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讲到这儿,算是一站。
见祝虞不说话了,徐依依便主动问道:“然后呢?”
“然后就在医院住着呗,架着他回去的时候,他问我饿不饿,我说饿,后来我们两个就一起在一家馄饨馆儿次起来了。”她看着手背上的一个伤疤说:“那段时间一直养伤,就也没机会去军营了。”
“那再后来呢?”徐依依总觉得这故事没有结束,只是刚巧祝虞不想继续讲下去了而已。
“再然后真的没有然后了,他走了,一句话也没有留。”祝虞说:“我也是上次见到他才知道他居然还活着的。”
说完,祝虞笑了一声,她转头看着窗外的星空,那一刻祝虞的视线的早已经模糊了。
“他应该很喜欢你吧。”
“谁知道呢?”都不等徐依依的话说完,祝虞直接讲到。她沉下了一口气,从开始到现在,其实她脑海中也一直有很多的问题,但偏偏白树回来了也一句话的都没有说过。
喜欢?谁知道呢?
时过境迁,大家还是不是当初的样子,自己都不知道,就更被说那么微不足道的喜欢,是不是能在这么多年的时间里面依旧保证不变的了。她不敢多想,所以,就这样...也挺好不是吗?
“所以...”徐依依忽然讲到:“这就是你当年军训的时候在军营四处乱闯的原因?”是徐依依忽然想起来的。
当年就是因为军训祝虞瞎闯,所以总是会被罚。徐依依也是看不下去了而已,便说是自己诱导让祝虞和自己捉猫猫什么,后来才分担了一些祝虞的惩罚。
也是这样,所以那之后,两人那是铁打下的友谊。事后徐依依也问过,她问祝虞原因。但祝虞只是轻描淡写的说,有东西拉下了,所以才会找。
这么多年,她才恍然发觉,原来祝虞所说拉下的东西,是他的啊...。
不等徐依依问,那一下祝虞便笑了。
“抬举的他,不是,反正你别想了。”说着祝虞站起身继续讲到:“明天我再去找一次Cindy这件事情到这儿为止应该就算结束了,那我...”
没祝虞离开的时候,徐依依一把拉住了祝虞的手,她提醒道:“可他现在回来了。”
祝虞就那样站在那里很久没有说什么,投影上微弱的光芒应在祝虞的脸上,那一刻是真的显得那个人,多少都有些迷茫。可偏偏,大家都不是小的时候了,所谓的爱情...谁敢奢望呢?
她微微笑了笑,将徐依依的手推开后她说:“这件事情我只对你说过,曾经他离开后的每个日夜我都在告诉自己都过去了,现在也真的是已经过去了,所以拜托...别让他来为难我。”
说完,祝虞转身就离开了。
——当年医院
因为两人都没有去叫自己的父母,所以医院里面,只有两个人相互照顾。那天祝虞打饭回来的时候,正见到白树在研究自己手臂上缠绕起的绷带。
放开桌子后,祝虞一边拾倒吃的,一边问道:“干嘛呢?”
“我看看怎么拆掉这个东西。”白树直接讲到。
祝虞没说话,随即白树继续讲到:“假期一个两个月,我躺在这儿就快十天了,再不准备就真的...”
“合着您老儿还想着去军营啊。”未等白树说完,祝虞直接这样问道。
白树顿了一下,看着祝虞一脸不相信的样子,随即坚持着问道:“那不然呢?”他说:“我跟你讲,你别看医生给我缠的跟个木乃伊一样,其实我真的已经没什么事儿了,你看你手上那绷带不也拆了一段事儿时间了吗?”
听到这话,祝虞就那样看着白树,许久,她身后直接在白树的胸膛锤了一下,用的力气不重却也没有那么轻。开始白树是没什么反应的,但如果真的没有感觉即使白树自己错了。
“咳咳~”忍不住了后,他便轻轻咳嗽了两声。
这次的事情看着是不严重,但医生说,内脏是有损伤的,尤其当时白树是爸祝虞护在怀中的,所以他所伤的基本是最严重的,又怎么可能真的和白树轻描淡写说的一样,说没事儿就真的没事儿呢。
祝虞早看出来白树纯属是贪玩儿了,所以在人没有忍住咳嗽的瞬间,祝虞笑了一下,随后讲到:“你呢,这个假期去军营就别想了。”
“那下个假期呢?”他很是执着的问道。
看着白树的样子,祝虞也很是认真的回答道:“那就要凭下学期活的出游机会啦。”说实话,当时祝虞的话丝毫没有出白树的意料,只不过他总是单纯的对祝虞抱着几分幻想而已。
所以后来白树也不说话了,只是如认命一样的看着窗外的景色。
“吃饭!”祝虞喊了一声,随即白树立刻乖乖的拿了勺子。
祝虞是真的没有想过,白树能这么安静过。此时此刻毕竟是祝虞掌握着白树的一日三餐啊,这一点在刚来的前几天,白树便已经算是见识过了。所以才有了现在的乖乖听话,但左想右想,祝虞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不告诉你们家里,你现在的状况,真的没关系吗?”
“没关系。”白树想都不想的直接回答道。
之后祝虞便也不说什么了,她吃着碗中的汤食,后来,白树问了一句:“那你呢,我是男生,所以家里不问我的状况很正常,你一个女孩家家的,不能只因为小姨夫在,家里就能一个人让你在医院住这么久吧。”
祝虞没有立刻回答,她吃下了一口馄饨后才讲到:“别问,问就是你不懂。”
见祝虞不想提及,后来白树也就没有多说什么。也就是这样,两人是真的一口气等到了开学,然后双双被送进了学校。
和上个学期不同的是,这个学期开学后,基本就有祝虞天天下课,帮白树换药。所以基本其实大家默认都明白的一件事情是,这两人之间一定有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