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中珂:“老滕你死脑筋,你想要孙子,让滕白领养一个不就完了,这年头,弃婴还是有的。”
滕志:“……”
白忆女士:“总会有办法的。”
秦中珂:“老滕,你媳妇肯定又在想什么违法的歪主意。”
白忆女士:“比如把你可爱的小孙孙偷过来。”
秦中珂:“……”
滕白站了一会儿,觉得孩子这个话题太沉闷,便出门透透气。
关芗也跟着滕白出去了。
关芗:“医院对面的哨子面正宗,尝尝去?”
滕白:“你又听谁说的?”
关芗:“关萍女士极力推荐。”
事实证明,关萍女士推荐的这家店确实不错,又或许是两人都太饿,连老板免费送的小咸菜,空盘了。
就在两人狼吞虎咽时,关萍女士拎着水果过来凑热闹,没想到,凑成了大热闹。
关芗和滕白站在门外看傻了。
秦中珂也没料到,他能看到这样的一幕大戏。
关萍女士冷着脸:“呦,回国了。”
白忆女士看着自家老公怂得不敢开口,气道:“你怎么来了?”
关萍女士:“哼,我爱来不来,关你啥事。”
白忆女士:“你明显来得不是时候。”
关萍女士坐在床尾,“是嘛?我还就不走了。”
滕志:“咱就不打扰……”
白忆女士眼睛一瞪,滕志老老实实坐在原地。
秦中珂不想脑仁疼,滕志这个怂货又怕老婆,秦中珂只能自力更生,按铃叫来了医生。
医生进来一看就明白怎么回事,随便一句“患者需要静养”,把里面的三人赶出来。
滕白和关芗靠着墙壁,低头刷手机,假装没看到他们仨。
白忆女士和关萍女士同时咳嗽一声,关芗手里的手机差点掉在地上。
滕白笑的勉强,“我送你们回去。”
白忆女士:“你不送我们,难不成让我们自己打车走?”
关萍女士:“呵,你不挺会打车的嘛,出门一摆手,那动作,贼娴熟。”
白忆女士:“你也不看看现在几点了,打车不安全。”
关萍女士:“哦,我一个人都不怕,你们两个人倒害怕上了,这世界真奇妙。”
滕志:“……”
关芗:“……”
滕白:“……爸,委屈你坐副驾驶。”
关芗挤在关萍女士和白忆女士中间,深深地疑惑,为什么开了这么久还不到地方?
滕白也想快开,无奈塞满了人,车子肯定不会像平时跑的那么速度。
滕志看着窗外灯火通明的店铺,对滕白感叹C市短短十来年,发展成大都市的规模。
滕白:“您和我妈这次回来多待些日子。”
滕志看看后面掐的死去活来的两人,“但愿吧。”
滕白:“您习惯就好,我妈上次回来,两人也掐成这样,怎么说呢,可能这就是她们的相处。”
关芗捂着耳朵,啊呀,再坚持10分钟,她准备下车走回家去。
关萍女士先下了车,随后滕白的爸妈也回了酒店,关芗像跟面条一样,瘫在后面。
周围终于清静下来。
滕白抱歉的说道:“亲爱的,辛苦了。”
关芗有气无力道:“白姐姐,你也辛苦了。”
关芗默默地对着车顶发誓,以后绝不和两位女士在同一场合出现,倘若真的发生了这种情况,三十六计走为上策,怂保平安。
白忆女士对于丈夫在关萍女士面前的表现很不满,不用正眼看他。
滕志:“你又闹哪样?”
白忆女士:“哼,我那敢闹,我丈夫是个心软的人,我高兴还来不及呢。”
滕志:“……”
白忆女士酸溜溜地接着问道:“见到老情人,有什么感受?”
滕志:“过去的事你别老揪着不放。”
白忆女士:“我也不想,可是你一怂,给了我无限的遐想。”
滕志:“……”
滕志:“女儿都过了而立之年,找到了伴侣成了家,你就不能看开一点?何况关萍现在身份不一般,她是你亲家。”
白忆女士:“哦,原来你心里门儿清,认得关萍是亲家。”
滕志:“关萍一个人养孩子不容易,吃了很多苦,她明明比你小几岁,皱纹看着比你还多,这样的黄脸婆,哪能跟我花枝招展的太太比。”
白忆女士:“哼,现在知道我的好了?”
