看看钟釉岭此前是怎么给张瞻下药的,这都喝了几碗药了,不可能一点效果都没有啊,这就是有问题的。
肯定是什么地方有问题。
只是赵思危可是不会允许张瞻有丝毫问题的。
赵思危看着张瞻额头适中是滚烫的,拿着泡了冰水的帕子给他冰敷着额头,瞧着难受的张瞻真是叹了口气。
他是想去帮忙的,张瞻压根对他都是嫌弃。
他都说了,赵负苍安排的杂事是最折磨人的,那些老东西们都是油条,以前是都是赵思淙去处置的,倒是有个储君的身份在,还能压一压,张瞻有什么。
哎……
也怪他,想着能够让张瞻稍微忙一点,被琐事绊着脚,也没功夫去给他搞事情了。
外面说赵负苍派人来了,他只说:“不见。”
“我你小子都不见吗?”
是赵负儿的声音。
“小姑姑。”赵思危看着来的是赵负儿,真是如同找到了一点支撑,捏着手里被张瞻额头烫热的帕子,“你快来看看这小子,烫的都能冬日给人暖手了。”
还是没出汗,这不出汗就退不了热的啊。
“你觉得这话很好笑吗?”赵负儿走上前,细看看了张瞻半会,真是蹙眉担忧,都是她看着长大的人,虽说都是差不多大,到底她也是个长辈呢。
“这是我此前得来的药,拿去给太医看看你能不能给十殿下服下。”
赵负儿低头看张瞻,觉得他现在就跟着熟透的虾没区别,“怎么好端端的就病成这样了,比上次还凶险。”
张瞻也就小时候在侯府的几年吃过苦,跟着赵思危后那养的金贵,赵思危但凡在她手里瞧着什么好东西,都要给张瞻弄过去,把张瞻养的非常好。
都说这两个人如今在斗气了,她是完全看不懂,也难得去懂了。
反正这二人此前不也斗气,不也是和好了吗。
就是时间问题罢了。
只是现在搞成了这样……
赵思危就说,“有可能是被我气的。”
应该就是被他给气的,他难道不生气吗?
“别多想了,反正这里什么都不缺,只是风寒就没什么,他在嘀嘀咕咕什么?”
赵负儿又凑近了点,确定张瞻是在说什么,只是听不清楚。
“不知道,刚刚就在咕哝了,反正听不清楚了。”
到底药还是有用,等着入夜了,张瞻可算是发了汉出来,烫手的额头也开始推了温,所有人都如释重负。
这要是真的在烧下去,就算是好了,也傻了。
傻了比死了还让张瞻难接受的。
赵思危看他衣裳有被汗打湿了,让人拿干净衣裳进来给他换。
赵负儿避嫌走了出去,忍不住打趣起来,“我看你以后当爹了也就这样了。”
她反正不敢说,她就觉得赵思危是把张瞻当做儿子养着的。
天知道,小时候她听说京城的小神童去给赵思危当做伴读了,当时在行宫呢,赶回去的时候,就瞧着张瞻在外面和小侍卫玩着跳房子。
赵思危端着个碗站在屋檐下养着脑袋叫张瞻过来吃饭,说的再不吃就喂狗了。
张瞻跑过去次了两口,嘴里鼓的满满当当的,摇着头就表示不吃了,赵思危就把他领着,一口一口的塞到他嘴里去。
肉嘟嘟的张瞻那是真的被赵思危一手扬起来的。
被赵思危好好养了一年,张瞻愣是漂亮的许多。
她都喜欢上手摸两下。
结果后面赵思危就不准了,说什么男女有别。
简直是让她犯白眼!
不过现在的张瞻,看着是真的憔悴了。
此前两个人吵吵闹闹的,人也没这样啊。,
这到底是发生什么了啊。
赵负儿什么深深的叹了口气。
“不,你想多了,我要是当爹了,生不出这种反骨东西来。”赵思危气得牙痒痒,任劳任怨亲力亲为的给张瞻换衣裳,“我要是知道这小子怎么气人,我以前绝对不偷摸跑出去看他。”
赵负儿当然记得,当时赵思危特好奇外面说的漂亮的小神童什么样子。
她觉得没什么玄乎,只是说张瞻的特别能读书,能读书在京城的世家大族里面那就是千里马了,是以后家族兴盛的法宝了。
所以她当时就和赵思危说了,没什么神童,就是读书稍微厉害点,比同龄人多背点书罢了,当然写字文章也是可以的,但是都和真正饱读诗书的大人没没法比较。
不说还还,一说赵思危就更加来劲了,非要跑出去看。
也是真是给她找麻烦,居然跟着他的马车出去了。
还真的靠着自己走到了平阳侯府里面,把张瞻给遇到了。
“你不是说张瞻可怜吗,全京城你都没见过比他还惨的世子。”
“我那时候不是觉得他文章好,可以帮我代笔吗,而且他挺好说话的,说什么听什么。”
“那是人家被你吓着了,让人全家下跪,你也是厉害。”赵负儿很无奈。
赵思危耸耸肩,“重来一次我还是要让他跟着我读书,我就是不想写东西,我就是要个代笔的。”
这是他小时候最烦的事情。
赵负儿:……
还真是老实啊。
也还就是张瞻好拿捏,换成别家的世子爷,早就和赵思危鱼死网破了。
“反正这小子对你和对别人是不一样的,我也不是搅屎棍胡乱说什么,他要做什么我不清楚,你肯定什么都知道,若是能够他稍微如意点呢?”
“我是真的不希望在以后看着你们两个鱼死网破,你们两个与我而言,是手心手背都是肉。”
这话比真金都还要金,
赵负儿看着张瞻,“张瞻没什么朋友你是知道的,等着他睁眼了,你就别来找我帮忙了。”
居然乘人之危,把人弄到了这里来。
张瞻睁眼了可不得气死。、
这要是气过去了,那就是好玩了。
赵思危:……
“这就是你说的谁都不帮,分明就是在帮这小子。”
赵负儿的话,张瞻普遍还是要听几句的。
赵负儿警告赵思危,“你们父皇可说了,不许打架,若是你把张瞻气的好不起来,你自己知道下场的。”
赵思危只是哼了一声。
下场,什么下场。
他现在已经是报应下场了。
赵负儿顿了顿,还是心疼赵思危一点,“所以你走吧,我来守着他,到时候我就说是他父皇的意思,要他在这里养伤,就算他怀疑是你,是没有实际的证据也没用。”
两个人最好还是不要吵架,和平相处的好。
现在燕皇后平安无事,以后就是燕家起复的关键。
赵思危现在在朝堂支持的人越来越多,以后是一定会被燕家留在京城的势力针对的。
这种时候,她若是以长公主的名义参与了,那就是参与夺嫡了,到时候皇兄也绝对不会放过他的。
所以,要是张瞻能够帮衬着赵思危,她也放心。
张瞻想事情要更加全面。
赵思危也是什么都想着最好的方向这是大忌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