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这样一尊大武师护卫,阎大师自然不用担心任何威胁。
看着王鲎与阎大师拉近了关系,像杨家这种其他家族,顿时眼红不已。
他们就是差一步,才让王鲎捷足先登,成为了阎大师身边的第一人!
“王家主,听你的意思,你们王家,竟然还不是武陵城第一大家族?”阎大师似乎听出了什么,问王鲎道。
王鲎一听这话,立刻露出了尴尬的神色,“不瞒阎大师,如今武陵城的第一大家族,的确不是我王家。”
他本来想说半年前武陵城第一大家族还是他们王家,但是想了一想,还是没有说出这番话。
自从王彻死后,王家算是彻底衰落了。
王家在金玄门不止有一个内门弟子,但是王彻是王家最出色的人,没有之一,在金玄门内门弟子中,也是佼佼者。
王彻的身死,也彻底让金玄门内的王家人不敢再为王家出头。
王彻这样的天骄都死了,他们再出头,那不是找死吗?
内外交困之下,王家衰落的十分迅速,甚至现在比杨家还不如。
阎大师,就是他们王家再次崛起的唯一机会!
“而且,不只是要傍上阎大师,最好是陆家不长眼色,再得罪了阎大师,到时候,我王家自然能踩着陆家的尸体上位!”王鲎心中想到。
“那武陵城第一大家族,是哪家?”阎大师阴阴一笑,抬起看着躬身的王鲎的眼睛,一扫众人。
可是许久,也没有一个人站出来,阎大师阴笑收起,皱起眉头。
王鲎偷偷瞥阎大师一眼,见他收起笑容皱起眉头,心中顿时一喜。
“你陆家果然是太过狂妄了,竟然敢不赴阎大师之约,简直是天助我也!”王鲎面露喜色。
“王鲎,武陵城第一家族,是哪家?”阎大师眉头蹙起,嘴角微撇,愠色稍露。
“回阎大师,是陆家。”王鲎答道。
“陆家家主是谁?”
“是陆金吾!”
一问一答,没有一丝停顿。
“陆金吾,没有到场?”阎大师抬起头,怒视眼前诸家族之人,怒道。
众多家族面面相觑,没有说话。
王鲎听见机会,顿时抬头说道:“回阎大师,陆家一直视武陵城为己物,阎大师相邀,恐怕陆金吾未必放在眼中。”
“未必放在眼里?!”阎大师大怒,猛然拍案,椅上扶手顿时化为齑粉。
看见阎大师大怒,其他家族顿时一缩头,生怕城门失火,殃及池鱼。
“这陆金吾,看来是觉得人头在他项上待太久了……”阎大师眼底藏阴冷,已经动了杀意。
他贵为淮西大师,三品炼器师,整个徐州,走到何处不受最顶格的招待?
可在区区一个武陵城,竟然有地方小家族的家主,这么不把他放在眼里?
简直是找死!
“阎师,是否让属下去把陆金吾抓过来给阎师请罪?”阎大师的护卫第一次开口。
阎大师的护卫名叫龙弓,自幼被阎大师领养,当做一个杀人机器培养,手上鲜血无数,是个极为恐怖的存在。
“不。”阎大师摆手。
“一个时辰期限尚未到,现在抓他,未免显得本师言而无信。”阎大师眼睛眯起,流露出危险的神色,说道。
“若是一个时辰之后陆金吾还没到,就把陆金吾抓过来,其他陆家人,一个不留。”阎大师背靠长椅,眼睛轻合,神色平淡。
他的话就像催命符,被龙弓拿在手中。
只要时间一到,陆家就必定满门尽灭。
他阎大师行走江湖多年,他要的人头,还从来没有人能躲过。
“阎大师果然是重诺之人,王鲎佩服!”王鲎这时候也没忘抓住机会拍一个马屁,连忙说道。
虽然阎大师连理会他的心思都没有,但他却更加来劲,千穿万穿马屁不穿,王鲎知道只要马屁拍的好,阎大师必定会高看他一眼。
他接着说道:“而且陆家人实在是不知好歹,阎大师好意邀请,他们却如此不把阎大师放在眼里,简直罪该万死!”
“等这位大人抓捕陆金吾,我王家一定全力配合,帮阎大师剪除这不知死活的陆家!”王鲎握紧双拳挥手,十分用力。
阎大师一直是闭目养神的状态,王鲎说完,竟然也稍稍睁开了眼睛。
“武陵城以后的第一大家族,就是你王家了。”阎大师轻描淡写说道,王鲎却已经高兴地俯身下拜。
“多谢阎大师,多谢阎大师!”王鲎磕头谢恩。
而在一旁,其他家族的人非但没有对王鲎不屑,反倒是一拍大腿,羡慕王鲎。
他们怎么就没有先登一步,让阎大师对自己高看一眼呢?
阎大师是三品炼器师,地位尊崇,举手投足之间,天倾地覆,就算是丹楼的会长顾道雍,也比不上阎大师的一根手指头!
阎大师坐在藤椅上闭目养神,似乎是在等待陆家来人,但实际上却是酝酿。
龙弓对阎大师很了解,阎大师越是这样平静,平静的越久,就代表他的愤怒越深,大师一怒,流血千里。
陆家,死期不远!
就算陆家时限之内来人,也已经得罪了阎大师,阎大师绝对不会放过这样一个得罪自己的小家族。
幽煌阁大门,一个头戴斗笠的护卫站在门前,静静看着眼前之人。
陆尘。
穿一身锻造之后尚未换过的劲装,虽然不脏不旧,却显得很随意,幽煌阁,按理不接待这样衣着平庸之人。
“幽篁阁,不是普通人能来的地方。”护卫冷声。
“不是普通人能来的地方,那是什么人能来的地方?”陆尘轻笑一声道。
“是什么人来你不必管,但不是你这样的人能来的地方,现在滚出爷爷的视线范围,爷爷可以当做没看见你这个贱民的存在。”
护卫听见陆尘的话,神色更冷,目光藏着一道刀锋。
“贱民?”陆尘眼神突然锋利起来。
“这世上之人,无分贵贱,何为贱民?”陆尘冷声问道。
护卫眼睛一瞪,怒色升起,“你在问爷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