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旺大厦董事办办公室,不相干的人员已经被移步到警戒线外了,除了几名警察外,就只有管鹏天的女秘书在被问话。
问话的女警官是韩雨的老熟人苏韶,但是对于女秘书的回答,苏韶显得极为不满,她放下手中的比,皱着眉头反问道:“就这些吗?”
“是的,就这么多。”女秘书低着头重复了一遍刚刚的话:“那个人从进屋到出去就用了十几秒钟,只说了一句话后就出去了。”
至于强吻自己,女秘书自然隐瞒了下来,反正这件事说了也和破案无关紧要,所以就不算是作伪证了。
女秘书当然不会知道她眼前这个英姿飒爽女警官竟然是和她同病相怜的姐妹,两个人的初吻都是被同一个男人给抢了过去。
“好,谢谢你提供的证词。”苏韶点了点头,她十分肯定地认为这次就是他,“对了,我们的画师要画他的侧写,还麻烦你在一旁提供下协助。”
“不行不行,这件事我不干。”女秘书把头摇地像拨浪鼓,“楼下的保安也看见他了,你们找保安去。”
“放心,你不用怕他会回来难为你的。”苏韶非常有经验地安慰着她,“他是不会伤害像你这么漂亮的女孩子的。”
苏韶的话让女秘书大为钦佩,警察不愧是警察,就连那个人喜欢欺负女人这种小爱好都调查地清清楚楚,那个人确实没有伤害过她,只是夺走了她的初吻而已。
局里的画像师在女秘书以及保安的口述下,逐渐把韩雨那天的样貌描绘了出来,苏韶看着白纸里那张二十七八岁的面孔,连日来闷闷不乐的脸上终于露出了一抹笑意。
“哼,看你这回还怎么跑,不亲手把你绳之以法我就不姓苏!”
蓝天集团总部大厦,郑鸿祯难得抽上了烟,而且还是一连三根,他实在是想不通为什么会在短短几天之内发生如此巨大的变化。
这些变化有些在他的意料之中,但是也有在他意料之外的。
海港集团的丁真死了,这是郑鸿祯意料之中的事情,但是海港集团竟然没有退出拍卖会,丁曦那个小丫头出乎他意料地顶着失去性命的压力继续报名。
只不过丁曦的行为完全就是送死行为了,那个组织的人已经答应了郑鸿祯,会再次出手,保证拍卖会那天不会出现海港集团的任何人。
海港集团的问题不用郑鸿祯去操心,但是好巧不巧永旺集团在这个关键时刻董事长竟然也死了,这可不是他安排的,可不是他的话,又会是谁?难道是润景集团的陈乐咏?可是他们会为什么会帮自己这么一个大忙?
永旺集团这次出事,其他三家都会有不少的收益,但是收益最大的则是和永旺集团有着相同业务的蓝天集团,光靠管鹏天的那个花瓶老婆根本守不住这么大的家业。
而管鹏天的两个儿子,大儿子在美国留学,只不过不是天天泡夜店就是到处开嫩模派对,不知道他的这个学是不是学在了女人身上。
而管鹏天最为得意的二儿子,也是永旺集团名正言顺的继承人管晓枫前几天的时候被人袭击打晕了过去,现在还躺在医院,成了一个植物人,倒是和自己的小儿子郑同方一模一样,
不过永旺集团的运气可比自己差多了,一大一小两个中坚人物全都一起倒下,这让整个永旺集团群龙无首,立马分崩离析,等乱地差不多的时候,自己就可以出手把永旺集团一些相关的业务并购,虽然还是传统的老产业,但是只要体量够大,就足以支撑下去。
只不过这些天的消息一天比一天劲爆,就算是郑鸿祯这样的商界老狐狸都感觉变化太大太突然了,让他有些措手不及。
又是一个夜里,韩雨依然躲在海港集团周围的某棵大树上,晚风微起,树枝摇曳,他仿佛融合进了夜幕当中,任由下面的保安经过,也没有看到他头顶居然还蹲着一个人。
这几棵树长得极为旺盛,郁郁葱葱,枝繁叶茂,并且很高,韩雨可以清晰地从窗口看到丁曦休息的那个房间。
里面的摆设很简单,一张床,一副桌椅以及一个衣柜,只不过树离窗户大概有二十几米的距离,光靠听是听不到里面的动静的,至于韩雨闭上眼睛,运转真气,把内力散发进屋内,就像是安装了窃听器一样终于可以清楚地听到屋内的动静了。
丁曦现在正在浴室内洗澡,并且还哼着不知名的调子,看来她已经走出了父亲死亡以及自己的性命被威胁的阴影。
当然这也仅仅是韩雨的一个想法罢了,因为他的首要任务是保护丁曦,就算要做也要等到天亮后才行。
但是今天找个什么样的借口呢?如果还是打牌的话会不会在苏青的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呢?
不过这个想法很快就烟消云散了,苏青对自己的看法韩雨一点都不在意,反正自己在外人眼里就是个天天迟到早退,上班磨洋工的小职员,这样的人自然而然会有很多坏毛病,通宵打牌只是其中之一罢了。
而且即便韩雨已经在外人眼里足够烂了,但苏青依然还深爱着他,这让韩雨的心里不禁有些得意,如果让她知道自己的真本事的话,那那个小丫头岂不是会疯掉?
想到苏青,韩雨心里的浴火也逐渐消散了下去,韩雨躺在树干上,偶尔回头,却突然发现马路对面那个漆黑的大楼里突然闪过了一道亮光,一瞬即逝。
刚刚那个是什么?韩雨没有看清楚,但可以肯定的是绝对不会是飞刀,因为隔了一条马路,足足上百米的距离就算是他也不能隔这么远用飞到杀人。
而且丁曦还把窗帘拉了下来,在看不到目标具体在哪个方位的情况下,根本不会准确地击中地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