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酒还在那里板着一张脸,默不作声。
被人这么再一次叙述自己的惨痛经历,是个人都觉得丢脸!
宇文护听完,脸色微沉。
他走到苏酒酒面前,眼神真挚而诚恳,“这件事情我也没有想到,都是我的错。”
说着,他郑重地承诺道:“你放心,这件事情以后不会再发生了。”
“你能保证?”苏酒酒冷哼一声,阴阳怪气起来,“你的迷妹这么多,万一进了门,我岂止是被人打成这样这么惨,你能保证个什么啊!”
“我既然成了婚,就只会有你一个娘子!”
宇文护说的很是急切,仿佛在担心苏酒酒不相信他一般。
苏酒酒心里确实不大相信。
“只有我一个娘子,但是会有很多妾?”她一挑眉,这话是一点都不信,“你别蒙我了,三妻四妾才是你们的正常生活。”
在古代生活,男子都是三妻四妾。
更别说像宇文护这样年少有为的男人,只怕不少官家小姐们踏破门槛也想着进他宇文家的门。
就这样还跟她说什么只有她一个妻子,跟她扯呢?
苏酒酒正在内心嘲讽着,忽然间感到自己手上多了一丝温热的触感。
宇文护认真地盯着苏酒酒的眼睛,四目相对。
他极其郑重地表明自己的心意:“可是我只想过一生一世一双人的生活。”
“你……”苏酒酒嗫嚅了一下,撞进宇文护的眼里。
苏酒酒感觉自己脸开始发烫了。
等反应过来,她猛地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轻咳了两声掩饰自己的失态。
“行了,我原谅你了。”她装作满不在乎地摆摆手,“你先回去吧,我自己一个人待会。”
宇文护没有想到她会是这么个反应,一时间有些失望。
可是等到看清楚苏酒酒的脸色已经变得通红,一瞬间想通了什么,轻笑了一声。
这一声好巧不巧地就被苏酒酒听到了。
她就一时间羞愤不已,恶狠狠地盯着宇文护,指着门外,“不准说话!给我出去!”
宇文护不忍心再逗她,点点头,“那我改日再来看你。”
说完话,走出几步,又回头看了苏酒酒一眼,朝她清浅一笑。
苏酒酒感觉自己的脸仿佛是在油锅里烫过一遍再拿上来的一样。
目送着宇文护离开,苏酒酒捂着自己的脸,心里捶胸顿足。
不争气啊!
宇文护就这么一句话,一个笑,就让你心跳成这样!
苏酒酒,你可是只能为了金钱而心跳加速的女人啊!
水芙在一边看着苏酒酒一副懊恼的样子,调侃道:“小姐这是害羞了吗?”
“胡说什么!”苏酒酒嗔怪地看她一眼。
只是心里的那点悸动,还是让她感到了一丝异样。
青鸾上门的事情过去之后,苏酒酒倒是过了几天的清闲日子。
她现在是国师府的千金小姐,不愁吃喝不愁穿,每日闲的发慌。
这天,外面一个小厮走进来,交代道:“小姐,皇上那边召您进宫,说是有要事要商量。”
苏酒酒苦着一张脸,“怎么又要进宫啊?”
她掰着手指头算,这离上一次进宫好像也没有多久吧?
虽然心里抱怨,但是苏酒酒也不可能不去。
她爹现在已经驾鹤西去了,自己还得夹着尾巴做人。
皇令一下来,水芙便招呼着人给苏酒酒沐浴更衣。
折腾来折腾去的,这也是苏酒酒不愿意进宫的原因之一。
“小姐,都准备好了。”
苏酒酒点点头,上了外面的马车。
到了皇上面前,苏酒酒朝他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参见陛下。”
她进宫两次,这会也算是轻车熟路了。
轩辕震还是那副不怒自威的样子。
“知道朕这一次找你过来是为了什么吗?”
“不知道。”苏酒酒回答得很爽快。
她在心里腹诽,这皇帝也还真是有意思,一天天找人进宫也不知道是为了什么。
“你也知道,让你来做新任国师,也是你爹的意思,他既然已经撒手人寰,这重担就到了你的肩上。”
轩辕震打量着满脸懵懂的苏酒酒,心里多少还是有点担心。
“继承仪式虽然还没有定下确切的时间,但是你也要早日做准备,切莫让人轻看,否则,就是丢了大泽的脸面!”
苏酒酒浑身一凛,“是,臣女知道了。”
苏酒酒在轩辕震面前表现得倒是毕恭毕敬,生怕自己出错。
等到出来之后,她忍不住伸了个懒腰,在脑海里回忆着皇上说的那些话的意思。
她也不是什么傻子,这皇上的意思就是借此机会鞭策她,她好好做事,同时不要干什么傻事。
可是她更在意的是另一件事情。
“水芙,这意思是不是,我以后就会成为新的国师了?”
水芙点点头,语气认真,“是啊小姐,咱们府上的希望可都在你身上了!”
可是苏酒酒却完全忽略了水芙的后半句话。
她眼神中闪烁着光芒,向往地问道:“那是不是也就意味着,整个府中的财库都是我的了?”
水芙一愣,“小姐,是这个道理,不过……”
“那还愣着做什么!”苏酒酒一合掌,拉着水芙就要离开皇宫,“走走走,陪我出去逛逛,就当是庆祝了!”
得知自己马上就要成为板上钉钉的国师继承人,苏酒酒从来没有觉得自己的人生这么光鲜亮丽过。
她在现代虽然也有自己的风水大业,但是那是自己打拼出来的。
其中的苦涩滋味,她可是一点都不想再尝试了。
现在能白捡这么一个便宜,这可是天上掉馅饼的大喜事啊!
等到苏酒酒拿着大包小包的东西回府,脸上的笑容那是一直没停下来过。
姜氏正巧过来看她,见到她这副样子,笑着问道:“酒酒怎么心情这么好?”
“皇上跟我说了继任的事情,我心里高兴,就去买了不少新奇东西。”
说着,苏酒酒似乎是有点心虚,后知后觉地问道:“娘不会怪我吧?”
再怎么说,她还没继任,这提前花了钱,不会被教训一顿吧?
姜氏看着她有些小心翼翼的样子,误解了她的意思。
她想到苏酒酒以前过的日子,又想到她以后肩负的责任,更加心疼她。
“你既然觉得高兴,做什么都可以。”姜氏摸了摸她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