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是恬不知耻!”萧灵溪怒骂,“你卖掉房子,自然就有钱给你女儿治病了,我们家悠悠凭什么借钱给你?”
“卖了房子,我们一家人住哪里?”张斌哀求的看向她,“您一看就是千金大小姐,您不懂我们这些小人物的难处。
我们拼搏一辈子,能有套安身立命的房子不容易……”
“卖了房子,你可以租房子住,”叶知悠淡淡的说,“凌夜的妈妈和你离婚时,只要了凌夜的抚养权。
你拿到了你们全部的积蓄和唯一一套房子。
凌夜和他妈妈,净身出户。
凌夜妈妈和你离婚之后,就带着凌夜租房子住。
没理由,凌夜和他妈妈可以租房子住,你却不可以。
如果,你觉得租房子住不可行,当初为什么让凌夜和凌夜妈妈净身出户,出去租房子住?”
张斌被问的张嘴结舌,半晌说不出话。
“没话说了吧?”萧灵溪解气的拍了两下手掌,厌恶的啐了他一声,“快点滚吧,别在这里恶心人了!
你再恶心我,我不介意找人教训教训你!”
她摩拳擦掌,一副跃跃欲试的样子。
他们萧家是锦城数一数二的人家,收拾张斌这么一个垃圾,不过是她一句话的事。
张斌虽然不知道她的身份,但他能看得出来,萧灵溪是他惹不起的千金大小姐,真喊人来收拾他,他肯定会比现在更惨。
他不敢再继续纠缠,丢下一句“小夜,爸爸改天再来看你”,就灰溜溜的走了。
萧灵溪看着他狼狈离开的背影冷哼了一声,扭回头来,同情的看夏凌夜:“有这么一个亲爹,你也太倒霉了!
他那么垃圾,你妈的基因得多强大,才能生出你这么优秀的孩子?”
不过,话说回来,夏凌夜那个渣爹长的还是不错的。
即便看上去年过五十,十分落魄,但五官轮廓依然好看,能看出年轻时必定是个十分俊美的男人。
只是,只有脸好看,人品太卑劣了。
夏凌夜扯扯嘴角,没有说话。
“下次他再来纠缠你,你给我打电话,”叶知悠叮嘱夏凌夜,“他刚刚失业,工作时养出的自尊还在,尚还要脸面。
等时间久了,他仅剩的那点自尊也没了,变成彻底不要脸的人,他会比今天更难缠。”
夏凌夜的身份,让他面对张斌时,有先天的劣势。
不管张斌做的多过分,总会有那么一些站着说话不腰疼,慷他人之慨的人,大义凛然的说,天下无不是的父母,不管张斌做什么,夏凌夜都得孝顺。
“我知道了,姐,”夏凌夜点头,有些羞愧的说:“又给你添麻烦了,姐……“
“没事,”萧灵溪潇洒的一挥手,“我最不怕麻烦了!
成天没事做,我都无聊死了。
你要是不想麻烦你姐,以后他再来找你,你就联系我,我最喜欢骂那种垃圾了。
倍儿爽!”
夏凌夜:“……好,谢谢灵溪姐。
我请你们吃饭吧?
附近新开的面馆,环境很好很干净,味道也很正宗。”
“改天吧,今天我请客,”叶知悠说,“我还要请一个人,已经定好地方了。”
“姐,你要请谁呀?”夏凌夜一边跟着她上了萧灵溪的车,一边问。
“贺星辰,一个警察,”叶知悠说,“前几天我不小心摔倒了,幸好他送我去医院。
今天有时间,请他吃饭感谢他,你和溪溪帮我作陪。”
“姐,你怎么摔倒的?严重吗?”夏凌夜顿时紧张的上下打量她。
“没事,”叶知悠笑着说,“扭伤了脚踝而已,养了几天就好了,你看我现在不是好好的吗?”
“没事就好,”夏凌夜松了口气,“姐,以后你要小心些。”
“就是,”萧灵溪一边发动汽车,一边抱怨说,“也不是个孩子了,怎么还摔跤呢?
真不让人省心!”
叶知悠笑笑,没有说话。
她不想把她半夜追着陆晏斐跑出去,看到陆晏斐抱着孟芊芊从她眼前经过的伤心和痛苦告诉萧灵溪,让萧灵溪为她气愤、担心。
所以,她没告诉萧灵溪,她为什么会摔跤。
只含糊和她说,在外面不小心摔倒了,刚好被贺星辰遇到,贺星辰好心的把她送去了医院。
萧灵溪开车,来到她提前定好的餐厅。
这是锦城很有名的一家餐厅,消费很高,在这里请客,可谓是十分有诚意了。
贺星辰准时来赴约。
叶知悠帮他们彼此介绍过之后,四人落座,叶知悠把餐单递给贺星辰。
贺星辰笑着摆手:“我不挑食,什么都吃,你们看着点就行。”
“我来、我来!”萧灵溪把餐单从叶知悠手中抢过去,“我最喜欢点菜了!”
她和夏凌夜一起吃过饭,知道夏凌夜喜欢吃什么,更知道叶知悠喜欢吃什么。
她点了两道自己喜欢吃的菜,又点了两道夏凌夜和叶知悠喜欢吃的菜,把餐单递给贺星辰:“你再点两道你爱吃的。”
贺星辰没再推辞,随便点了两道菜。
饭菜很快上齐,四人边吃边聊。
只要有萧灵溪在的场合,就永远不会冷场。
哪怕她和贺星辰只是第一次见面,也能聊的妙语如珠,眉飞色舞。
贺星辰虽然是警察,他活动时,隔着衣服,可以看到他手臂上鼓起的肌肉轮廓,一看就经常锻炼,体力很好,但他并不是那种粗犷的男人。
他英俊优雅,风度翩翩,如果是古代,肯定是一位儒将。
他也十分健谈,性格开朗,谈笑风生,在座的三人,他和谁都能聊得来。
一顿饭还没吃饭,他和萧灵溪、夏凌夜已经加了彼此的联系方式,约好以后有时间了再一起吃饭。
萧灵溪和夏凌夜则各自连连敬他,谢谢他帮助叶知悠。
叶知悠话不多,偶尔插几句话,大多数时间只轻笑着看着他们。
这世上的感情,不止爱情,还有亲情和友情。
在夏凌夜身上,她可以感受到亲情。
萧灵溪更是给了她,最纯粹的友情。
或许,有朝一日,即便她失去了爱情,也不是一无所有。
她话说的不多,酒却喝的不少,在她有些微醺时,她的手机响了。
她接起手机看了眼,对萧灵溪说:“是檬檬。”
她接起手机放在耳边,宁檬焦急地声音在她耳边响起:“悠悠,我好像看到陆晏斐被一个女人扶进了一个房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