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司衡……贺司衡要和我分手!”孟芊芊崩溃大哭,“他说,他遇到了真爱,他要为了真爱守身如玉,以后再也不沾花惹草。
沾花惹草!
他竟然说,他和我在一起是沾花惹草!
我以为,他对我是真心的,他会娶我。
可是,在他心里,我和他招惹的那些花花草草没什么区别。
他骗了我!
他怎么能这样对我?
晏斐哥哥……我、我好难过,我不想活了……”
陆晏斐心脏一紧,厉声说:“瞎说什么?
为了一个男人要死要活,至于吗?”
“至于!至于!”孟芊芊嘶声大吼,“我爱他啊!
我想嫁给他,做他的妻子。
他不要我了,我就不想活了……”
听她情绪不对,陆晏斐皱眉;“芊芊,你是不是喝酒了?”
“晏斐哥哥……”孟芊芊的声音忽然变小,小声呜咽,“他怎么能这么对我?
他明明说过,他喜欢我,他会娶我,他怎么能和我分手呢?
他说他找到真爱了,我不是他的真爱,那我怎么办?
我怎么办……”
她的声音越来越小,就在她声音小的陆晏斐几乎听不清的时候,手机忽然挂断了。
陆晏斐连忙拨回去。
无人接听。
他一连拨了三遍,都无人接听,他没办法,只得调出周文洁的手机号。
周文洁是周文采的亲姐姐。
周文采上次想爬他的床,虽然没成功,周文洁也被他给迁怒了,他很厌恶这姐妹俩。
可这会儿为了孟芊芊,他没法计较那么多了。
周文洁的手机很快接通了。
她声音焦急:“陆少!
我妹妹她喝多了,寻死觅活的,我得拦着她,您要是没事,我就挂了。”
“她在哪儿?”陆晏斐皱眉问,“我打她手机,她怎么不接?”
“我们在锦湖边呢,她手机掉湖里了,她闹着要跳湖,我正拽着她呢,”周文洁急声说,“陆少,我现在不方便和你说话,我要是拽不住她,真被她跳进湖里就糟了。”
陆晏斐沉默了几秒钟:“你和她说,她的感情,不是谁想欺骗就能随意欺骗的。
我会给她做主,让贺司衡给她一个满意的答复。”
手机另一边,周文洁给了孟芊芊一个得意的眼神,语气却装的十分惊喜:“你说真的吗,陆少?
你真能让贺司衡娶我妹妹吗?”
陆晏斐:“……”
他说的是让贺司衡给她们一个让她们满意的答复,不是让贺司衡娶孟芊芊。
不过……也未尝不可。
他沉吟片刻后问:“芊芊和贺司衡之间……有夫妻之实了吗?”
只要贺司衡和孟芊芊之间有过夫妻之实,不管贺司衡现在有什么理由,都必须娶孟芊芊!
“呃……”周文洁看向孟芊芊。
孟芊芊咬着唇,脸色急剧变幻。
她应该说有,还是没有?
她明白陆晏斐为什么问这句话。
无非是如果她和贺司衡有了夫妻之实,陆晏斐就会为她做主,让她嫁给贺司衡。
可事实是,她和贺司衡没发生过关系。
也不知道贺司衡是不是不行,还是其他什么原因,白担了一个花心大少的名头,其实就是口花花。
据她所知,贺司衡没和任何女人发生过关系。
他确实喜欢左拥右抱,和一群女人在一起厮混。
可最亲密的接触,也就是搂搂抱抱。
她甚至没见过贺司衡和女人接吻!
这其中,包括她。
她连贺司衡的嘴唇都没碰过,更别说同床同枕。
可这话,能和陆晏斐说吗?
说了之后,陆晏斐还会帮她向贺司衡施压,逼贺司衡娶她吗?
可要是撒谎……贺司衡又不是没长嘴,他一定会否认。
而且,如果陆晏斐没办法帮她嫁给贺司衡,她想拼一把,嫁给陆晏斐。
万一即便是陆晏斐为她出头,贺司衡也不肯娶她,而她现在对陆晏斐说,她和贺司衡发生过关系了,陆晏斐怎么可能娶一个残花败柳?
不。
不行。
她不能撒谎。
打定了主意,她冲周文洁摇摇头。
周文洁立刻说:“哎呀,陆少,你说什么呢?
我家芊芊洁身自好,冰清玉洁。
她和贺司衡既没订婚,更没结婚,她和贺司衡怎么可能有什么夫妻之实?”
陆晏斐苦恼的皱紧了眉。
贺司衡和孟芊芊之间没发生过关系,他怎么逼贺司衡娶孟芊芊?
即便是他,也不能无缘无故就操控别人的婚姻吧?
听他不说话了,周文洁连忙说:“虽然我妹妹和贺司衡之间没有夫妻之实,可她和贺司衡在一起三年多了。
贺司衡和她说过无数次,他爱她、会娶她。
我妹妹那个傻姑娘,贺司衡说什么,她就信什么。
他是芊芊的初恋,芊芊最美好的青春、最纯挚的情感,全都给了他,一颗心全都系在了他身上。
现在,贺司衡突然说要和她分手,她就受不了了,寻死觅活的。
这可真是……陆少您说,贺司衡他怎么能这样?
他怎么能欺骗芊芊的感情呢?”
“嗯,你说的对,”陆晏斐精神一振,“他既然欺骗了芊芊的感情,就该对芊芊负责!
你告诉芊芊,让她别伤心了,我一定会让贺司衡给她一个让她满意的交代。”
“嗯嗯,好的,”周文洁感激的说,“谢谢您,陆少。
要没有您,我真不知道该怎么办了。
我真怕一个看不住,她做了傻事……啊!芊芊!”
她忽然尖叫了一声,紧接着陆晏斐耳边传来手机坠地的声音,然后就没有声音了。
陆晏斐“喂”了两声,心急如焚的拨回去。
他打了好几次才打通,周文洁的声音带着哭腔:“我一个没拽住,芊芊那个傻丫头真跳了下去!
幸好湖边水浅,我还抓着她一条胳膊,不然……不然……”
她呜呜咽咽的哭起来。
陆晏斐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现在怎么样?”
“我把她拽上来了,她闹的没力气了,在我旁边坐着,浑身都湿了,”周文洁哭着问,“陆少,这可怎么办?
她喝醉了,道理完全讲不通。
我要是一个没看住,她再寻死怎么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