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走了陈小谦,陆尘静坐在屋中,回忆着自己的万般功法。
“天一敛息法、缩地成寸神通,虽说这两门神通法门我都只是堪堪入门,但在武陵城中,也够用了。”陆尘心中想到。
武陵城三大家族,也仅仅只有王家,有一尊一品大武师老祖而已。
“三大家族,可不是武陵城的最强势力。”陆尘摇摇头。
前世对于武陵城,他就了如指掌,如今有这一段记忆,哪怕是武陵城中不为人知的秘辛,陆尘也一清二楚。
“烟儿。”陆尘抬起头,唤了一声陆烟。
“怎么了,陆尘哥哥?”陆烟眨着灵动如星的眼睛,媚眼如波,好似清水揉成,清澈见底。
陆尘笑了笑,轻轻揽过陆烟,说道:“我现在出去有点事,你可要替我保密,不能把我出去的事告诉父亲。”
“陆尘哥哥,你是要去找王意吧……”陆烟眼神微微一低,有些担忧地看着陆尘。
陆尘一愣,接着笑了出来。
“放心吧,区区一个王意,对我来说还算不得什么。”陆尘摇摇头,抚了抚陆烟柔如碧波的二尺青丝。
看着陆烟仍是不放心,陆尘又接着说道:“陆希有和陆镇远都伤不到我,何况区区只有武徒境的王意?烟儿你就放心吧!”
听见陆尘这样说,陆烟才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陆尘哥哥,要是遇到打不过的对手,别逞强……”陆烟紧紧环住陆尘,说道。
陆尘轻轻揉了揉陆烟的头发,虽是一言不发,一切却在不言之中。
……
王家药铺,在武陵城中遍地开花,就是丹堂,王家也有好几座。
因为王家有不少杰出弟子加入了金玄门,甚至还有金玄门的内门弟子,家中势力,自然是水涨船高。
原本王家与陆、杨两家三足鼎立,可不过二十年间,王家就一举崛起,力压两家。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在荒武大陆,这句话永远适用。
云鹤堂,王家丹堂之一,也是王家最大的丹堂,王家的一个聚宝盆。
武陵城的丹药市场,就被王家和天宝阁平分天下,天宝阁虽然底蕴深厚,但王家背靠金玄门,却也丝毫不逊。
云鹤堂前,张灯结彩,一个个木案摆放齐整,丹鼎、药草、炭火,准备完备。
每一张木案上,都摆放着这样齐齐整整的一套炼丹器具。
而在云鹤堂的院中,一个又一个发须花白的老人,四处走动着,似乎是在观察着别桌上的药材,有时捻一把胡子,活像个遗世独立的高深之人。
“小兄弟,你也是跟着师父来应征药师的?”一个青衣学徒,约莫二十来岁的模样,嘴上蓄起了淡淡的胡须,好像是在和那些胡须老长的老者靠齐。
“应征药师?”陆尘先是有些疑惑,接着一看大门外药师大会的横幅,心中立刻了然。
他是刚巧赶上了王家应征药师了!
“多谢兄弟关心,不知兄弟可否向我解释一番,这应征药师,究竟是怎么一回事?”陆尘礼貌地回应道。
青衣学徒挠了挠头,还有些纳闷,“兄弟你跟着师父来云鹤堂,难道还不知道这些事吗?”
陆尘一笑,不置可否。
那青衣学徒倒也没有多问,他看了一眼陆尘,就解释道:“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不就是王家要新招募药师,与天宝阁争锋嘛。”
“王家和天宝阁都想在武陵城丹药市场上压制住对方,不过这王家啊,正是蒸蒸日上的势头,而那天宝阁,已经是暮气沉沉了。”
陆尘一脸认真地听着青衣学徒的解释。
青衣学徒见陆尘听得认真,心中也是成就感斐然,他更加带劲地解释起来。
“小兄弟,我可跟你说啊,这次王家招募药师,那可是下了本钱了。”
“看见院内正中间摆着的那个丹鼎了吗?金丝陷铜鼎,那可是价值百金的宝贝,只要取得此次药师大会的冠军,就算不加入王家,都能把这丹鼎一举收入手中!”
青衣学徒看着丹鼎,好像在幻想自己能得到丹鼎,连口水都险些流了下来。
陆尘举目一看那金丝陷铜鼎,也是瞳孔一缩,感到有些惊讶。
他当然不在乎那什么百金,所谓的百金,自己一颗纹丹,就能抵过十倍。
只不过,陆尘竟然发现,这个金丝陷铜鼎,竟然暗藏玄机!
金丝陷铜之下,竟然有青锈古铜!
青锈古铜,在整个荒武大陆,都并不多见,青锈古铜鼎,可是整个武陵城,甚至整个徐州,都不该存在的东西!
可是现在,它居然就在陆尘的眼中,还是明珠蒙尘的状态,没有一个人知道它的价值!
“小兄弟,你对那金丝陷铜鼎也很眼馋吧?”青衣学徒看着陆尘的模样,嘿嘿一笑。
陆尘回过神来,微微一颔首,算是默认了青衣学徒的话。
“咱就知道,这也正常,咱也对着金丝陷铜鼎眼馋地紧啊!”青衣学徒一拍大腿,遗憾不已。
“可惜能上台竞技的,最末也是高级药师,我这低级药师,是连进门的资格都没有啊!”青衣学徒大叹一声。
“对了,小兄弟,我怎么没看见你的师父?”青衣学徒突然想起,问陆尘道。
“我没有师父。”陆尘轻笑着摇了摇头。
擘天大帝,丹道成帝,又有谁,有资格做他的师父呢?
“没有师父?”青衣学徒吃了一惊,“没有师父,小兄弟你来这干什么?”
“我?”陆尘一笑,“我来这,正是来参加药师大会的。”
青衣学徒瞪大眼睛,看着陆尘,感到极为不可思议,“小兄弟,你是来参加药师大会的?”
“小兄弟,你可不要好高骛远啊,这药师大会,能入场的,最末可都是高级药师,药师可不比一般人,没个几十年的积攒,怎么能踏足高级?”
青衣学徒语重心长地对陆尘说道,以己度人,他绝不相信陆尘能够涉足高级药师的境界。
“兄弟放心吧,我心里有数。”陆尘并没有多说,只是微微一笑,向着院内走去。
“唉,小兄弟你也太好高骛远了,罢了罢了,到时候你被轰出来,可别说兄弟我没提醒你。”青衣学徒摇了摇头,对陆尘的观感也差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