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薄家家大业大,经过薄云初这些年的拼搏谋划,早已经发生了巨变。
为了占据,那些红了眼的薄家旁系,在那个时候,可顾不上什么血脉相连的亲情。
上官云霆看薄云初这副样子,又凑近了些,给出了建议。
“所以,既然遇到了心动的女人,就把握住,不要再犯之前的错误了,把人推开。”
薄云初脸色阴郁起来,对上官云霆哪壶不开提哪壶的话语,表示不悦。
还真是好兄弟,专门往人肺管子上戳。
哪里痛就非戳哪里。
可是这一次,真的没办法把握。
那人,是程娇软。
是他的大嫂。
这种可耻,又被人伦和道德的事情,就算是自己最好的兄弟,也不能讲。
这是秘密。
既然是秘密,那就永远的,烂在肚子里。
不能跟任何人说。
秘密一旦说出口了,就不叫秘密了。
“再多说一句,我立马走人。”薄云初不愿意再听下去,冷着脸,语气沉了沉。
看向上官云霆的眼神里,凌厉又带着显而易见的警告。
他今晚是来喝酒,或者是说,借酒浇愁的。
可不是听上官云霆在这里长篇大论,催婚催生的。
婚姻,他不用考虑。
除了苏阮,他不会娶任何人。
至于孩子,他可以想想办法。
毕竟,现如今,试管婴儿的技术,已经很成熟了。
不用跟女人睡觉,她也可以生孩子了。
薄云初收回目光,将杯中酒,一饮而尽。
拿起酒瓶,自顾自倒着酒。
喝醉了,可以睡个好觉。
孩子的事情,明天好好想想。
上官云霆见薄云初已经在生气了,不敢继续啰嗦,惹下去。
端着酒杯,碰了碰。
“那今晚就一醉方休。”
……
薄云初喝多了。
他故意的。
这两天,经历的事情太多了。
怎么感觉自从这个程娇软出现,他原本规律的生活,瞬间就乱七八糟,鸡飞狗跳起来?
看来以后,是尽可能的不回家。
尽可能的,不跟程娇软碰面。
时间久了,这股子冲动,不受控制的本能,应该就会消散吧!
酒劲上来,薄云初红着脸,越喝越多。
薄云初和上官云霆都喝多了,不省人事,倒在了沙发上。
上官云霆的司机,将二人送回去。
薄家老宅。
佣人们抬着完全醉得不省人事的薄云初,下了车。
窗户开着,苏阮听着外面有些热闹,来到了床边。
将床帘稍微拉开了一些,朝着下面看去。
只见佣人们抬着薄云初,想必是喝醉了。
今晚薄司宴在公司科研室加班,到现在都还没回来。
发消息说,可能明天早上才回家。
让苏阮自己锁好门。
苏阮许是被白天的事情,吓到了。
即便是将卧室的门反锁了,还是心里不踏实。
万一,薄云初不放过她,怎么办?
而且听佣人说,薄云初这些年,一直住在外面,并不在家里住。
只有过年的时候,才会回来住除夕一晚。
今天怎么又回来住了?
即便是喝醉了,也应该是去外面啊!
她并没有问佣人,薄云初住在哪里。
觉得这个问题,对于她的身份而言,逾越了。
苏阮想到白天的事情,依旧心有余悸。
这件事情,她还没有告诉薄司宴。
也在纠结,要不要告诉薄司宴。
毕竟,她先做错了事情。
的确是她,自己走进了薄云初的卧室。
也是她,自己脱了衣服,钻进被子里的。
薄云初会误会,也是情理之中。
解释起来,她似乎并不是那么无辜。
苏阮也不想因为她的事情,让兄弟俩之间,产生什么矛盾和嫌隙。
薄云初说不定就是故意吓唬吓唬她而已,验证验证她是什么人。
再怎么说,薄云初也是江城金字塔塔尖的男人。
饥不择食,也不会选择她。
他又不是个蠢的。
她是他的大嫂,他不会做蠢事。
更何况,薄云初是个有头有脸的人物,薄家也是名门望族。
要是出了那样的丑闻,所有人的脸面,都不好看。
薄云初不会置那些名誉脸面,于不顾的。
苏阮想到这里,彻底松了口气。
这件事情,还是不跟薄司宴说了。
说了也是她做错事情在先,要是薄司宴再误会她,不相信她。
事情只会变得更加麻烦和棘手。
至于薄云初这个小叔子,以后她还是能躲就躲吧!
反正那时候在房间,觉得他真的挺可怕的。
似乎动动手指,就能要了她的小命。
苏阮关上了窗户,锁上。
薄司宴不在,她一个人睡觉,还是谨慎一些,比较好。
躺回床上,苏阮闭上眼睛。
困意袭来,没一会儿,便睡着了。
……
薄云初是被闹钟吵醒的。
剑眉拧了拧,睁开惺忪又泛着冷意的眸。
意识回笼,感觉到宿醉后的头痛。
抬起手,用力揉了揉太阳穴。
这才关掉闹钟,坐了起来。
察觉到腿有些硌得慌,床上似乎有什么东西。
薄云初一把将被子掀开。
低头一看,是那只小小的塑料材质的蝴蝶结。
眸色骤然一紧。
是程娇软月匈衣中间的挂坠。
昨天的时候,他扫了一眼,便记了个清楚。
应该是后来她急急忙忙穿衣服的时候,不小心弄掉了。
掉在了床上。
不小心吗?
还是故意的?
薄云初眯了眯眸子,拿起那个小蝴蝶结挂坠。
脑海里,忍不住浮出昨天的场景。
女人如玉般的白嫩胳膊。
念头刚起,反应紧跟而至。
薄云初低头,脸色难看起来。
程娇软这个女人,真的有毒!
剧毒!
“草!”
薄云初忍不住爆了句粗口,骂着自己。
无语,十分无语。
惹不住暴躁。
将蝴蝶结丢在了垃圾桶里,气冲冲去了浴室。
大清早的,就洗冷水澡。
没办法。
他身体有病,不受自己控制。
那个女人也有病。
总在他面前晃悠个什么劲儿。
人走就走了,还留个物件儿在他床上。
故意的是不是?
还不是别的什么东西,是月匈衣上的挂坠。
倒是心机得很。
难不成,昨天的无辜和着急,甚至是生气,都是装的?
是欲擒故纵?
薄云初的脸色,阴郁至极,更加难看起来。
眸底,翻涌着晦暗又危险的浪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