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蓉蓉这个疯女人竟然想杀了自己?
苏阮眼神疑惑,心里生出一股子后怕。
她跟张蓉蓉充其量就是在几次饭局上见过面,甚至两人说过的话,满打满算,都超不过五句。
她是哪里惹到了张蓉蓉?
不应该啊!
徐凯是个恋爱脑,眼里心里只有张蓉蓉一个女人,根本不会看她一眼。
她跟徐凯连联系方式都没有,张蓉蓉完全没有吃醋的可能。
苏阮皱眉,目光落在晕倒在地上的张蓉蓉身上,愈发疑惑。
这女人是个蠢的?
圈子里的人都知道薄云初的白月光程允回来了。
薄云初已经跟她分手了。
难道徐凯没有告诉她?
想到刚才张蓉蓉说的话,苏阮眉心皱得更紧。
她已经跟薄云初分手了,至于他们那个圈子里的事情,她自然无从知晓。
所以徐凯和张蓉蓉之间不管发生了什么事情,苏阮并不知情。
也,不想知道。
她现在,不想跟薄云初扯上任何关系,也不想知道他那个圈子的事情。
苏阮眼神警惕起来,她刚从神秘先生那里赢了六百万,千万不能让薄云初知道。
那是妈妈的救命钱和养老钱。
“小姐,你先休息,我请示下先生,问问这个女人怎么处理。”冰冰扶着苏阮,躺在病床上。
说罢,单手拽住张蓉蓉的衣领。
苏阮微微皱眉,“不用了,把她送出医院就行。”
她不愿意追究,也不想报警什么的。
虽然不知道张蓉蓉为什么仇恨自己,甚至是想要杀死她。
可张蓉蓉毕竟是徐凯的女朋友。
徐凯,是薄云初的好兄弟。
万一她报警,将张蓉蓉抓了,或者是神秘先生出手,收拾张蓉蓉。
最后导致的结果,定然是薄云初找上门。
苏阮现在,包括将来,直到她死之前,都不想看见薄云初。
她是真的害怕,疯狂暴怒的薄云初,做出什么伤害妈妈的事情来。
冰冰见苏阮这副样子,以为她是担心事情闹大,承担什么责任和风险,便安慰道。
“小姐放心,先生会处理好一切的,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您。”
说罢,冰冰直接拎着昏迷中的女人,仿佛跟拎着一只小鸡仔似的,将她拖出了病房。
病房门关上。
苏阮因为那句,绝不会让任何人欺负您,中,恍惚失神。
曾几何时,薄云初也说过那样的话。
是他们刚开始在一起的时候。
情至深处,薄云初将她吻得近乎窒息。
低沉沙哑,极富磁性的嗓音,一句句说着情话。
说爱。
说将来。
说结婚。
说婚后生几个孩子。
甚至连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
可是后来,一切的一切,都变了。
时至今日,苏阮都不愿意,她跟薄云初曾经在一起的无数美好,都是男人的逢场作戏。
最后,他潇洒离开。
她站在原地,迟迟走不出来。
要不是妈妈病重,需要她。
苏阮觉得,自己会没出息的终日郁郁寡欢,沉在失恋的悲痛中,直到死亡。
复杂交织的情绪,又开始翻涌起来。
苏阮用力掐了下自己的掌心,痛意将理智寻回。
什么都不要想了。
过去的,就让它过去吧!
她一个将死之人,没有什么未来,过去的事情,也该随风飘散。
跟她一样,三周之后,长辞于世。
苏阮转过头,透过巨大的落地玻璃窗,看着窗外。
湛蓝的天,明媚得没有一朵云。
心情,瞬间好了不少。
冰冰将昏迷中的张蓉蓉一路拎着,拎到了薄云初的病房。
听完冰冰讲完前因后果,薄云初的脸色,阴郁至极,仿佛山雨欲来。
张蓉蓉真是好大的胆子!
她们一个个的,当苏阮是什么?
任她们搓扁揉圆,甚至是挫骨扬灰?
一群疯女人!
苏阮是他的女人,只有他有资格欺负。
“找死。”薄云初唇瓣轻启,说出来的话,凝结着冰碴。
薄云初派人,将张蓉蓉送到了郊区别墅的地下密室。
张蓉蓉醒了之后,看到头上缠着绷带的徐凯,瞬间眼神一亮,仿佛看到了救星。
没想到,徐凯面无表情,看着张蓉蓉,如同看着一个将死之人。
“你可以骗我,伤害我,抛弃我,是我犯贱,我活该被你耍得团团转。”
徐凯虽然是个恋爱脑,但是也是个真汉子。
敢爱敢恨。
知道自己不过是被张蓉蓉当做替身而已,心里的爱,瞬间消失了个干净。
他也有他的自尊。
这一次,张家的事情,他没有动手。
当然,也没有劝阻家里人,停手。
张家和张蓉蓉,要为行为付出代价。
自己是徐家的独苗,张蓉蓉是个没脑子的,才敢胆大包天。
用酒瓶狠狠对着他的脑袋,砸下去,开了瓢。
“我错了,阿凯,我现在才发觉,我爱的是你,真的,我知道错了。”
张蓉蓉看着面前神色冷漠的徐凯,跟之前粘着她的奶狗姿态全然不同,真的心慌了。
“算我求你了,阿凯,我真的爱你,你原谅我,让我们重新开始,好吗?我发誓,我再也不会理柳江河了。”
张蓉蓉紧紧抓着徐凯的胳膊,眼中带泪,哀求道。
现在,徐凯是她最后的救命稻草。
她不能没有徐凯。
徐凯眼神冰冷,没有任何温度。
看着面前曾经挚爱的女人,只觉得恶心。
“你不该动苏阮的,她是初哥的人,即便他们已经分手了,你也不该动她。”
徐凯抓着张蓉蓉,一步步朝着水池走了过去。
张蓉蓉看着墨绿色的池子,心里生出巨大的恐惧。
用力挣扎,可无济于事。
“我不知道他们分手了,你放开我,你不是最爱我了吗?你怎么可以这么对我?快放开我!”
张蓉蓉吓得眼泪汹涌,哽咽不已。
徐凯冷笑一声,“我是曾经爱你,只可惜,你不爱我,你,给脸不要脸。”
说罢,徐凯用力一甩,一推。
“噗通”一声。
张蓉蓉掉进了墨绿色的池子里。
她倒是会游泳,努力朝着池边游去。
可下一秒,池中翻涌出血花。
女人发出惨烈的叫喊。
之后,没了声息,也没了踪影。
池面,闪动着涟漪。
直到变得彻底平静,徐凯才掏出手机,给薄云初拨去电话。
“谢谢初哥,嫂……苏阮的事情,真的很抱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