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妃,你感觉如何?”轻车熟路地将手搭上了尹法琳的手腕,温柔地问道。“没什么,感觉还好。”淡淡的声音,稍带着些许疲惫,尹法琳抬起左手,揉了揉自己的眉心,心中疑惑——自己这是怎么了?我怎么会突然流那么多血?难道……自己有了身孕?而且还流产了?
“尹法琳你……”怀孕了。南宫逸最后那三个字还没有问出口,便被尹法琳打断:“我流产了?”直接跳过怀孕这一环节,直达主题。这个问法让在场的其他五个人愣住了——哪有女人这个说自己的?
“回答我。”室内的温度立刻降下了十摄氏度,尹法琳已经等得不耐烦了——他们这是在干什么?流产就流产吧!直说好了。“王妃,你小产了。”诧异之后,萧北庭反应了过来,说出了现在的状况。
“知道了。我没关系。”很不在意的一句话,倒是让南宫逸火气不小:“尹法琳,你就这么不在意本王的孩子吗?”“你以为我乐意有吗?到了我的腹中,只能算他运气不好。”这一句话,终于还是点燃了南宫逸这根大炮仗:
“尹法琳,你不是一直很想要本王的恩宠吗?”
“你的孩子就足以让你富贵一生!”
“到现在,你居然这么说?”
“难道你就不怕,不怕本王一纸休书,让你变为受众人唾弃的下堂妇吗?”
“你到底有没有心?”
最后一句话,让尹法琳原本疲惫的眼神立刻冰冷的盯上了南宫逸。——她的心不是任何人都可以想说就说的。不可以,她也不容许。这个似南极冰层一样冰冷的眼神,让南宫逸蓦然一震——尹法琳怎么了?她可是从来不会这样看本王的啊!
“我是尊贵的蛇皇。”
“吾本无心。”
“这个王府里除了我、袭人以及尹天冥,和门外的那条巨蟒以外。”
“其他一切生命体,皆与我无关。”
前所未有的冰冷,让门外的明赤鳞都抖了一抖。——这个蛇皇,还真是冷啊!可还好,没有把我丢下。呵呵,看来她还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的,现在可好了,应该没有人可以再冒犯她了吧。“小姐!”两声惊呼一起响起,是袭人和尹天冥。——有诧异,有恐惧,却更过的是感动。在这里感到诧异的莫过于袭人了。
“王妃?”是萧北庭和侍卫云凌的声音。他们真的震撼了!——这个女人她在说什么?她不要命了吗?敢在这个二王爷面前说自己是“蛇皇”?还说自己没有心!
“蛇皇?尹法琳,你太高估自己了吧?”
“蛇皇的名字明明是尹月夜,不是尹法琳。”
“蛇皇可是在14年前的那场战役之后,就已经消失了的。”
“再说,那时的你,只是两三岁的孩童而已。”
南宫逸对尹法琳的话嗤之以鼻,居然开始质疑尹法琳的身份。可是在这句话说完之际,他却惊异的发现尹法琳已经拉开了袭人,下了榻,拖着虚弱的身子走到了他的面前,目光阴霾,似明赤鳞的目光。
“南宫逸,你不要挑战我的忍耐极限。”
“我现在身体不好。”
“但是,我相信自己,绝对有能力杀了你。”
“也绝对有能力让门外的赤鳞,屠了你的王府!”
这是尹法琳赤裸裸的、不带一丝温度的警告,南宫逸心底居然开始有了一丝胆怯,可多年的戎马生涯,并没有让他将恐惧表现在脸上。——尹法琳,你有种!本王就不信,你有这种胆量。
“王妃,我们王爷可是有我们炫王朝的二王爷,战场上的冥王啊!难道你就不怕他杀了你吗?”云凌再也忍不住了,站了出来,与尹法琳对质。可是尹法琳根本就不搭理他,只是不屑的瞥了云凌一眼。
不再等其他人说话,她便道“赤鳞,送客!”已经不让尹天冥送客了,因为尹法琳觉得没有必要让人去送客了。所以干脆命令了门外的赤鳞去送客。与此同时,门外便传来了“咝咝,咝咝”的蛇信子的声音。云凌意识到事情真的不妙,他们真的遇上一个大麻烦了,以后还是少惹她为妙。
“哼!尹法琳,你等着吧。等诗儿的毒解了,看本王怎么折磨你吧!”
“相信本王王府牢中的三百多套刑具不会让你失望。”
撂下了两句狠话,南宫逸便恨恨地离去了。而云凌自然是应该尾随南宫逸的,所以他也离开了。可是萧北庭却还是留在尹法琳的房间里,淡淡的看着尹法琳,一言不发,看着尹法琳接下来的举动。而更可疑的是,尹法琳居然没有再将他赶出去。
尹法琳拉过了已经惊得说不出话来的袭人,将她拥入怀中,轻声地安慰着:“袭人,不要怕,不要怕我。”安慰了好一阵,袭人才渐渐的恢复过来,又开始流下了眼泪,大声地哭道:“小姐!……小姐!你……流产了!你怎么会……怎么会?”
“袭人,没关系。反正我也不喜欢小孩。”听着尹法琳的话语,再看看尹法琳嘴角那僵硬的笑容,萧北庭一阵难忍的心痛袭来——我这是怎么了?我……我不是一向清心寡欲的吗?怎么会为了一个女子而心痛?
“天冥,明早的约定,照常进行。不要因为我的身体而有所顾虑,我没关系。早些休息吧。”抬起头,冲袭人身后的尹天冥淡淡一笑,然后吩咐了一句。而尹天冥也没有再多说什么,深深地看了自家小姐一眼,领了命,便走出了房间,离开了。
过了大概一刻钟,袭人也哭累了,趴在尹法琳的肩膀上睡着了。于是,尹法琳虚弱的将袭人抱起,走到榻边,拉过一床干净的被褥,将袭人放在被褥上,便转过身来。萧北庭看到尹法琳这个动作,不由一愣,这是他意料之外的,他以为尹法琳不会搭理他的。也就是在这时,只听到尹法琳淡淡地说:“萧先生,聊聊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