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事,不小心摔了一下,”叶知悠问他,“你怎么回来了?”
陆晏斐没回答她的问题,皱着眉握住她的手:“伤的重不重?”
他一边问着,一边就要解开绷带,看她的伤口。
叶知悠把手从他的手中抽回去:“没事,就是一点皮外伤。”
“才不是!”萧灵溪拆台,“石头划的,流了好多血,我让她去医院,就是不肯!”
“石头划的?哪来的石头?”陆晏斐眉头皱的更紧了,“让我看看,伤的怎么样。”
不亲眼看一看,他不放心。
他把叶知悠拽进店里,强行把绷带解开。
看到她掌心血肉翻开的口子,他心疼的不行:“怎么伤的这么重?
才出来半天,就伤成这样,你让我怎么放心你出来工作?”
“没事,皮肉伤,过几天就好了,”叶知悠说,“意外而已,不会天天这样。”
“什么意外,让你伤成这样?”陆晏斐又心疼又生气,握着她的手腕,看着嫩白手心上长长的口子,恨不得以身相代,“到底怎么回事?
是不是有人欺负你?”
叶知悠刚想说不是,萧灵溪就内疚的说:“都是我不好,悠悠为了帮我,才会不小心摔跤。”
陆晏斐看向她,目光沉沉的,眼里卷着风暴,山雨欲来的模样。
萧灵溪瑟缩了下,小声把事情的经过说了一遍,再次道歉:“都是我不好,下次我一定注意!”
“程止行!”陆晏斐目光暗沉,从齿缝中咬出这个名字。
叶知悠伤成这样,他又心疼又恼怒,可萧灵溪是叶知悠最好的朋友,他要是把怒火撒在萧灵溪身上,叶知悠肯定会生气。
他不想惹叶知悠生气,这笔帐就只能记在程止行身上了。
“我送你去医院!”他不顾叶知悠的反对,强行把叶知悠带到了医院。
检查之后,医生说,伤口太深,需要缝针。
确定必须缝针之后,叶知悠也只能听医生的话,缝了五针。
虽然打了麻药,可看到长长的针从叶知悠嫩白的掌心刺穿一下又一下,陆晏斐还是心疼的直抽。
他搂着叶知悠,把她的脸藏在自己的肩头,嘴里一个劲儿的哄:“没事、没事,不疼、不疼,不怕、不怕,我在呢。”
打了麻药,叶知悠没觉得疼,也不害怕,但她觉得陆晏斐挺怕的。
他一手揽着她,另一手抓着她没受伤的手,手心里都是汗,声音里也满是紧张和心疼。
叶知悠靠在他怀里,感受着他的体温和心跳,这几天因为孟芊芊积攒起来的对他的怨气,渐渐散了很多。
虽然因为孟芊芊,最近他变了很多,但他心里,还是有她的。
缝针的明明是她,他的身体却绷得紧紧的,一边哄她,一边低头吻她的额头,比她还紧张。
他还是爱她的。
好不容易缝完针,包扎好伤口,陆晏斐已经紧张的一身大汗。
叶知悠抬手帮他擦了擦汗,笑着说:“没事,一点都不疼。”
护士说:“等麻药的药劲过去就疼了,要疼好几天呢。
这几天受伤的手不能沾水,少活动,能不动就尽量不要动,还要记得按时换药。”
叶知悠:“……”
护士小姐拆台拆的也太及时了!
一听要疼好几天,陆晏斐的脸色更难看了。
把叶知悠送回家,他摸摸她的头发:“你自己在家待一会儿,我出去一下,很快回来。
有想要的东西没?
我给你买回来。”
叶知悠觉得,她现在有心理阴影了。
只要陆晏斐一说出门,她就觉得他要去见孟芊芊。
她垂下眼,什么都没问,只“嗯”了一声。
恍惚了一瞬,她回过神:“哦,我没什么想要的东西,你办完事早回来就行了。”
“好,”陆晏斐低头亲亲她,“你乖乖在家,我办完事马上回来。”
上车之后,他吩咐雾石:“去程氏。”
他让人打听过了,程止行现在在公司。
汽车一路疾驰,来到程氏集团。
雾松早就和程氏沟通过了,他们抵达之后,一路畅通无阻,来到程止行的办公室。
程止行和陆晏斐见过几面,不熟。
他想不明白为什么陆晏斐忽然要见他。
不过,虽然想不明白,他依然笑脸相迎。
陆晏斐本人是锦城的青年才俊,财富榜上的前几名,身后的陆家更是京城的顶尖豪门。
和陆晏斐交好,只有好处,没有坏处。
见林婉引着陆晏斐进来,他立刻站起身,笑着迎过去:“陆总忽然到访,蓬荜生辉。
我……”
他话还没说完,陆晏斐已经走到他面前,二话没说,重重一拳轰在他的脸上。
他被打的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在地。
“程总!”林婉尖叫了一声扑过去,“你没事吧程总?”
她扶住程止行,看到程止行被打的嘴角立时青了,她心疼的红了眼眶,怒声质问陆晏斐:“你怎么能打人呢?
来人!
来人!
保安!”
陆晏斐看都不看她,走到程止行的面前,揪住他的衣领,又是重重一拳砸在他的脸上。
程止行被打得一个趔趄,扑倒在办公桌上。
“啊!”林婉再次吓得尖叫,冲到陆晏斐面前,想要推陆晏斐。
雾松和雪竹立刻跨步上前,抓住她的手腕,将她定在原地,让她寸步难行。
“放开她!”程止行怒喝了一声,走到林婉身边,将雾松和雪松推开,把林婉护到身后,厉声质问陆晏斐,“陆总这是要干什么?
我哪里得罪陆总了,让陆总来我们程氏打打杀杀?”
陆晏斐打开手机,把他拍的叶知悠掌心的伤口亮给他看:“看到没?
我老婆的手,缝了五针!
打你是轻的!
得亏你推的不是我老婆。
要是你推的人是我老婆,我给你的就不是两拳,而是两刀了!”
程止行懵了。
就因为他推了萧灵溪一下,叶知悠去扶萧灵溪,被萧灵溪带倒了,不小心划破了手,陆晏斐就打上门来了?
他、他怎么能这样?!
一时间,他气懵了,气的说不出话。
看到他被打得嘴角开裂,还沁出血来,林婉心疼的眼睛通红,眼泪在眼眶中打转,哽咽着指责陆晏斐:“你老婆是被萧灵溪给撞倒的,又不是程总推倒的,你凭什么打人?
随便打人是犯法的!
我、我要报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