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年里,他拼了命去帮她调理身体,相当于将一只脚踏进鬼门关的人给硬生生拉了回来。
虽然在精心呵护下顽强地活了下来,但她也相当于易碎的花瓶,稍不留神就会碎了。
阿芙扯了扯嘴角,没有说话,倒是没有继续逗留,率先离开,陈源冷哼一声,与她分道扬镳。
不知是不是老天爷也知道他的心意,雪越下越大,很快就布满了他的发丝与肩膀上。
在早一天里,还有个主动上前,带着银铃般的笑声帮他佛去身上的雪绒,并且挽着他的手臂回房取暖。
陈源重重地叹息,昂着头,一步一步往前走。
以后,再也没有人会这样为他佛去身上的雪绒花了……
督府。
女人被抗在肩上,往内室房间走去,连连尖叫惊呼:“你做什么,快放开我,混蛋!”
许久未曾出现过女人声音的督府,瞬间引来诸多家仆的注意,大家看见督军竟然扛了个女人回来,并且是往房间走去的……
风声一下子传遍大街小巷,铁面罗刹竟然抗了个女人回府。
慕晴被扔在榻上,所幸床褥柔软,倒也没多痛,只是还没坐起来男人便欺身而上,丑陋的面具近在迟尺。
她的心脏不听使唤,扑通地跳个不停:“你,你要做什么?”
男人忽然抓她的手,吓得她心都要跳出嗓子眼了,闭眼咬牙屏住呼吸,宛如待宰的羔羊听天由命。
可却久久未曾等到男人的动作,她才弱弱的睁开眼睛一条缝隙,发现男人只是撑在她身侧,并没有任何举动的意思。
她完全睁开眼,疑惑道:“你不是要……”
男人抓住她的手往在面具上:“帮我摘下这个面具。”
“啊?”女人疑惑,却同时好奇面具下究竟隐藏着怎样一副容颜,是否真的如同梦里那张脸一样?
不知出于被动还是主动,她的手颤抖着将男人的面具轻轻拿下,俊朗刚毅的轮廓映入眼帘,与梦里的模样无缝隙重合。
面具自手中无声脱落。
女人瞪大了眼睛,脑海里似乎有些画面闪过,随即而来的是被剧痛取代。
“啊——!”
女人忽然双手捂着头,不住地痛喊,顿时让男人失了方寸:“慕晴,你怎么了?”
“我的头,好痛……”
闵青看着她宛若快搁浅的鱼儿般,在痛苦的边缘挣扎,而自己却只能束手无策地看着,心口一阵绞痛不已。
“啊——!”女人终是无法承受这剧烈的疼痛,往床头的木板撞去。
男人眼疾手快将她揽住,死死地圈在怀里,“不要,不要伤害自己,求你……”
女人不住地哭泣摇头,指甲狠狠嵌入他的肉中,濒临死亡的猫咪低声吟叫:“陈源……陈源你在哪?晴儿的头好痛,救我……”
一声声入耳的是他最不愿意听见的名字,愤怒,心痛,复杂的情绪交织错乱,使他彻底失去了理智。
他用力地捧着她的脸,悲恸得咬牙切齿:“你看着我,在你眼前的男人是我,在你心里的男人是我,你能喊的男人也只能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