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冷殇阴沉着脸大步流星的冲着牢房就走了过去,小太监紧随其后,却也要小跑起来才能跟上北冷殇的步伐。
突然,北冷殇停了下来,小太监急忙停住了步伐弓着身子听候命令:“去,把钊高叫过来,让他快点去大牢之内。”
小太监听着北冷殇冷到骨子里的语气,浑身不停的瑟瑟发抖,就叫声音也是紧张的结巴起来:“是,是。”说罢,转身就开始跑了起来。
大牢之内,唐君临双目通红的看着躺在地上一动不动的念亥,他的心里竟然害怕了起来。他是将军,也杀过无数的人,可那是在战场之上,战场上的他是冷漠的,可是脱去战服,他只是他。
当一身明黄色龙袍的北冷殇出现在唐君临的视线之中,唐君临却只是瞥了一眼,并没有站起身来行礼请安的意思。
北冷殇看着双目通红的唐君临,便知道方才这个七尺男儿一定是哭过了,便走到唐君临的面前,居高临下的看着唐君临道:“唐君临,见了朕为何不行礼叩拜。”
唐君临听言,冷笑着站起了身,:“哈哈,叩拜?北冷殇,你当真是曾经的那个善良,一心只为凡儿的轩王,还是如今冷漠无情的帝王。”
一个太监大着胆子冲着唐君临吼道:“大胆,皇上的名讳岂是你随随便便就能喊出来的。”
北冷殇抬起了手,制止了太监接下来的话。
唐君临不觉得好笑起来:“我唐君临一直把你当成是好兄弟,我为了你上战杀敌,守候你的大莫江山,可你再做什么?你告诉我你在做什么!”
北冷殇沉默不语,只是静静地看着唐君临。似乎并不想要回答他的问题。
突然,唐君临赤红着双眸,双手紧紧的握紧栅栏,怒吼着说道:“北冷殇,你告诉我,你把我家人,还有我妹妹怎么了!”
北冷殇理了理自己的衣袖,微微勾起唇畔道:“你放心,再过几天朕一定会放你出去,对了,三天之后是朕迎娶凡儿的日子,到时候你这个兄长一定要来。至于唐君凡,我已经派人全城搜捕,相信过不了两天,你们就会团聚了。”
唐君临不可置信的看着北冷殇:“迎娶?全城搜捕?呵呵…”
北冷殇并不理会唐君临,而是转身看着地上躺着的男人。不得不说,除了嘴角的那一丝血迹之外,念亥就像是睡着一般,看着念亥那身上自然流出的帝王贵气,就想起钊高曾经说过的,他才是唯一的皇位继承人。想到这里,北冷殇皱紧了眉头,他不能允许任何一个威胁者的存在。
钊高听到念亥死了的那一刻,是根本就不会相信,跟他斗了这么多年的人说死就死了,这才突然了,突然到让他不可置信。
匆忙来到大牢之内,看到了同样是毫无生气的念亥。
钊高瞥了一眼地上的念亥,冲着北冷殇行礼道:“奴才给皇上请安。”
北冷殇连忙摆了摆手:“你过来看看,他怎么了?”
钊高道:“是。”
带着满心疑惑的钊高缓步走到念亥的身旁,静下心来为念亥把脉,刚触碰到念亥的手腕之时,便有一股熟悉的药味传了过来,钊高略微皱了皱眉头,随后端起一旁的药汤放在自己的鼻尖嗅了嗅。
北冷殇看到这里,哪里还不明白,想必是有人在这里下了毒,急忙问道:“可是这里有什么问题?”
钊高嗅到药丸的味道,不轻易间勾起了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果然如此,你放心吧,我不会让你死的,因为你只能死在我的手里,更何况,我还没有玩够,你怎么能死。”想到这里,钊高恢复了以往的神情道:“不错,这里被人下了毒,所以帝尊才会中毒身亡。”
北冷殇虽然早早的就想要杀了帝尊,可是是在他同意的情况下,究竟是谁居然大着胆子偷偷的下了毒,他绝对不允许任何人逃离自己的棋盘:“来人,给朕彻查此事。”
侍卫哪里敢不从:“是。”
这也许就是帝王才会有的一种“病”吧。
钊高轻声道:“皇上,那帝尊?”
北冷殇似笑非笑的看着钊高:“怎么?你不是跟他有未解的仇恨吗,朕现在就把他的尸体交给你,你看着办。”说罢,便转身离去。
目送着北冷殇离去,唐君临自然知道两人之间的仇恨,想要冲出栅栏,不过也是徒劳:“钊高,你想要做什么?他已经死了,过去的恩恩怨怨早该烟消云散…”
钊高轻笑着走到唐君临的面前,指着自己的胸口道:“这里他曾经可是狠狠的扎了我一刀,你说,如今是不是应该还给他。”
唐君临瞪大了双眼:“他已经死了。”
钊高转过身浅笑着,半蹲在念亥的身旁,低头耳语,用只有两个人才能听到的声调说道:“我知道,我们说的话你都听进了心里,这种无力挣扎的滋味不好受吧。不过你放心,我不会让你死的,如果就这样让你死了的话,往后的百年,千年,我又该去和谁斗。我要让你尝尽痛楚,让你亲眼看到唐凡成为别人的女人。”
说着,接过侍卫送来的一把锋利无比的刀,手起刀落,唐君临还来不及反应,锋利的刀子就直接扎在了念亥的胸膛之上。
鲜血猛地喷了出来,唐君临怒红了双眸:“不…”
钊高拔出刀来扔在了一旁,从自己的衣袖中拿出一块手帕,仔仔细细的擦拭着手中的血迹,直到他认为干净了之后,把帕子扔在了念亥的身上道:“这一刀,是你欠我的,如今,我便还给你。”
唐君临怒不可遏道:“钊高!”
钊高微微勾起一抹微笑道:“来人,把帝尊扔进乱葬岗,我要让他剖尸荒野。”说罢,不再去看地上的念亥一眼,转身边离去,唐君临愤恨的声音还在身后不断的响起……
此刻的冷月楼中
毅,玫儿,孟梓,凌云,言星还有一个黑衣男子几个人正安静的坐在桌子的周围,看着桌子上的地图,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
直到午宁疾步走了上来,当午宁看到黑衣青年,激动的热泪盈眶:“大师兄。”
被称为大师兄的便是分别了数年的童映言,童映言看着午宁,同要是激动。可是多年的经验让他学会了冷静。
毅此刻哪里还冷静的下来,急忙问道:“可是宫里出了什么事?”
午宁点了点头道:“皇上下旨,三日之后要迎娶小师妹,而且我在帝尊的药汤里加了滞己丸,钊高让人把帝尊丢进了乱葬岗,我刚去为帝尊处理伤口便匆忙赶来了。”
毅听言,紧紧的握住了一旁的配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