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空中已经开始下起了蒙蒙细雨,阴沉的天气似乎在诉说着一件不平凡的事,而这件事也绝对不会是一件喜事。
秦始皇在朝堂之上勃然大怒:“扶苏,寡人一直把你当成是最为器重的儿子,对你一直是寄予厚望,你竟然联合那些乱臣余孽一起来对抗朕吗,哼,你可真是寡人的好儿子。”
“父皇,请听儿臣解释,那些六国所遗留下来的皇室贵族,倘若都能够为我大秦效力,死而后已,我大秦何愁不能常兴。”扶苏急忙跪倒在地上说道。
秦始皇听言更加的气愤,直接把桌上的竹书扔到了扶苏的身上,怒斥道:“放肆,寡人堂堂一国之君,难道还要让你一个乳臭未干的皇子教寡人如何治理国家吗?”
扶苏听言,苍白着脸色急忙解释道:“父皇,儿臣不敢,儿臣并不是这个意思,还请父皇听儿臣解释………”
秦始皇大袖一挥背过身去:“来人,把扶苏公子轰出宫去,驻守边关,没有寡人的旨意,永生永世不得踏进咸阳一步。”
扶苏依旧不停的挣扎着:“父皇,父皇……”
赵高见到如此的场景,添油加醋道:”陛下,那扶苏公子的良人念凡又该如何自处。”
耳中还不停的传来扶苏挣扎的声音,略显疲惫挥了挥手:“让她和扶苏一同驻守边关。”
“是。”赵高说着慢慢地退了下去。
胡亥得到消息之后,扶苏和念凡即将要踏出宫门。
“凡儿。”胡亥气喘吁吁的喊道。扶苏冲着念凡笑了笑:“他来找你了,你便跟他走吧,不必再跟着我一同吃苦。”
念凡急忙说道:“公子稍等,待我和胡亥公子说过话便和你一起去边关。陛下如今已经把我许配给你我便是你的家人,自然你在哪里我就在买哪里。”说罢,提了提肩上的包袱,回头走去。
望着念凡纤细的身姿,扶苏又欣喜有悲哀:“即便如此,在你的心里,我依旧只是你的亲人而已。”
胡亥看到念凡冲着自己走了过来,欣喜若狂。双手紧紧的握住念凡的小手:“凡儿,如今大哥已经被派到边关,边关路途遥远,你身体又弱,跟我回家可好?”
念凡呆愣的看着胡亥,默默的从他的手里抽回了自己的手,脸色淡漠道:“扶苏公子之所以被陛下派去边关,想必公子在暗地里也出力了吧。”
听到念凡如此说,胡亥立刻转变了脸色:“凡儿,在你的眼里,我胡亥就是这样的一个如此不堪的小人吗。”
念凡笑中带着泪:“我无法选择相信你。你变了,你已经不是我认识的那个公子。”说着,从怀里拿出了那一块温良玉放到了胡亥的手里:“从此以后,我们桥归桥,路归路。”
“难道你就这样轻而易举的忘记我们之间所发生的一切吗。”胡亥不相信,不相信她会如此的狠心。
念凡没有回头,只静静的说道:“我会努力的拼了命的忘记这一切。”
望着雨中念凡的背影,胡亥紧握住手里的温良玉流下了眼泪。而他没有看到在念凡转身的那一刻,眼泪就已经不了遏制的流着。
“好,从此以后你又你的阳关道,我走我的独木桥。”毫不留情的扔了温良玉后转身离去。
念凡看着被雨水冲击着的玉,那块玉承载了他们两个人之间的一切,念凡再也无法控制的痛哭了起来捡起玉放在自己的胸口。扶苏急忙脱下自己身上的披风盖在念凡的身上:“他已经走了,想哭就哭吧。”
他不说还好,他如此说,念凡便毫无防备的脱下了自己的面具,扑进扶苏的怀里痛哭了起来:“哭吧哭吧,我就在这里陪着你。”
不知不觉,仿佛是哭的累了,念凡依偎在扶苏的怀里沉沉的睡了过去。看着念凡熟睡的容颜,扶苏理了理她额头凌乱的碎发,轻轻地抱起了念凡:“何时,你也能为我如此,我扶苏这一生都无悔。”
胡亥回到宫里,赵高正迎面走来。胡亥二话不说走上去就是一拳打了过去,赵高毫无防备的摔倒了地上。连滚带爬的跪在地上:“公子…”
“说,你都在父皇面前说了什么,为什么就连凡儿也被送去边关。本公子不是告诉过你一定要千方百计的留下凡儿吗,谁给了你这么大的狗胆,竟然把本公子的话抛之脑后。”胡亥一脚揣在赵高的胸口谩骂道。
赵高惶恐道:“公子,奴才的确是按照公子的要求做的,可是,可是……”听到赵高支支吾吾的,胡亥就是一肚子火:”说。“
赵高仿佛是冒着生命危险一般:“实在是扶苏公子对陛下说,早就和念凡姑娘两情相悦,想要赶他走,他只要念凡姑娘一人,否则就要死在陛下的面前,陛下虽然生气,可公子也是陛下的骨肉至亲,所以陛下就同意了扶苏公子的请求,奴才根本就没有说话的资格啊。”委屈的说完,还忍不住的落了几滴眼泪来。
胡亥已经失去了判断对错的价值观,他的心里已经被仇恨所填满:“扶苏,你可当真是本公子的好皇兄。既然你不仁不义,就不要怪我不念亲情。”
另一边
念凡已经浑浑噩噩的睡了两天,再次醒来的时候,天已经有些灰暗:“这是哪里?”
一旁撑着头睡的扶苏听到念凡的声音也醒了过来:“你醒了,我们两天前就已经出了咸阳,再过几日就能到边关了。”
念凡点了点头,拍了拍自己的胸口,没有摸到脖颈上的玉瞬间苍白了脸色,掀开被子不停的找:“我的玉呢?”
扶苏慢慢地把玉从自己的怀里拿出来递到念凡的面前:“你的玉在这里。”
念凡就像是如获至宝一般:“谢谢你。”
突然马车剧烈的晃动,扶苏一个没站稳便趴在了念凡的身上,两人尴尬之余,马车外传来了激烈的厮杀声。
“公子快跑。”马车外传来太监的声音,两人出去的时候刚好看到那太监被剑穿透了身子,念凡惊恐的喊叫:“啊。”
黑衣人注意到了两人,一个黑衣人举刀冲着两人砍去,念凡已经准备好了接受死亡,扶苏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护住了念凡,冰冷无情的长剑在他的身上划出了一道深深的口子,瞬间血腥味冲刺着两人的神经。
黑衣人还要砍去,一个戴着面具的男子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的杀了所有的黑衣人。
黑衣人带着两人走到了一处山东内,念凡流着泪为他包扎伤口,扶苏忍住疼痛道:“你终于有一次的眼泪是为我而流。”
念凡嗔怪:“你怎么这么傻。”
扶苏没有回答,看着黑衣人道:“多谢壮士救命之恩,不知尊姓大名。”
许久,壮士慢慢地摘下了面具,扶苏不可置信的瞪大了双眼:“蒙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