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薄司宴不知道什么情况,怎么老爷子突然发这么大脾气。
脸色看起来很难看。
“别叫我爸!你不是我爸!”
薄守恒又气又急又怒,一时间嘴瓢了。
气氛瞬间陷入死一样的尴尬和寂静。
薄平平的眼角,抽了抽。
薄司宴满脑子的问号。
薄守恒后知后觉,干咳了一声,缓解着尴尬。
凶巴巴重说了一遍。
“别叫我爸!我不是你爸!你要是敢跟娇软离婚,你就给我滚出薄家,我就当没有生过你这个儿子!”
薄守恒抱着还在哭的薄安安,站在门口,并没有走进去。
毕竟,这是儿子和儿媳妇的卧室。
他这个做公公的,直接走进去,不好。
见程娇软还在床上,应该躲在被子里哭。
薄守恒声音洪亮,“娇软,你别怕,司宴这个混账东西要是真的铁了心要跟你离婚,爸就打断他两条腿,扔出去!”
似乎这样还不够,继续说道。
“你依旧是薄家的大少奶奶,孩子我来带,你要是哪天不想在薄家待了,爸给你物色好的对象,保证个个青年才俊,家境上成!”
薄司宴见薄守恒还要说下去,急忙解释。
“爸,你是不是误会什么了?我什么时候要跟软软离婚了?”
他还茫然着呢!老父亲踹开门,就是劈头盖脸的一顿骂。
要把他打断腿,赶出薄家。
还要给他的老婆,找别的下家?
这都是什么跟什么啊!
薄守恒冷哼一声,恶狠狠瞪了一眼薄司宴,满是警告。
“你少瞒着我!安安说你们要离婚,在房间里哭呢!看她哭成啥样子了,眼睛都肿了!混账东西!”
薄守恒看到宝贝孙女哭的满脸泪痕,原本水灵灵的大眼睛,都哭得又红又肿的。
实在是又心疼又愤怒。
孩子得难过成什么样子啊!
真的是!
薄司宴急忙走过去,看到薄安安哭得梨花带雨,眼睛红得跟个兔子似的。
他这个做爹地的,当然心疼。
他虽然不是亲爹地,但是胜似亲爹地!
薄平平和薄安安,可是他一手带大的。
“爹地和妈咪不会离婚的,安安误会了,不哭好不好?”薄司宴赶紧跟女儿解释。
薄安安哭得更大声了,眼泪仿佛断了新的珍珠,扑簌簌的往下掉着。
“爹地看起来很生气,安安,安安从来没有见过爹地这么生气过,是不是妈咪做了什么错事?”
“即便,即便妈咪做了错事,我们是一家人,有什么不能原谅的呢?她可是我们的妈咪呀!”
薄安安一边哽咽,一边断断续续说道。
她也不信,妈咪会背着爹地做什么坏事错事。
妈咪很爱爹地的。
爹地也很爱妈咪。
妈咪不会做对不起爹地的事情,更不会给爹地戴绿帽子。
她相信妈咪。
她相信爹地也是如此。
薄司宴伸出手,小心翼翼抹着宝贝女儿脸上挂着的泪珠。
也是心疼坏了。
又心疼又自责。
是他大意,没有保护好苏阮。
也让宝贝女儿误会了,让她哭成这副伤心样子。
他老爹薄守恒站在一旁,那眼神,是真的想刀人。
薄安安可是老爷子的掌上明珠。
那是真真正正的,捧在手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
或许,这就是所谓的隔辈亲吧!
反正他和薄云初小时候,可没有被老爷子这么在乎和对待过。
甚至连抱抱,都很少很少。
“真的吗?”薄安安委屈地瘪着嘴巴,眼睛眨了眨。
眼泪又顺着脸颊滑落。
“真的,爹地什么时候骗过你,对不对?”薄司宴伸出手,继续轻轻帮着薄安安擦着眼泪。
薄安安对薄司宴,有着无条件的信任。
她伸出手,勾起小拇指。
眼泪汪汪,眼巴巴,看着薄司宴的眼睛。
“那拉勾勾……”
薄司宴伸出自己的小拇指,跟薄安安的小拇指勾在了一起。
“拉勾上吊,一百年,不许变!”
约定达成。
薄安安瞬间破涕为笑。
鼻涕被吹成了一个大泡泡。
薄司宴丝毫不嫌弃,急忙用手擤了去。
随后才去拿了纸巾,给薄安安擦着鼻子。
薄安安看着爹地眼里的在意和温柔,咧开嘴笑。
是她虚惊一场。
爹地和妈咪不会离婚的。
一定不会的。
爹地跟她拉过勾了,一定会说话算话的。
薄守恒见没事,倒也松了口气。
沉着脸,冷眼瞪着薄司宴。
“今天我就把话放在这里,给你打个预防针,我们薄家,只有丧偶,没有离婚!你最好记住了。”
薄司宴郑重点头,“是,谨记教诲。”
“要是真到了不可挽回的地步,过错方是你,你就给我滚外面去,我没有你这个儿子。”薄守恒发话了。
他说的是认真的。
程娇软一看就是个贤妻良母,不会做对不起薄司宴的事情。
虽然说薄守恒也信得过薄司宴,知道自己二儿子的脾气秉性。
但是男人嘛……有时候家里的山珍海味吃惯了,是想要去尝尝外面的屎的。
骨子里的犯贱。
所以,薄守恒就提前给薄司宴打预防针了。
薄司宴面色严肃,再一次点头。
“我不会辜负软软的,请您放心。”
有了老爷子这话,薄司宴的心里稍微松了一口气。
要是薄云初到时候强取豪夺,要把苏阮抢回去。
光是老爷子这关,薄云初就过不去。
“好了,你好好哄哄娇软。”薄守恒翻了薄司宴一眼。
又声色俱厉警告道,“以后在有什么事情,在外面解决好!别让孩子们看见,我警告你,要是再把我的宝贝孙女吓哭,我跟你没完!”
今天薄安安哭成这副样子,实在是把他这个做爷爷的,心疼坏了。
“好,知道了,爸。”薄司宴点头。
低头的瞬间,眼底闪过一抹暗色。
这一切,都是薄云初造成的。
不然,他不会这么着急,方寸大乱。
薄守恒哼了一声,抱着薄安安,转身离开。
薄平平抬头,看着薄司宴。
“爹地,会没事的。”
说完,他将房门带上,离开了。
薄司宴不理解薄平平说话时候的眼神,有些看不懂。
不等他细细思,便听到了身后传来苏阮的闷哼声。
薄司宴急忙转身,朝着床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