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子离出征的时候越来越近,唐凡的内心却总是隐隐有些不安。坐在凳子上独自想着自己心事的唐凡并没有听到玫儿急匆匆的脚步之声:“小姐,栀落醒过来了。”
“你说什么,你说栀落醒过来了?”唐凡被这一件喜事扰了心神,忘却了刚才自己正忧心忡忡的事情。
玫儿脸带喜悦的点了点头,唐凡便提起衣摆大步离去,现在没有任何事情比这件事情重要。
而另一边的皇宫大院之内,皇宫南宫晴凤正脸带喜悦的握住了南宫冰双的手,两人散布在御花园之中。
“双儿,你和轩王成亲也有些时日了,因何还没有喜事传来?”皇后没有感情的问着南宫冰双。
南宫冰双娇羞的低下了头,唯有那一双眸中还闪烁着悲伤:“皇后娘娘,这种事情也不是我说有就有的。”
“没有孩子也好,这样才不会误了大事。”皇后握住南宫冰双的手微微用了力,南宫冰双有些刺痛,微垂着头一言不发。
皇后侧目而视着身后的宫人,示意他们都退下。身边的宫人明白此意,都不约而同的放慢了步伐,眨眼之间的功夫就离宫门有数十步的距离。
“最近,钊高是不是经常去轩王府中,你可知他们都说了些什么。”皇后威严而不可拒绝的声音传来。
南宫冰双心中止不住的冷笑:看来,皇后还是不够放心自己,每时每刻都找人紧紧的盯着自己。是真的想要彻彻底底的利用自己,然后呢,然后轩王死,自己作为轩王妃,又怎能会逃得了死亡的命运,可惜的是,她不能死,轩王更不能死。
“回皇后娘娘的话,钊高的确是来过轩王府,不过大多数都是和王爷在花园之中赏花,听王爷说,钊高也是爱花之人,尤其是墨菊。也许是因为王爷家中种了许多墨菊的缘故吧。至于他们其他的说什么,我倒是真的不清楚,王爷不说我也不好问。”南宫冰双目视着皇后的双目,以此来证明自己并没有撒谎。
皇后毕竟是皇后,从一个小小的秀女,一步一步爬上皇后之位的女人,看的,听的都要比这些人都清楚彻底。
皇后只是微微一笑,并不打算拆穿南宫冰双的谎言。
两人走到一旁的玫瑰花下,皇后突然停住了步伐,正想要去摘一朵玫瑰花,却被南宫冰双一双巧手给拦住:“娘娘,这花有刺,小心伤了娘娘的手。而且,这玫瑰花开的如此的娇艳,放在这里让人看了也赏心悦目,娘娘还是不要摘下来了。”
“呵呵。”皇后浅笑着推开了南宫冰双的手,很自然的摘下来一朵比较出众的的玫瑰花,放在自己的鼻尖嗅了嗅:“恩,这花的确是很香,不过可惜的是花香不久,便会被人遗忘。就如同在这深宫之中,每一个女人都像是这一朵玫瑰花,只有在最艳丽的时候也会被吸引,之后,便会被遗忘。”
“一入宫门深似海,从此宫墙陌路人。勾心斗角为后位,终究玫花争艳时。”南宫冰双听言,默默地念出了一首诗。却让皇后的心颤了一颤,她说的没错,一入宫门深似海,她却是唯一一个在这汪洋大海之中唯一一个脱颖而出的珍珠,灿烂夺目。
而如今,她也要她的儿子北墨景成为百姓的天,百姓的王。
想到这里,皇后恢复了平静的面孔,伸手把玫瑰花戴到南宫冰双的发髻上,不知道是故意为之还是真的是不小心,那玫瑰上的刺深深的扎在了南宫冰双的头皮上,南宫冰双却只是皱紧了眉头,皇后微微勾起一抹阴险的微笑:“还是你们年轻的好,这花戴在你的头上,显得你更加的美艳动人了呢。”
“多谢皇后娘娘。”南宫冰双听言,攥紧了双手,嘴唇略有些大白的福了福身。
皇后趴在南宫冰双的耳旁说道:“以后该如何做你可明白了?”
“多谢皇后娘娘教诲。”南宫冰双听言,便把头低得更低。
正踏出两步的皇后却突然回了头,而南宫冰双正想要让人把那花摘下来,皇后微勾起嘴唇道:“对了,本宫看这花衬得你如此的娇艳,不如就戴回去让轩王看看吧。”
“是。”南宫冰双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才说出这一个是字。
“我们走。”皇后冲着身后的宫人喊道,转身以后就再也没有回头。
钊高不知从何处走了上来,伸手就为南宫冰双摘下那一朵玫瑰花。南宫冰双惊诧的看着钊高:“钊大人,你为何在这?快把花还给我。”
钊高狠狠的把花扔在了地上,怒声道:“王妃,她如此待你,你又何必忍着。”
“钊大人,有些话不是你一个宦官应该说的。本王妃还有事,就先行离开了。”南宫冰双说着,蹲下身子捡起被钊高扔在地上的那朵花,看着那花上的刺还带着自己的鲜血,南宫冰双的眼眶中便泛起了泪花,深呼吸了几下,自己便抬手戴上了那朵花。
宝清担忧的看着自己的主子,她显然也看到了那玫瑰花刺上的鲜血:“娘娘…”
南宫冰双摇了摇头,低声说道:“宝清,回去以后,这件事千万不能让王爷知道,知道吗?”
“可是娘娘…”宝清有些为南宫冰双打抱不平。
“听话。”
“是。”
望着南宫冰双渐行渐远的身影,钊高一拳狠狠的砸向了一旁的大树之上,随即鲜血便顺着树干流了下来。
“好一个皇后。今日的事,我会跟你慢慢地算。”钊高咬牙切齿的看向东南方向,那个方向正是皇后的寝宫坤宁宫。
玲珑阁中
栀落和言星两人正紧紧相拥在一起,言星失而复得的心情没人能够了解,也无法用语言去表达。生怕栀落再有什么好歹,哭着道:“栀落,你知不知道,我真的很想和你一起去死。你怎么这么傻。”
“对不起,对不起…”栀落此刻除了对不起之外,似乎没有话能表达自己的歉意。
让她不明白的是自己明明吃了毒药为什么还会醒过来,她曾经听过唐凡说,这种毒药是无药可解的。
“言星,我明明已经吃了没有解药的毒药,为什么,为什么我现在竟然没事,而且,不仅没事我还感觉我的身体比我之前更有精神。这到底怎么回事?”栀落擦了擦眼泪,还是把自己的疑问问了出来。
“是主子。”言星咬了咬牙,狠下了心,尽管唐凡说过不允许告诉栀落,可是唐凡为了栀落受了这么重的伤,这是他们两人亏欠唐凡的,他不想隐瞒栀落。
“小姐,小姐怎么了?”栀落看出言星的脸色似乎有些不对,急忙抓住言星的手臂紧张的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