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小贱人,四处败坏老娘名声,你说老娘虐待你是吧,老娘今天就让你见识见识,什么叫做虐待!”
妇人尖锐的咒骂愈来愈清晰。
“婶子!求求你了!放过我妹妹吧!”
少年苦苦哀求的声音也仿佛就在耳边。
她这是怎么了?她只记得刚才还在天桥给人算命,接着一道天雷把她从桥上劈到了水里,她就没有知觉了。
苏酒酒只觉得头痛欲裂,费力的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一个跪在地上磕头,额头红肿的少年,少年的裤腿空空荡荡,眼中含泪,而他的额头,因为粗粝石土的摩擦,早已经血迹斑斑。
只听见一阵脚步声,苏酒酒又勉强抬头看过去,看见一个穿着粗麻布褂子的妇人气势汹汹的走进院子里,朝着拴在角落里的那只大黄狗走了过去。
大黄狗看着妇人凶神恶煞的模样,忍不住呜咽一声,往狗窝里缩了缩。
妇人冷笑一声,弯腰端起放在黄狗面前的一个残破肮脏的瓷碗,朝着屋内走去。
这下苏酒酒看清楚了,这女人手里拿着的可是狗饭啊!
这碗上头萦绕着蝇子,那本来白色的米饭经过动物唾液的浸泡,都已经泛了黄,几条蠕动着的白胖的虫子还在上面趴着,悠哉悠哉的前行。
妇人把碗粗鲁的怼到了苏酒酒面前,那股腐烂变质的气味熏得苏酒酒险些作呕,她拼了命的挣扎着。
她想使劲,却只感觉这具身子简直是弱爆了,手无缚鸡之力也不过如此!
还没反应过来,那妇人就已经一把抓住了她的嘴,狠狠一捏,苏酒酒吃痛的张嘴,看见那妇人面目狰狞的拿着那碗让人作呕的狗饭往她嘴里送。
强烈的恶心感,让苏酒酒不知道哪里来的力气,一把就狠狠推开了那毒妇,只听见妇人吃痛的痛呼一声,扑通一声,应声倒地。
苏酒酒用尽力气挣扎起身,眼神里迸发着可怕的杀意看着妇人,吓得妇人本已经涌在喉咙口的谩骂又生生憋了回去。
一瞬间,苏酒酒感觉头疼欲裂,一股陌生的记忆涌入脑海。
这具身体的原主也叫苏酒酒,早在刚才这妇人的毒打之下就上了西天。
身边这断腿的少年是苏酒酒的哥哥,名叫苏子皓。
而刚才那个想喂她狗饭的妇人,就是把原来的苏酒酒活活打死的他们兄妹的表婶——刘莲。
而他们的爹娘早已经魂归天地,只剩下这个小小的茅草屋给他们兄妹蔽身。
苏酒酒咬牙切齿,她苏酒酒再怎么说上辈子也是受人尊重的风水大师,怎么到了这个地方还要被人骑在头上?这怎么能忍?
刘莲回过神来,发现苏酒酒居然有胆子打自己,顿时也是气不打一处来。
“你个小贱蹄子!长本事了?不知道长婶如母?我今天非打死你个贱蹄子,替你死去的爹娘教训教训你不可!”
苏酒酒则笑眯眯的看着躺在地上脸色狰狞的刘莲,满眼的得意:“哦?是吗?别还没把我打死,你自己就先遭报应了。”
瞬间,刘莲因为苏酒酒的这句话气得不轻,刚准备站起来好好的教训教训苏酒酒,门口突然跑进来一个慌慌张张的少女,脸色惊慌失措,带着哭腔道:“娘!不好了!大骏出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