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亥带着唐凡使用轻功,一眨眼的功夫就离开了“战场”。唐凡不经意的碰到念亥的衣服,感觉有液体传来,还有一股股刺鼻的血腥味。
念亥总是喜欢穿一身形同鲜血的红衣,如果不曾接触,不管流多少血,也许都没人知道。唐凡紧皱起眉头,问道:“师父,你受伤了?”
念亥没有说话,直径走向玲珑阁。
北冷殇和萧臻在王府中不安的来回度步。北冷殇阴沉着脸:“究竟是谁绑走了凡儿,为什么查不到。”
萧臻急忙道:“要不要去找找看那个帝尊,也许他会有办法?”
北冷殇犹豫再三:“好,事不宜迟,现在就去。”
“好,那我就在这里等消息,若是有任何消息传来,我会找人立刻通知你。”萧臻说道。北冷殇回过头看了看萧臻,点了点头,道,“多谢。”
萧臻急忙道:“现在不是说这个的时候,你快去吧。”
北冷殇健步如飞的消失在萧臻的视线中。
玲珑阁中
念亥轻轻把唐凡放了下来,唐凡感觉自己的双脚碰到了地面,急忙上前,轻轻的拉住念亥的手臂,生怕碰到念亥受伤的地方,担忧的说道:“师父,你感觉怎么样?快让我看看。”
念亥似笑非笑的看着自己的手臂,随后抬起头看向唐凡:“好了,我没事。一点小伤而已。”
“师父,你别忘了,凡儿可是懂医术的。现在你就是我的病人,我是大夫,你要听我的。”唐凡义正言辞的说道。
念亥愣了愣神,想起曾经也有一个人这样对自己说过话……陷在了过去的回忆中。
念亥苦笑着脱去自己的外袍,内衣竟然是绣着应龙的白衣。那高高挂起的红衣上同样绣着一只应龙,唯一不同的就是方向,是相反的方向。
唐凡来不及去思考其他的问题,因为她看到,白衣上还在流着鲜血,念亥脱去上衣,映入唐凡眼帘的是大小不同的伤痕,。深深的伤痕在背上已经无法褪去。那一条条伤疤,几乎就要布满念亥的整个后背和胸膛。
唐凡不知道念亥这样厉害的人物,是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居然会心痛。眼泪却不停的在眼眶中打转。轻轻的为念亥处理伤口,念亥盯着这样认真的唐凡,心里苦笑:“若是一生都能有你这样陪伴,那该有多好。”
念亥感觉走温热的液体打在自己的手臂上,轻轻为唐凡擦去眼泪,就要把衣服衣服穿上:“好了,别看了。”
“师父,你究竟是怎么受的伤?为什么会受这么严重的伤痕。”唐凡抬头看去,刚好看到那处的箭伤。她原本以为那只是一根普通的冷箭,可没想到居然是带有毒液的冷箭。
唐凡心中暗暗咬牙:“钊高,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念亥似乎听到了唐凡心里的话,急忙说道:“你不要去招惹钊高,你不是他的对手。”
唐凡不理解,道:“师父,不试试怎么就会知道我不是他的对手?”
念亥一把抓住唐凡的手,脸几乎贴到唐凡脸上:“我说了,你不许。你不是他的对手,别去招惹。其他的人你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唯独他。”
唐凡道:“因为他是你的师父,所以你不允许是吗?”
念亥松开唐凡道:“不,他是我必须要亲手杀死的人。我要亲手将他挫骨扬灰。”
唐凡看着自己的师父,道:“既然如此,师父,就让我来和你一起战斗吧。”
念亥转过身背对着唐凡:“不行,你不可以。好了,你走吧。”说着大步流星的离开了卧室。
“师父。”不管唐凡在念亥身后如何的呼唤,念亥都没有回头。
毅这时,从窗户跳了进来,也是身受重伤。毅看到唐凡很明显的有一刻的疑惑,随后是惊喜。唐凡上前:“师叔,你怎么样了?”
毅“咳咳咳”几声,摇了摇头:“我没事,你师父呢?”
唐凡看着念亥离去的方向,把前因后果都一五一十的告诉了毅。毅叹息的摇了摇头,道:“既然他说你不要去动钊高,你就不要去。”
唐凡不理解,问道:“师叔,为什么?师父为什么不许我去。而且,师父身上为什么会有那么多的伤痕。”
毅愣了愣,道:“傻孩子,你师父是害怕,你是斗不过钊高的。至于你师父身上的伤……”
他要怎么回答?那些伤痕全是一个人刺的,而且还是念亥心甘情愿的。他要怎么说。
不等毅想下去,北冷殇匆匆跑了过来,拉起正在为毅包扎伤口的唐凡。左看看右看看,生怕唐凡受丝毫的伤害。道:“凡儿,可有哪里受了伤?”
唐凡笑了笑道:“殇哥哥,不要担心,我没事,你看,我都好好的。”
北冷殇道:“是谁绑走了你?”
唐凡道:“等会出去我再和你细说。我先处理我师叔的伤口。”
毅站起身来道:“时辰也不早了,你们快些回去吧。想必唐家老爷也是十分担心你的。”
唐凡想了想,道:“好,那你告诉师父,改日,凡儿再来看他。”
毅点了点头。说着,跟着北冷殇离去。
北冷殇问道:“是谁绑走了你,我的暗卫和你的暗卫全都查不到。我当时能想的,只有两个人,一个是钊高,一个是念亥。可是念亥是你的师父,应当不会做,可钊高却只是一个小小的宦官。他们调查,钊高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父皇的身旁。”
“什么!”听到北冷殇的话,唐凡不可置信的看着北冷殇,道:“你说,钊高从始至终就没有离开皇上的身旁?”
北冷殇看着唐凡,道:“是啊。”
“可是,绑走我的,正是钊高。”唐凡思考了片刻,轻轻的说道。
北冷殇紧皱起眉头:“暗卫应当是不会撒谎,难不成有两个钊高?”
“不,应当是一个人,因为绑我的那个人也是太监,也叫钊高。而且皇宫宴会上,钊高跟我说过话,我曾经闻到过他身上有一种很特别的味道。而抓我的那个人也有。”唐凡思考着说道。
“既然如此,难道是易容术?”北冷殇说道。
“易容术?”唐凡不解的问道。
“我想应该就是易容术了。否则应当不会同时出现两个一模一样的人。”北冷殇道。
唐凡回头看了看玲珑阁,她下定了决心,随后道:“殇哥哥,你能不能查到,谁会易容术。”
北冷殇上马,把唐凡禁锢在自己的怀中,道:“放心吧。这件事情,我会交代下去,尽快得到答案。”说罢,骑着马驰骋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