滕志:“我以前也知道,你暗里帮了她们母女俩不少忙。”
白忆女士:“我是可怜关芗这个孩子,不怎么会投胎,稍微拉一把,也是她自己有能力。”
滕志:“你看,你不但人美,心更美。”
白忆女士:“……”
白忆女士:“你果然不正常。”
滕志:“回国了,我心情好,看什么都顺眼。”
白忆女士看出丈夫口是心非,躲到靠椅上给滕白打电话求安慰。
滕白搂着关芗正睡得踏实,被静音模式的手机震醒了。
关芗也受到了影响,她蜷着被子,咕噜咕噜滚到床的另一边,顺便卷走了滕白身上的被子。
滕白:“……”
关芗:“你打完电话再过来。”
滕白对白忆女士的晚间骚扰感到心累,疲于应付。
滕白:“妈妈,我要睡觉了,我明天还要上班呢。”
白忆女士:“那咱们聊10分钟行不行?”
滕白:“……”
滕白:“您说吧,我听着。”
滕白出个耳朵听白忆女士叨叨叨,白忆女士生怕这10分钟不够她表达心中的委屈,语速极快,还中英文交叉。
滕志:“好了,你能让孩子休息会儿不?”
白忆女士:“你听到没,你爸他说我。”
滕白:“……”
滕白是真的没心情听这些,10分钟咋这么漫长呢。
关芗把被子都卷走,是希望滕白能速战速决,她现在困极了,打扰她睡觉的都是坏人。
意想不到的是,这坏人堆里,还有自己的老妈。
滕白注意到关芗的手机屏亮了,紧接着关芗就掉下了床。
没等滕白爬过去看看关芗摔成什么德行,关芗的声音就先传过来,“妈,你打电话前能不能看看时间。”
关萍女士:“22点一刻。”
关芗:“……”
关萍女士:“你睡这么早?”
关芗:“拜托,我累了一天好嘛。”
关萍女士:“那我挂电话吧。”
关芗:“……”
关芗:“有事快说。”
关萍女士也语速飞快的叨叨了一堆。
关芗忍不住打断,“妈,上次白姨来,你不是跟她相处的挺好的。”
关萍女士:“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跟她相处好?”
关芗:“我两只眼睛都看见了。”
关萍女士:“哦,原来你两只眼睛都瞎了。”
关芗:“……”
白忆女士好像听见了关萍的声音,惊讶道:“关萍在你家?”
滕白朝关芗的方向看了一眼,“没有。”
白忆女士:“我都听到关萍的声音了。”
滕白:“妈妈,大晚上的您不要吓我。”
滕志一把夺取白忆女士手里的手机,“亲爱的,你歇歇吧,疑神疑鬼的,女儿会烦的。”
滕白看看时间,刚好10分钟,看来老爸在一旁掐点来着。
滕白翻到床的另一边,拄着脑袋看床底的关芗。
关芗:“妈,大晚上的别激动,对心脏不好。”
关萍女士:“我备着速效救心丸呢。”
关芗:“那你放过我行不行,我没有速效救心丸防身。”
关芗一抬头,看见头顶上方的滕白在笑她。
关芗:“妈,我不跟你说了,我真的要睡了。”
关萍女士知道“要睡了”包含几层意思,提醒关芗,“别累着。”
关芗:“……”
睡个觉还能把自己累着?大晚上的老妈是不是想歪了?
关萍女士:“过度会伤身。”
关芗:“……”
老妈果然想歪了。
与关萍女士通话结束,关芗仰躺着看滕白。
滕白:“你打算这么睡?”
关芗:“被子都在我身上,要不你也下来睡?”
滕白拽着一个被角,慢慢地往上抽。
关芗暗暗较劲,“我不想动。”
滕白:“为什么你总能掉地上呢?”
关芗:“我也想知道。”
滕白:“你上来,我告诉你。”
关芗:“……”
关芗:“我去查度娘。”
滕白:“随便吧,明早起来落枕了,别哭唧唧的怪我。”
几分钟后,滕白听见硬物撞击的声音。
滕白:“关关,你又……”
关芗的脑袋磕到了床。
滕白:“……疼了吧。”
关芗:“你快拉我一把,身上的被子太多了,使不上劲。”
滕白坐起来,下床,蹲在关芗身边动手解救她。
滕白:“好好的被子,都被你弄到地上,被子不是用来擦地的。”
关芗搂着滕白的脖子,“抱我上去。”
滕白:“你不睡觉了?”
“拜两位女士所赐,我是睡不着了。”关芗看着滕白的眼睛,“不如我们做点有意义的事?”
这才过去几分钟,把关萍女士的忠告忘得一干二净。
滕白陪着关芗在地上睡了一夜,第二天,两人同时落枕了。
关芗坐在办公室,捂着脖子,这酸爽劲儿,比平时落枕严重多了。
小袁护士:“关姐,要不要去看看?”
关芗:“不用,明天就好了。”
小李护士总能发现别人看不到的地方,比如,大家都知道护士长落枕了,只有她知道,滕医生也落枕了。
上次同穿一条裤子,这次又同时落枕,世上哪有这么巧的事,俩人啥啥都赶在一起。
小李护士觉得这里面大有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