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老脸上都是难言的激动,徐依依一怔,心中闪过一抹诧异,看向沈老手中的平板,点了点头。
上面正是上次走秀的那件明黄色服饰。
“你怎么知道这个剪切方法!这都是你一个人完成的?”沈老还是有点不敢相信,激动的指尖都有些颤抖,眸中闪烁着希冀。
“是,不过是在很久以前了。”徐依依如实回答,看向面前的屏幕,这件衣服应该是她刚成年的时候做成的,到现在已经将近四年了。
“很久之前?!多,多久?”
徐依依清晰的听出了沈老的声音带着明显的颤抖,但是她不知道,那是因为什么。
“四年。”徐依依如实回答,眼神淡漠,只是心中的疑惑还没有消除,静默的等着沈老的下文。
“是你,真的是你,好孩子,你这个忙,我帮定了。”沈老说着,拍了拍徐依依的肩膀,眸中都收掩藏不住的欣赏,甚至染上了一抹热泪。
“沈老,是有什么事吗?”徐依依开口问到,看了一旁的祝虞一眼,发现后者和自己一样,都是一脸懵的状态。
沈老摇了摇头,嘴唇哆嗦着颤抖,并没有多说什么的,“你们先聊,我回一趟沈家,交代点事情。”
话毕,沈老又看了徐依依一眼,这才抬脚离开,房门关上这倒是给了徐依依和祝虞,单独说话的机会。
“沈老这是怎么了?”人刚一走,徐依依在祝虞身边做了下来,开口问道。
“我不知道啊。”祝虞再次摇了摇头,旋即像突然想起什么似的,将自己整理的东西递到徐依依面前,向她展示着,“你看,这是SGC工作室的破碎,这是林凡琳高中时的设计作品,这是陈繁出道的所有作品。”
祝虞将它们打印出来,一一排列开,这三者之间什么联系,几乎一眼就能看的出来,甚至连基础底色都一样。
徐依依看向祝虞,眸色中带着审视,“很明显,这组破碎,绝对不是陈繁的作品,虽然某些线条的地方和林凡琳初期的作品很不一样,但是,一个人的整体风格绝对不会全部改变,这,是林凡琳的作品无疑了。”
祝虞说着,拿起了破碎系列最出名的一个设计图,说出了最终结论。
“但是现在,SCG工作室公布了这组图这么长时间,都不见林凡琳发生,说明他应该知道,而且自愿把这个设计图交给陈繁……难道是SGC把林凡琳的设计买下来了?”
徐依依反问,眸色中的疑虑依旧没有消失总感觉某些地方有些不对劲,因为每个设计师,对自己图纸的版权意识都非常强,这么好的设计图,发布到网上,势必会引起一阵渲染大波。
就算是拿去参加任何一个设计比赛,也一定会拿奖,但是就这么平白无故的属上了陈繁的名字,怎么会这么心甘情愿呢?
“依依,你果然还是太天真了,这个圈子里欺诈打压,冒名顶替的事情多了去了,我只是没想到,被誉为设计圈的小Cindy的陈繁,也会做出这种事。”
现在基本上是代笔实锤了,可是只要林凡琳不说,陈繁那边就总会有办法将黑色说成白的,如果要推翻,还真的需要林凡琳本人的证词。
“依依,我们要管这件事吗?”祝虞挑眉,眸中染上了一抹兴味。
现在发现了这一点,主动权基本上就掌握在她们手中,想怎么做,也是她们来决定的。
“不。”徐依依摇了摇头,脸色沉冷,眸色深远,仿佛是在思虑着什么,“这件事我们还没有搞清楚里面的内幕,还是先不要管了,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破碎的发行。”
“好。”祝虞应了一声,旋即将文件收了起来,转身进了办公室。
材料室的门被推开,徐依依将东西从箱子里拿出来,一一摆好,本以为要在M国滞留一段时间的,但是没想到她们能直接把沈老带回来,这倒是省了不少麻烦。
徐依依嘴角扬起一抹笑,将裁剪好的布料都熨烫整齐,知道夜幕时分才整理好,就在这时,祝虞叩门走了进来,手里拿着一打文件。
“徐依依,所有退订的的高定产品我都已经整理完毕了,资金也已经清算清楚,以后我们可就是无债一身轻了。”祝虞说着,伸了个懒腰,脸上满是轻松,软趴趴的倒在沙发上,撑着脸看着徐依依。
徐依依站起身,抬眸看向祝虞,活动了一下身体,脸上也是掩藏不住的笑意。
“今晚,串串,去不起?”祝虞灵光一闪,眸色中陡然闪起亮光,一眨一眨的看向徐依依。
“你今天才刚回来,赶紧回家吧,说不定赵然他……”
徐依依话还没说完,门口就传来一阵敲门的声音,说曹操曹操到,两人抬眸看去,就见赵然站在门口,依在门框上,正朝这边看着。
“在说我吗?”赵然挑眉,脸上挂着淡笑,目光从刚刚一进来,就锁定在祝虞身上,和徐依依打过招呼之后,就一刻都没离开过。
“好啦,今天就别去吃了,你们赶紧回去吧。”徐依依说着,站起了身,抬脚朝门外走去。
外面的天空已经黑透了,CE工作室的门口,只有几辆车驶过,徐依依正打断往前走,确实被一阵鸣笛声吸引了目光,转眸一看,正是傅嵘天。
“你怎么来了?”徐依依开口,系上了安全带,侧眸看着身旁的男人。
“接你。”傅嵘天说的理所当然,徐依依抿了抿唇,没再开口,昏暗的车厢中一阵静默,但刚解开心结的两人心情都不自觉的高昂,即使不说话,也仿佛呼吸交织一般。
另一边,薛希雪提着糕点回了薛家,大厅里一片黑暗,但是她知道,薛斯戈一定坐在客厅的沙发上,通过窗户看着外面的夜色。
“啪嗒”一声灯具的开关被打开,薛希雪看着不远处的男人,心中翻涌着炙热的情感,却在男人转过身的刹那,瞬间归于平寂,便成了平常的胆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