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冰双几乎是跑到宫殿内,还未来得及梳理的头发被微风吹散在一张精美的小脸之上。看着从屋内不停走出来又跑进去的丫鬟,南宫冰双的心也不自觉的紧了紧。
“皇上。”踏进殿内,北冷殇正面对着冰冷的墙,万般懊悔的心压抑的他喘不过气来。一拳重重地砸在了墙上,鲜血顺着墙壁顺流而下。南宫冰双心疼的跑了过去,拿起手绢来为北冷殇包扎伤口:“你怎么过来了?”
南宫冰双头也不抬道:“出了这么大的事情,我知道你的心里一定不好受。毕竟这是女人家的事,我想,我在这里也许会方便许多。”
北冷殇沉默了下来。屋顶上的毅拉着念亥,两个人透过屋顶看着室内发生的一切。念亥手中握着的瓦片瞬间成了碎片,毅急忙按住他道:“你不用担心,我保证她们母子平安无事。”
念亥怒红着双眸道:“不行,我要去救她们母子。”
“公子,你听我说,如今并不是一个好的时机。让我来想办法。”毅想着,抓起石头冲着正匆匆而来的一位太医和小太监扔了过去,随即两个人便晕倒在地。
“公子,跟我来。”毅拉着念亥,扯了几下,念亥才缓缓移动了身子。
两个人躲在树后换上了太医和太监的衣服,并易容成他们的样子,从而顺利的踏进了房内。
刚踏进去,还未行礼,北冷殇直接挥了挥手:“你们都进去,不要行礼了,快去看看娘娘。”
“是。”两人就这样走了进去。
室内的人都面露难色,不知如何是好。毅走过去看了看道:“我有办法救治娘娘,不过…”
“不过什么,你快点说吧。再晚一会,娘娘和这孩子有一点意外,我们都要陪葬啊。”其中一个太医哭丧着脸道。
毅不疾不徐道:“我需要为娘娘施针,所以还请你们回避。”
“你可当真有把握救好娘娘?”一位年长一点的太医半信半疑的说道。
毅坚定的点了点头:“我保证。”
“好,我们这些人的性命可都交给你了。”几个人不约而同的说道,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毅一个人的身上。
毅点了点头。
众人都走了出去,北冷殇怒声道:“你们为何出来,朕不是说要你们好好的救治娘娘吗?”
年长一点的太医道:“皇上,徐太医有办法救治娘娘,正在里面为娘娘施针,我等不方便在里面。”
北冷殇恨铁不成钢啊:“难道你们都没办法吗!”
“臣等无能。”七八个太医都跪在地上,头紧紧的贴着地面。
……
“好好,你们可真是好太医。如果他救不好娘娘,你们就都准备陪葬吧。”北冷殇简直是怒不可遏。
满屋子跪了一地的人…
而屋内,念亥一手握住唐凡的手,一手为她理着发丝:“凡儿,你醒醒,是我,念亥,你的阿念没有死,我来接你回家了。”而毅却毫不犹豫的割破了自己的手腕,让唐凡吮吸着自己的血液。
直到看到唐凡的脸色渐渐的红润起来,念亥这才放松了起来。把了把脉,脸上的喜悦无法用语言去描述。手颤颤巍巍的摸着唐凡的小腹,一脸的慈爱,那里孕育着他们的孩子。
“公子,我们不可多留,等凡儿养好身子,我们再来带走她。”毅拉着念亥,压低了声音道。
念亥依依不舍的任由毅拉扯……
“娘娘如何了?”北冷殇看到两人出来,急忙问道。
毅微微欠了欠身子:“娘娘如今已经没有大碍了,不过,如今娘娘受不得刺激,应要安心静养。”
“好。”一脸喜悦的北冷殇突然变了脸色,轻声问道:“娘娘腹中的胎儿…”
毅浅笑着说道:“娘娘母子平安,还请皇上无需担忧。”
“恩你们都退下吧。“一改方才的喜悦,声音阴沉道。
众人都退去后,北冷殇看了一眼站在自己身后的南宫冰双道:“双儿,这段时间你就在这里多陪陪凡儿吧。让她好好的养养自己的身子。”
“是。”看透不说透,对于他们两个人来说这也是一种折磨吧。转身看了看紧闭着小门的室内,南宫冰双的眼里心里充满了嫉妒,却又十分的羡慕:“凡儿,你知不知道,我究竟有多么羡慕你。有多少次我希望你死,可是我做不到……”
御书房内
北冷殇似乎想起了什么,对身边的月影道:“去,把钊高给朕带过来。”
“是。”不过半刻钟的功夫,钊高急匆匆的走了进来:“皇上有何吩咐?”
北冷殇看了看周围的人,道:“好了,你们都下去吧。没有朕的允许,任何人不得进来打扰。”
“是。”
等到所有的人都离开后,北冷殇并没有打算立刻开始询问。而是径直走到钊高的身旁,紧接着围着钊高转了好几个圈,这才不疾不徐的问道:“你究竟是谁?你和念亥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什么那一天他像一个怪物一样,瞬间苍老,而你却一点惊讶的意思都没有。告诉朕,你究竟是谁?来朕的身边,你的目的又是什么?”
钊高仿佛是早有预料一样,对于他的问题,也没有丝毫的波动,只是略微直了直自己的身板,此刻的钊高在北冷殇的眼里,不再是一个太监,一个奴才。而更像是一个家的当家,一个国的国主。在北冷殇震惊的目光里,钊高不疾不徐的坐在一旁,悠然自得的端起茶杯细细品味:“皇上既然如此问我。想必也废了不少的心思吧。”
北冷殇心下一惊,面上却未有丝毫的波动:“不既然已经知道,那你也应当知道,欺骗朕的下场是什么。”
钊高浅笑着拍了拍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你放心,我并没有打算隐瞒你。因为,我如今也要你的帮助。”
“哦?是吗?那朕洗耳恭听。”北冷殇一甩龙袍,正襟危坐在龙椅之上:“告诉朕,你们的身份究竟是什么,你们的目的又是什么。”
“念亥,本是秦国皇子胡亥。而那个毅也正是当时的秦国大将军,蒙恬!”钊高就像是在说别人的故事一般自在。而听着的北冷殇却被震撼到说不出话来。
许久,指着钊高道:“这怎么可能,这不可能的。如果这是真的,那你又是谁?”
钊高管缓慢的站起身来,一副高不可攀的样子站立在北冷殇的正对面:“我,就是赵高。我就是那个一步一步爬到最高的赵高。我也是那个一步一步把秦国推向灭亡道路的赵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