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外一边,兰纳的房间内。
“剑舞?”兰纳听完对面宫女的话,反问了一句,“她真的说要表演剑舞?”
“千真万确,太子也已经答应要教她了。”那宫女肯定地点了点头。
听到这里,兰纳心情便好了许多。
她原本还以为苏酒酒一直藏着掖着是想要自己惊艳众人,没想到真正的原因是她根本就没有什么可以拿得出手的东西。
“看来苏酒酒也不过如此。”兰纳心情好了许多,斜睨了一眼,一挥袖,“行了,你下去领赏吧。”
那宫女立刻喜笑颜开地离开了。
几日之后。
在京城最繁华的一条道路上,几辆马车缓缓地驶过。
有人认出这是草原上来的使者的车辆,大喊了一声。
于是,街上顿时间变得更加热闹起来,路的两边挤满了人,都朝着中间的车队不停地欢呼着。
只到车队一路进了皇宫,喧闹的声音才逐渐消减。
下了马车,带队的一人忍不住感叹道:“想不到大家竟然如此热情。”
旁边一个宫女笑着解释:“你们是草原来的使者,就是我们的贵客,当然要以最隆重的礼节来欢迎你们。”
说着,她测过身去,“各位使者,前面就是皇上为你们准备好的宫殿,请随奴婢一同前往。”
几位使臣点了点头,跟着宫女一路走着。
他们几个人一边走着一边打量着宫中的大小宫殿,每一个人的眼中都露出了惊叹的目光。
到了宫殿内,宫女很快就退下了。
几位使臣围坐在偏殿内,忽然有人开始感叹起来。
“想不到这中原居然这么富饶,我们草原上哪有这么富丽堂皇的宫殿啊。”
这话一出来,旁边几个也跟着附和。
“就是,还有,看咱们一路过来,那些百姓的穿着,一看就是安居乐业的。”
“殿下,这要是被我们给拿下来,那岂不是……”
那位被人换做是殿下的人倒是比旁边几个人淡然许多。
这人便是草原的王子,呼兰迩。
他虽然是王子,但是这一次过来,却刻意隐瞒了自己的身份,以使臣的身份自居。
他淡淡地说道:“中原这边地处富庶之地,基底丰厚,虽然体力上稍微差了些,比不上我们中原的人,但是也别小瞧了他们的脑子。”
“殿下说的是。”
“咱们先休息一会吧,舟车劳顿的,等会再去见见这中原的皇帝。”
“好!”
正当几位使臣休息的时候,忽然外面进来一个宫女,通报说有人要见他们。
呼兰迩被人打扰,心情有些糟糕,但是还是让人进来了。
“见过使者。”
宇文辰和苏酒酒走进来,见到他们几个人的时候,朝他们行了个礼。
呼兰迩斜睨他们一眼,“你是什么人?”
“回使者,本王正是太子。”宇文辰回答道。
“哦……原来你就是这个国家的太子。”呼兰迩的脸上突然浮现了一丝玩味。
他上下打量着宇文辰,忽然笑了,“看着这么瘦弱,难不成中原人都愿意拥趸你这样的人做太子?”
听到这话,宇文辰和苏酒酒都忍不住皱了皱眉。
宇文辰思忖了片刻,说道:“使者说笑了,这都是皇上的安排,您这样说,传到皇上的耳朵里,怕是会对中原和草原的友谊产生不好的影响。”
宇文辰已经在克制自己话里的不耐烦了,可是没想到,呼兰迩却像是听不懂人的言外之意一样。
他脸上露出嫌弃之色,“我最烦你们中原人说话绵里藏针的样子,听着就让人觉得小肚鸡肠。”
“我倒是听说过你。”大概是宇文辰一直隐忍不发的样子让呼兰迩觉得他好欺负,他开始变本加厉地嘲讽起他来。
“身为后来才上位的太子,能在中原这种人心复杂的地方上位,只怕你心思也不简单吧?”
说完,他跟他身后的几个壮汉都笑出了声。
“你胡说八道些什么!”一个女声打破了他们的笑声。
“不过是一个草原上来的莽汉,也好意思在这里指责我们中原人的事情?”苏酒酒掐着腰,一副气势汹汹的样子,“一口一个小肚鸡肠,怎么,你们茹毛饮血就算得上大气?”
“酒酒,别说了。”宇文辰没有想到她会突然出声,赶紧出来拦她。
没有想到的是,苏酒酒大概是被人给激起了脾气,没有理睬宇文辰的阻拦。
她恶狠狠地看着对面的呼兰迩,“你不是想看人直白说话吗,我这么直白,不知道你满不满意?”
“这位姑娘是?”呼兰迩看到苏酒酒这么嚣张的样子,一时间有些惊讶。
“你不用知道我是谁,只用记住我说的话。”
她抬眼扫了一眼对面的几位使臣,眼里流泻出一丝轻视的意思。
“你们草原的使臣过来,是跟我们交流的,以来就这么咄咄逼人,不知道的还以为是来跟我们打仗的。”
“你刚刚说的那些话,好听点讲就是直白坦率,说难听点,就是把没礼貌当耿直!”
苏酒酒一向牙尖嘴利,这些话说出来,几位使臣已经有人脸色难看了起来。
“你这黄毛丫头怎么说话的!”其中一个明显也是个脾气暴的,立刻不服气地叫了起来。
见他们有人生气,苏酒酒反而更加来劲了。
她嘲讽地一笑,“哟,才说这么点话就着急了,刚刚那句小肚鸡肠是不是该还给你?”
这话就这么四两拨千斤地还回去了。
被自己说的话骂了,呼兰迩非但不觉得难堪,反而还饶有兴趣地打量起苏酒酒。
宇文辰见气氛变得更加僵持起来,实在是看不下去。
他上前一步,半揽住苏酒酒的腰,轻声细语地说道:“好了,酒酒。”
苏酒酒说完了要说的话,也知道不能让宇文辰为难,便不再开口。
安抚好苏酒酒,宇文辰又看向呼兰迩,说道:“实在抱歉,她也是一时着急,所以话说得多了些。”
意外的是,呼兰迩这一次反倒态度好了不少。
“无妨,刚刚确实是我失言。”他朝着宇文辰鞠了一躬。
后面几位使臣见状,也只能跟着他一起鞠躬。
见状,宇文辰也没了跟他们说话的想法,随口找了个借口就离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