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毛病啊!”
苏阮只觉得莫名其妙,手上的力道更大了,推搡着薄云初。
“放开我!听到没有!”
苏阮又愤怒,又觉得害怕。
实在是薄云初的眼神,过于骇人。
仿佛,要将她撕碎一般。
满满的厌恶,憎恨。
恨不得,她去死。
死这个字眼一出来,苏阮心中警铃大作。
她不知道薄云初为什么要这么对她!
她没做错什么事情啊?
薄云初现在就跟个疯子一样!
苏阮强迫自己冷静下来,用力咬着牙。
愤怒超过了恐惧。
她才莫名其妙好不好!
来到包厢,结果里面的人不是她的老公薄司宴,而是薄云初。
一号包厢?
思阮茶馆!
苏阮的思绪瞬间清晰起来。
反应过来后,更多的是震惊和疑惑。
她看着面色阴沉到近乎凝结成冰的薄云初,“你是给我打电话的那个人?”
薄云初见到现在了,程娇软这个拜金女还在装。
尤其是现在还打扮成苏阮的样子,在他面前演戏,他就更加的恶心和愤怒。
她怎么敢的!
谁给她的胆子!
“程娇软,我给过你机会了。”薄云初从牙缝里挤出这句话。
他的眸色黑沉无比,手上用了力气,直接将程娇软的紫色旗袍袖子扯了下来。
这么美的旗袍,不该穿在这个恶心至极的女人身上!
只有苏阮配得上。
程娇软越是模仿苏阮,越是相似,薄云初的厌恶,也就越深。
“啊!”苏阮没想到,薄云初竟然敢这么做,惊呼一声后,使出全身的力气,挣扎着。
“薄云初!你疯了!放开我!”
苏阮昨天还想着要跟薄司宴说一声,要从薄家老宅搬出去住呢!
不想跟薄云初低头不见抬头见。
即便薄云初不怎么回家。
但是苏阮感受到了薄云初的不怀好意。
没想到,今天,薄云初便将她骗了出来!
苏阮现在才明白过来,这一切,都是薄云初做的一场局。
专门给她做的一场局。
甚至还打着薄司宴的名号。
这个男人,真的疯了。
她不愿意因为她,让薄司宴和薄云初兄弟反目。
她搬走,她退让。
惹不起躲得起。
但是没想到,薄云初竟然如此胆大包天。
薄云初真是衣冠禽.兽!
看起来一表人才,衣冠楚楚,没想到是人模狗样!
薄云初说出口的话,裹挟着漫天的寒霜,尽是危险。
“我大哥蠢,被你的虚情假意蒙蔽,我可不傻,程娇软,你要是再装无辜,我就让你知道,嘴硬的下场。”
薄云初冰冷的目光凝视着程娇软,仿佛高高在上,审判和惩戒一切的煞神。
苏阮满脑子的问号,也更加愤怒。
“你有病吧薄云初!你是不是有……”
苏阮后面的话还没有骂完,脖子就被薄云初的大掌用力掐住。
男人的手背上,青筋暴起,怒气尽显。
“我说了,不要喊我的名字,你不配。”
薄云初收紧手指,眸色猩红。
这个女人一再二,再而三挑衅他的底线。
死在这里,也是活该。
死了,倒也省事了。
薄云初手上的力道,又大了几分。
苏阮面色立马因为缺氧,开始涨红。
她用力的去抓薄云初紧紧扼住她脖子喉咙的手。
呼吸不了,缺氧严重。
她觉得自己的肺,都快要憋炸了!
脑袋也开始缺氧充血,变得晕乎起来。
手包掉在了地上。
薄云初的目光下移,于是便看到了一颗粉红色小胶囊壳子,从程娇软的手包里滚了出来。
男人眸光一紧。
这个东西,他知道。
是乔安娜制作的情药。
程娇软怎么会有?
是乔安娜给她的?
故意的?
想到这里,薄云初愈发愤怒。
觉得自己的心理治疗医生,跟程娇软串通在一起。
就是为了让程娇软爬上他的床!
恶心!
下作!
薄云初咬牙切齿,眸底的猩红,愈发重了起来。
近乎,要燃烧起来。
他恨不得将程娇软掐死。
他也的确,这么做了。
苏阮只觉得,自己纤细的脖子,要被薄云初蛮力捏碎。
窒息感带来了死亡的恐惧。
苏阮用力挣扎,却因为缺氧,使不上什么力气。
薄云初看到程娇软这副样子,倒像是之前他在床上,跟苏阮玩窒息游戏的时候,苏阮的模样。
心里,愈发厌恶了。
他将程娇软的衣服,彻底撕烂。
从牙缝里挤出冰冷无比的字眼,“凭你也配!”
苏阮脑袋发晕,觉得自己快死了。
薄云初的样子,在她的视线里,变得模糊起来。
可不知道为何,她却觉得,这样暴怒的薄云初,有些眼熟。
不知道什么时候,似乎见过他这副发怒的样子。
也是这样,死死掐着她的脖子。
还撕扯着她的衣服。
脑子太乱了。
苏阮一时间,想不起来。
视野从模糊,变成了灰色。
直到最后,变成了黑色。
苏阮彻底失去了意识,头无力垂下。
正在这个时候,薄云初的手机铃声响了起来。
低头一看,是薄司宴的。
薄云初没接。
程娇软,还是除掉,会省事和安心。
谁知道这个女人,谈了合作之后,会不会出尔反尔的?
薄云初之前还信她,拿了钱就会走人,就会乖乖滚蛋。
但是今天一看,程娇软的目的,就是他。
不会善罢甘休的。
不然,她也不会明知道等在包厢里的人,是他薄云初,却打扮的如此隆重,如此花枝招展。
还是按着之前苏阮的风格去打扮的。
面容相似了五六分。
可是整体给人的氛围感,却近乎是十分的相似。
要是程娇软戴上墨镜,再站在薄云初的面前。
他真的会以为,是苏阮死而复活了!
所以,程娇软这个女人,留不得。
薄云初的眼底,闪过冰冷的杀意。
为了将来大哥的幸福,为了侄子侄女的未来,程娇软,必须死。
可就这样掐死程娇软,太便宜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