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白卿言闻听此言,嘴角勾起了一抹满意。
谁都不会想到,是今夜亥时,白卿言利用轻功攀上了金玉院的房顶,悄悄将百合花香水喷洒在了屋内。
这话犹如晴天霹雳,重重地砸进了众人耳中,吓得白容华赶紧替自己辩解:“冤枉啊,老爷,我昨日下午侍奉完母亲的汤药,便离开了,他们可都瞧见了,我手中只拿了汤药盒子。”
杜建章脸色铁青,瞪着白容华,心中也甚是疑惑,又看向翠兰,冷声逼问:“夫人走后,当真无旁人来了么?”
这次,刘嬷嬷和翠兰都连连点头了,异口同声地说:“是,老爷,可夫人确实只带了汤药盒子。”
白容华剜了一眼翠兰,厉声道:“胡说!老爷,定是有人故意栽赃陷害我的,妾身怎么可能害母亲呢?”
丁姨娘是个极为妖娆的女人,穿着粉红色的薄衫裙,扭着细腰,踏着夜色,从外面走进来,开口娇声娇气:“哎呀,老爷,这事怎么看都不是夫人做的,夫人掌着中馈,不会糊涂至此啊。”
杜建章果然好色,一见丁姨娘,立刻就上前搂住她的细腰,连连点头道:“说得有理。”
这一幕看得白容华都要发疯了,她身为正室,却总眼睁睁看着这些狐媚子,勾着自己丈夫,如今还遭人陷害。
丁姨娘故意提起中馈,倒是提醒了众人,正巧老太太能说话了,只不过断断续续的,喘着粗气。
白卿言在一旁看这家人的好戏,只觉得一出比一出精彩,看来这丁姨娘和白容华也不和啊,真是有趣。
“是她……一定是她……为了中馈……”
听见老太太微弱的说话声,众人都赶紧故作关切,上前关心她:“老太太,您怎么样?”
只见老太太一双眼死死瞪着白容华,喘着重气也要从嘴里挤出一句话:“一定是她害我的。”
这更让白容华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她赶忙抓着老太太的手,哭诉道:“母亲,您可别冤枉了儿媳啊,儿媳下午来的,您是晚上发病。”
“是啊,祖母,定是白卿言胡说的,您别轻信了外人啊。”杜清欢也赶紧上来,替白容华解释。
杜清欢本是镇国公府的庶女,身份卑微,可她为了嫁给当今太子,也不管自己娘亲和白容华不和,认定了白容华是自己嫡女,能抬高身份嫁给太子。
“清欢,究竟是什么样,你祖母和爹自有定夺。”丁氏每每见自己女儿为白容华说话,恨不能将白容华碎尸万段,巴不得白容华立刻被休。
杜清欢一出来说话,就让杜建章想起方才,她在白卿言房门口说的话,更让杜建章怀疑,是白容华为了中馈,要害死自己母亲。
“你这个不孝女,竟敢伙同这个毒妇害你祖母,我今日就打死你们!”
凤建章一掌拍在杜清欢身上,痛得杜清欢瘫倒在地上,疼痛从她后背蔓延,令她蜷缩在地上,额头直冒冷汗。
“老爷,这些不过是你们的推测,兴许是白卿言用错了药,故意这么说呢。”
众人又将目光投在白卿言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