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可能?”就那个贱人?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小女子?那个连杀个鱼都不敢的女人?怎么可能杀了几个成年的男子?对于萧北庭说出的话,南宫逸嗤之以鼻,完全不相信这件事会是尹法琳做出来的。缓缓地起身,转过了身去,准备回去了。
“但是,逸,这些尸体,的的确确是从王妃的院里扔出来的啊。”萧北庭却迅速地站起身,拉住了南宫逸。这是南宫逸的贴身侍卫——云凌走到了那些尸体的旁边,轻轻的瞥了一眼,也立刻震惊了。“王爷,这些侍卫的确都是王妃院里的侍卫。”震惊了五秒之后,云凌终于清醒了过来,恢复了正常,随后向南宫逸抱了抱拳,例行公事一般地向他的主人陈述了一个不可否认、亦无法否认的事实。
“呐,我说吧!”萧北庭瞪了南宫逸一眼,撇了撇嘴,双手环胸,拽拽的站在一边,看着南宫逸那皱在一起的剑眉,心里很爽啊。“走,本王倒要问问那个贱人,这些侍卫是怎么回事!”南宫逸将目光从那几具尸体转移到了不远处的逝园的院门上,眼神又深了许多。甩了甩自己的袖子,大踏步的走向了逝园……
“嘭!”一声巨响之后,逝园的院门被南宫逸用掌风猛地推开了,而和南宫逸打了个照面的却是一条深红的蛇信——是明赤鳞!它奉了蛇皇,也就是尹法琳的命令,不允许除袭人和尹天冥之外的任何人踏入逝园一步。
而南宫逸固然是镇定的,却还是被这条巨蟒的突然出现给他一个惊喜,额,不对是惊吓,朝后退了一步——这条巨蟒都在这棵树上待了那么多年了,怎么突然爬下了树?难道是……?南宫逸的眉头,又蹙了蹙……“咝咝,咝咝……”明赤鳞发出了警告的声音,冰冷的眸子紧紧的盯着南宫逸的俊颜,让南宫逸感觉到了丝丝寒意。然而,南宫逸却还是没有再向后退一步,也没有向前走一步。
“为何要挡住院门?”南宫逸当然不能在众人面前,向一条蛇屈服了,当仁不让地冷冷问了一句。“咝咝,咝咝……”明赤鳞昂起了头,正对着南宫逸,吐着蛇信子。而南宫逸又开口说了一句:“本王命令你,让开!”
“如果你的命令有用,你大可以直接踏进来。”冷冷话语,在南宫逸的背后响起,他警惕地转过身去。不想却对上了一双淡淡的黑眸。“尹法琳你!”南宫逸没有想到是尹法琳,大吃一惊,但脸上还是挺镇定的。“怎样?”尹法琳伸出了自己冰冷的手,推开了南宫逸,越过了门槛,不顾所有人,包括南宫逸那诧异的眼神,从明赤鳞的身边轻轻地走过去,步入了逝园。
“你给本王让开!”南宫逸怒了,第一次这样被尹法琳无视,他当然受不了。原本的她,一见到他可就像是一只八爪鱼的啊!在他的身后一声声地叫着“逸哥哥”“逸哥哥”的。如此大的转变,南宫逸受不了,冲明赤鳞大吼了一声,想大踏步的走进逝园。
但是明赤鳞毕竟也是一条千年老蛇了,阅历呢还是比较丰富的,对于这小小的一吼,它并没有太当一回事。只是优哉游哉地吐着蛇信子,守着逝园的院门……
“赤鳞,让门口的人进来。”淡淡的声音,不似刚刚的冰冷,尹法琳开口了。“咝咝,咝咝(可是,蛇皇)……”明赤鳞猛地转过头去,看向身后背对着它的尹法琳,诧异地问道。“无碍。”尹法琳单手握着拳,负在身后,向前迈动了步伐,向自己的房间走去。
“咝咝,咝咝(好,遵命!)……”无奈之下,赤鳞只好遵命的让开了自己庞大的身体,让南宫逸一个人走了进去,随后自己又迅速爬到了门口,挡住了院门,再也不让任何一个人踏入逝园一步。
“何事劳烦您逸王爷走一趟?”尹法琳始终没有正对过南宫逸,而是凉凉的问了一句,没有丝毫感情。“尹法琳,本王听北庭说,院外那几个侍卫的死,与你有关?”南宫逸快步走到了尹法琳的前面,用自己的大手捏起了尹法琳精致的下巴,让她直视着他。而尹法琳却毫不客气的打掉了南宫逸的手。不顾南宫逸诧异的眼光,淡淡的说了一句:
“几个废物而已!”
“怎能劳烦王爷挂心?”
“尹法琳你居然视人命……”
南宫逸的话还没有说完,尹法琳便接了下去,声音冰凉:
“如草菅?”
“呵,我尹法琳对于废物从不手软!”
南宫逸没有再说出一句话,而拳头却是攥得紧紧的,可以看出他心中的怒火在燃烧,他真的很想将面前的贱人碎尸万段。立刻!马上!可是,尹法琳好像会读心术似的,眼神淡漠的看着南宫逸,嘴里亦是淡淡的说出:
“如果想将我碎尸万段,请自便。”
“但你要有这个本事。”
“或许,你想让你的诗儿……”
“为我陪葬。”
南宫逸听了尹法琳的话,心里甚是不爽,很不爽。便出口骂道:“尹法琳,你这个恶毒的贱人。只要本王还活着,你就休想再伤害诗儿一丝一毫!”南宫逸的星眸散发出阵阵寒意,可是这些对尹法琳都不受用。她冷笑着想:你冷,我比你还冷。
南宫逸瞪了尹法琳一阵,尹法琳也淡淡的看了南宫逸一阵,却突然被一个清丽的声音打断——“小姐,袭人……”是袭人那个丫头。霎时间,尹法琳的眸中的冰稍稍融化了一些。“啊!王爷?……袭人参见……”说着,袭人便准备跪下,给南宫逸行一个大礼,但是被尹法琳冷声喝断:“我说过,不允许跪任何人。”
“尹法琳,你不要过分。”
“她是奴,我是主,她跪我,天经地义。”
“你有什么权利不让她下跪?”南宫逸看着扶起袭人的尹法琳,气不打一处来,狠狠地质问。“她就算是奴,也是我的,不是你的。”淡淡的一句话,让南宫逸为之一振——是啊!本王有什么资格?她可是尹法琳的陪嫁丫鬟啊!可是他又转念一想:但是尹法琳已经进了我的王府,而我又是王府的主人,那么尹法琳的奴不就是我的奴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