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郑鸿祯的想法是美好的,但是摆在他以及蓝天集团面前有两个最突出的问题。
第一个就是因为发展过于迅速,尤其是海外市场,导致每个项目都在向总部伸手要钱,郑鸿祯本想去贷款,但又恰逢国家进行宏观调控,各大银行纷纷紧缩银根,导致蓝天集团帐幕上的现金流十分紧缺。
本来这个时候是不应该进行房地产投资的,虽然利润十分客观,甚至光这一个项目的利润就顶得上蓝天集团一整年的收入,但投入也是相当可怕的。
郑鸿祯这是在赌,赌一年后这块地能够起飞,为此哪怕把几个不是太重要的项目砍掉他也要坚持把绿地广场这块地拿下来的原因。
这是一个千载难逢可以进行弯道超车的好机会,如果错过的话郑鸿祯都不愿意原谅自己,而且只需一年,到时候不仅可以把原先砍掉的项目重新启动,并且而能带来更多的现金流,所有因为钱引发的问题都可以迎刃而解。
但风声已经放出去了,对这块地有意思的肯定也不止他们蓝天集团这一家,面对如此巨大的蛋糕,每个人都想上来分一份,如何让自己的利益实现最大化是郑鸿祯目前要考虑的问题。
他的设想是和省城最有实力的企业之一的海港集团联手,这样不仅可以十拿九稳共同吃下这块地,而且资金的压力也不会那么大,如果只是二十亿的话,蓝天集团是完全可以接受的。
而且就算是这样,蓝天集团也能至少盈利二十到三十亿左右,何乐而不为呢?
不过资金问题还可以拉下脸面去求人解决,摆在郑鸿祯面前最大的问题就是小儿子郑同方竟然在自己办公室里的浴室摔倒成了植物人。
为此郑鸿祯邀请了全世界出名的专家进行诊疗,但他们的说法都一个样,除了知道是头部里面受了伤之外,剩下的一无所知。
郑鸿祯不相信浴室洗个澡还能这样,但是面对现状,他又无可奈何,好在他还有个大儿子,不然这种痛苦比他赚了钱花不出去还要痛苦万倍。
郑鸿祯的对面是张彦,他现在的心情和郑鸿祯是一样的,但是他并不是在乎钱,而是在乎今天的谈判能否成功。
众所周知丁真是个老顽固,油盐不进,一但失败的话,作为董事长的郑鸿祯必然会让他想尽办法,但都这样了,他又能怎么样呢?
所以他只好祈祷郑鸿祯今天的心情一定要好一点,如果能谈下来的话,接下来他的日子就好过多了。
除了董事长郑鸿祯和副总张彦外,车上还有第三个人,蓝天集团的副总裁余长岳。
虽然表面上他是三人当中最平静的一位,但是他总会在眼神中透露出一丝阴冷,像是在谋划着什么。
奔驰行驶了大概两个小时,终于慢慢减速了下来,张彦看了看窗外还然后轻声对着闭目养神的郑鸿祯说道:“董事长,我们到了。”
下了车,郑鸿祯观湖四周,这里依山傍水,鸟语花香,哪怕就是在夏天也不感觉得到一丝酷热,不禁感慨这个丁老头还真会挑地方。
正当他们三人准备走进去的时候,郑鸿祯突然停了下来,因为他看到庄园的门口有两个老人正在握手,一副祥和的气象。
“陈乐咏!”
郑鸿祯下意识地就喊出了其中一个较高的老者名字,润景集团的掌门人。
陈乐咏长得白白胖胖,脸上永远挂着笑脸,被称之为弥勒佛,但做生意的,哪会真的像弥勒佛那般和和气气,在他手上栽了跟头的人不计其数。
陈乐咏听到有人在喊自己的名字,一转头就看到了老冤家郑鸿祯,于是脸上堆满了笑意朝他挥了挥手,然后在四个保镖的带领下坐到了车内,留下一串串尾气让郑鸿祯他们吃个过瘾。
看着车子的背影,郑鸿祯仰天长叹:“天不遂我愿啊,晚来一步,走吧,我们回去。”
郑鸿祯的样子仿佛瞬间苍老了十岁,踩着年迈的步伐艰难得钻进了车里。
“董事长,要不再去试试吧,说不定还有转机!”张彦不甘心说道。
“没用的,陈乐咏那个老家伙既然敢这么放心走,就说明他和丁家已经结成了同盟关系。”郑鸿祯叹了口气说道,“他们虽然老了,但是嗅觉不比年轻人差,一有什么风吹草动跑得比兔子还快。”
“而且我要是丁真,我也会和润景集团合作的,这样可比和咱们蓝天合作能赚更多的钱。”
“董事长你说的对。”张彦也同意地点了点头,“景润的实力没有海港强,所以海港集团可以在他们的合作当中占据主导地位,但我们要面对的问题则是他们一但联手,绿地广场这个项目结束后,他们也会在别的项目达成一致,这样对我们蓝天来说就是一个严峻的考验,还是说我们也去和永旺集团联手,共同抵御?”
面对张彦的提议,郑鸿祯没有说话,他要经过细细的考量权衡利弊之后才能下结论。
论实力,永旺集团虽然也是一个强劲的对手,但在这四家当中还是体量最小的一位,而且永旺集团的董事长管鹏天的人品不是很好,是圈子里响当当的阴险狡诈之徒,要是和他合作的话还要防着被他从背后捅刀。
更重要的是,永旺集团最大的主营业务和蓝天集团最大的主营业务都是制造业,现在永旺集团还不是太强的,经过这次的合作之后,永旺集团的实力势必会增加一大截,郑鸿祯到时候就亲手给自己找了个麻烦回来,这就让他很是纠结。
就在这时,一直沉默不语的余长岳突然开口说道:“董事长,张总,既然这条路我们走不通,为何不换条路试一下呢?”
“你有什么办法?说说看!”郑鸿祯赶紧问道。
“新闻上说之前在咱们省城犯下命案的那个飞刀杀手出现在了隔壁市,并且杀死了一个企业的老总,导致那家公司仅仅一周的时间就濒临破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