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有花天酒地，我也没有想要出轨！”程止行辩解说，“我只是觉得林婉合我的眼缘，见她一个小姑娘刚出校园不容易，想多帮她一些。”
程高哲觉得好笑：“你说这话，你觉得你能骗的到谁？
你都当街和她分吃一个冰激凌了，你说你和她没暧昧，谁会信？
要是萧灵音愿意容忍你，我无话可说。
但很显然，萧灵音的眼里容不下这粒沙子。
她都要和你离婚了，你和我说这些粉饰太平，虚伪之极的话，你觉得有意义吗？”
“萧灵音绝对不会和我离婚！”程止行保证说，“爸，你放心，我保证，我们一定不会离婚！”
程高哲知道萧灵音迷恋他儿子。
当初，追求萧灵音的男人很多，其中不乏比他儿子更好的联姻对象。
但萧灵音统统拒绝了，一颗心都系在他儿子身上。
想到萧灵音对他儿子的迷恋，他心中稍稍安定了一些，可看到程止行红肿破裂的嘴角，他又是一阵烦躁头疼：“你和陆晏斐又是怎么回事？
锦城谁不知道，陆晏斐是京城陆家的小祖宗，骄横肆意，天不怕地不怕，整个锦城没人敢招惹他。
你是吃了雄心豹子胆吗？
你招惹谁不好，招惹他干什么？”
“我不是故意的！”程止行无奈，把事情的经过简略说了一遍，“他妻子不小心受伤，他来替他妻子找场子。
他妻子手上缝了五针，他打了我五拳，我们已经扯平了，他不会再来找我的麻烦了。”
程高哲被他气的说不出话，嘴唇哆嗦了好一会儿才说：“但愿如此吧！
他要是和你不依不饶，我们程家就完了！”
“不会！”程止行抿了抿唇，“萧灵溪和他妻子是好朋友，只要我不离婚，有萧灵溪这层关系在，他不会把程家怎样。”
“那你还杵在这里干什么？”程高哲暴躁的吼，“你还不赶紧去哄萧灵音？
你赶紧把她哄好了，别再让她提离婚的事。
不然，不但你继承人的位置保不住，我们程家还会遭受重大的损失。
要是真有那天，你就是整个程家的罪人！
你还不快点滚去把萧灵音哄好，是想当程家的罪人吗？”
程止行无奈点头：“我知道了。”
他摸了摸破裂的嘴角。
刚好，带着伤去见萧灵音，她应该会心疼吧？
他离开公司，驱车来到萧灵音的猫咖。
萧灵音正在逗猫，见他进门，淡淡瞥了他一眼就移开视线。
程止行不习惯他这样的冷淡，皱起眉。
等了片刻，见萧灵音没有搭理他的意思，他只好不悦的走过去：“音音。”
萧灵音放下逗猫棒，站起身：“你来的正好……”
她走到柜台前，拿起一叠文件，递给程止行：“我爸刚让律师传真过来的，我看过了，没问题。
我已经签好字了，你也看一看，如果没问题的话，你也签个字。
你签好字，我们就可以去民政局办手续了。”
程止行低头看了一眼，文件上方写着几个大字：离婚协议书。
他心脏一颤：“我没想过离婚。”
“你没想过离婚，为什么要和林婉当街分吃一个冰激凌？”萧灵音问他，“你该不会以为，即便我看到你和一个女人当街分吃冰激凌，我也舍不得和你离婚吧？
在你心中，我萧灵音就那么贱吗？”
萧灵音性情温和，与世无争，他还是第一次听到她说这样过激的话。
他皱紧眉，辩解说：“我和林婉之间没什么。
分吃一个冰激凌，就是我们做过的最亲密的事了。
除此之外，我们什么都没有。”
萧灵音轻轻笑了一声，看着他的眼睛，缓缓说：“可是，你喜欢她，不是吗？
你看向她的眼神，多么温柔啊！
你从没用那种眼神看过我……”
看到自己的丈夫用温柔如水的眼神看着另一个女人，她心中五味杂陈。
她说不清是伤心更多一些，还是愤怒更多一些。
除了伤心和愤怒，她还觉得羞耻和挫败。
她的丈夫，在街上用宠爱的目光看另一个女人。
而她从没在她的丈夫眼中，看到过同样的柔情。
她忽然觉得自己很失败、很可怜。
她努力了那么久，以为可以用真心换来真心。
可她等到的，是她的丈夫用她幻想过无数次的温柔和深情对待另一个女人。
她等了那么久，期待了那么久，忽然就等不下去了。
她可以容忍她的丈夫不爱她，与她结婚只是因为联姻，却绝对无法容忍他的丈夫爱上了另一个女人。
她深吸了一口气，压下心头的伤心和愤怒，平静的说：“程止行，精神出轨，也是出轨。
我接受不了一个精神出轨的男人，做我的丈夫。
签字吧。
好聚好散，你我都体面。”
“怎么好聚好散？”程止行攥紧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眼睛紧盯着萧灵音，“你我是联姻，你我离婚，你我的家族都会因此遭受损失。
你告诉我，我们怎么好聚好散？”
“你还记得你我是联姻吗？”萧灵音质问他，“那你记不记得，当初我爸妈同意我们两家联姻时，向你提了一个要求？
他们要求你忠于婚姻，对我好，不能欺负我，要让我过的幸福。
你做到了吗？”
没等他回答，萧灵音便说：“你没做到！
你没有忠于我们的婚姻。
你对我不好。
你让我伤心、痛苦。
让我觉得我瞎了眼睛，才会喜欢上你这样的男人！
程止行，你我结婚三年，我就期待了三年、盼望了三年。
我期盼着我可以把你的心捂热，让你爱上我，和我做一对恩爱夫妻。
但现在，我失望了，不再对你抱有任何期待……”
她看向程止行手中的离婚协议书：“签字吧。
签了字，办好离婚手续，你就可以正大光明和林婉在一起了。
身为一个男人，喜欢一个女人，却让那个女人处于第三者的位置，既无能，又无耻。
你既然喜欢林婉，就抓紧时间和我离婚，给她正大光明的身份，不要做一个无能又无耻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