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胧月眼光闪过一丝的狠毒,再平静的表面也压制不住那颗慌乱的心:“谢言澜?就是谢家的独子,我怎么会不知道。他怎么了?”
“噗嗤!”锦姨娘笑出了声,随后止住笑声,抬起眼眸盯着南宫胧月:“娘娘,你是明白人,可不要装糊涂。谢言澜和王妃的关系,可不应当只是熟悉吧。”
“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南宫胧月怒声斥道。
“不知道?娘娘,知不知道你心里最清楚。想必你也应该知道我的为人,我就是那种宁为玉碎也不为瓦全的人。倘若你再对我儿子动用私刑,我倒是不介意在大莫说说王妃的故事。”锦姨娘强压住内心的慌乱,安慰自己:“没什么可怕的。”
“你!”南宫胧月恨的牙痒痒:“我告诉你,诬告皇亲国戚你可知道是什么罪名。”
锦姨娘马匹手中的手帕,掩住了嘴角的笑容:“娘娘,今日我既然敢前来找你,你还不明白吗?如果我没有证据,又怎么会来看娘娘呢?”
南宫胧月的脸色瞬间变得苍白,连连后退几步,直到自己的身体被身后的桌子阻挡住。
这让原本半信半疑的锦姨娘更加确信了唐凡的话:“二小姐说的果然没错,看这个样子,她和谢公子必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
想到这里,锦姨娘微勾起了红唇:“娘娘,妾身就先告辞了,看娘娘脸色如此的苍白,一定要好好的注意休息。妾身改日再来拜会。”说罢,转身离去。
翠华担忧的看着南宫胧月,压低声音:“娘娘,你怎么样了?”
南宫胧月此刻仿佛才被叫回了魂,愤怒的把桌子上的茶杯全部打翻在地,一双眸斜视怒瞪着锦姨娘离开的方向:“去,找人杀了她,一个不留。”
翠华急忙扶住南宫胧月:“好,奴婢这就去安排。”
锦姨娘出了瑾王府,才感觉那一股压抑的感觉即可烟消云散。
“姨娘,刚才真的是吓死奴婢了。”丫鬟荷花深呼吸了几大口空气。
锦姨娘听言笑了笑:“谁说不是,就连我都吓得不行,你看,这手心里可都是汗。”
“好了,走吧,快些回去。大少爷还受着伤。”锦姨娘急忙走进马车内。
马车晃晃悠悠的走在路上。几个黑衣人正要追上,却见一个蒙面女子挡住了众人的去路。虽然看不清女子的容颜,可那一双桃花眼却有一种勾人心魄的感觉。
“你是谁,竟然敢拦在我的面前。快让开,否则我可不会怜香惜玉。”蒙面男子冷冷的说道。
女子的眼睛弯出一个极美的弧度:“倘若我让开,你就会怜香惜玉吗?”
看着马车渐行渐远,男子额头上已经冒出了冷汗:“滚开。兄弟们,给我上。”
说着,众人都冲着女子而去,那女子平静的看着冲过来的人,右手的拇指轻轻地把腰间的佩剑挑露出来,当几个人拿着剑冲上来的时候,女子身子往后一仰,几把锋利无比的剑,从女子的面上划过,女子微勾起了红唇,猛地拔出长剑,一个转身,众人便被打伤在地。“哼,不堪一击。”女子摇了摇头,把宝剑装回自己的剑鞘。
突然,耳朵动了动,听到身后有人拿起剑来,正当女子拔剑出鞘,却听到身后的人惨叫一声:“啊!”
女子不解,回过头看去:“花熙泽。”
花熙泽正对着女子,冷冷的说道:“又见面了,玫儿。”
玫儿看着花熙泽,却总是会想起那天晚上的事情,想到这里,玫儿就要转身离去。花熙泽却抓住了玫儿的手腕:“等一下。”
玫儿低头看了看握住自己手腕的大手:“放开。”
花熙泽看了看自己的手,随后放开握住玫儿的手。略带愧疚的目光看着玫儿:“玫儿,那天对不起,我不应该误会唐凡。事情王爷都告诉我了。从现在开始,王爷和唐家二小姐,就由我们来联络。”
玫儿含笑的看着花熙泽:“你不是一直都不喜欢我家主子吗?怎么?改变主意了?”
花熙泽狭长的桃花眼充斥着哀伤的情绪:“不,我应该多谢她。如果不是她,也许,我到现在还痴迷吧。”
说到这里,玫儿便想起了那个孩子,最终还是无奈的摇了摇头:“既然如此。以后我们便暗地里联络吧。”
“好。”花熙泽轻缓的说道。
双兴阁内
锦姨娘正和唐凡说着今日的事情,玫儿便走了进来,看了一眼锦姨娘,随后道:“主子,都已经办妥了。”
唐凡笑了笑,锦姨娘不解:“是什么事?”可当自己问出这句话的时候,又十分的懊恼,小姐的事,岂是她一个小小的姨娘可以过问的。
唐凡摆了摆手:“自然是让玫儿保护你的安全。”
“安全?有人要害我?”锦姨娘听言,脸色瞬间变得煞白。不安的看着唐凡。
唐凡站起身来:“姨娘不用担心,从现在开始,我会让人在暗中保护你的安全。”
“是谁要杀我?”锦姨娘疑惑,突然脑海中想起南宫胧月的脸:“是她,瑾王妃。”
“看来姨娘还不算太笨。你既然捅破了她和谢言澜的事情,你觉得她会留着你吗?”唐凡似笑非笑的看着锦姨娘。
锦姨娘瘫软的坐在椅子上。“二小姐,我可是按照你的吩咐去做的,你可一定要保护好我的安全。再怎么说,我也是你爹的妾啊。”
“我说了,我会保证你的安全,从现在开始,你就在唐家好好的呆着,哪里都不要去。”唐凡轻声说道。
“好。”锦姨娘想也不想就答应了下来。什么都没有自己的性命重要。
锦姨娘离去后,唐凡踏进内室,却看到念亥坐在自己的书桌前,不知道在写着什么。走上前去看了看,却看到念亥正在画一幅画,画中的男女却是相互依偎的坐在江边,看着日出,周围长满了美丽的桃花,正是桃花盛开的季节。
最后一笔完工,念亥便在一侧提了一句话“山有木兮木有枝”后便停下了手中的动作。唐凡看着这幅画,此情此景仿佛在哪里见到过,缓缓开口:“师父,你这幅画,画的是谁?”
“曾经的两位故人。”念亥盯着画中男女,轻言道。
“他们一定是很相爱的两个人。”唐凡微勾红唇,抚了抚耳边的碎发。
念亥狭长的丹凤眼闪过一丝的悲凉:“是啊,他们曾经很相爱,可是后来…”
“后来如何?”唐凡不解。
“后来,他们却形同陌路。他们相知相识,却不再相爱。”念亥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