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酒酒这会也是笑得乐不可支。
一边的姜氏看到她这样的高兴的样子,心里也跟着轻松愉快不少。
而府里的众人看着苏酒酒完全抛弃了世俗的身份,像一个朋友一样对待跟他们在一块推杯换盏的样子,一时间心里一股暖流涌过。
若是以前,他们对这位中途杀出来的小姐多的是尊敬之情,和一丝怜爱。
事到如今,今天这一场宴会过后,他们对苏酒酒,那是又多了几分真正的喜爱。
苏酒酒正准备将自己手里的一杯酒一饮而尽,忽然感到有股阻力拦下了自己。
她看过去,就听到水芙说道:“时候也不早了,小姐,咱们回去睡觉吧?”
“啊?”苏酒酒一愣,下意识地看了一眼早已经布满星辰的天空。
她一拍脑袋,“你瞧我,一高兴都忘记时间了。”
她今天喝的酒也有些超量了,要是再不回去,只怕第二天起来会不好受。
苏酒酒从自己的位置上站起来,看着还在觥筹交错的下人们,眼里闪过一丝满意。
“你们今天高不高兴!”苏酒酒忽然大喊一声。
众人闻言,快活地看过来,大喊回去。
“高兴!”
“高兴就好,你们要是还想继续的话,就自己去厨房里拿,应该还有一些多准备的。”
“是,小姐慢走!”
“多谢小姐!”
众人纷纷应是。
苏酒酒在水芙的搀扶下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小姐,奴婢来伺候您吧。”
苏酒酒摆摆手,“不用不用,就这点事情,我自己做就好。”
她今天虽然喝得多,但是那些都是果酒,度数不高,她这会顶多有些头晕,但是事情还是能自己做的。
看水芙还不肯走的样子,苏酒酒只好坚决道:“你也先回去吧,早点睡,免得耽误明天的事情。”
“好,小姐晚安。”水芙知道苏酒酒的脾气,因此点点头,算是应下来了。
苏酒酒强撑着去换了衣服,又洗漱了一番,感到自己身上的酒气散去不少,这才安心地睡下了。
大约是心情好,她这一夜好眠,连个梦都不曾做。
翌日。
阳光从窗棂透过来,照耀在房间的地上。
苏酒酒睡得正酣,途中倒是迷迷糊糊地醒了一次,只是睁开眼睛之后,又很快地闭上了。
她现在不是在军营,而是在自家,这要是不多睡会,也太浪费这美好时光了。
而房间门外。
水芙看了一眼紧闭的房间门,眉宇之间有些焦急。
“小姐还没有起来吗?”
守夜的丫头摇摇头,“没有,小姐睡得可香了,一点动静都不曾有过。”
水芙也不知道是喜是忧,只能说道:“那你去叫她起来。”
那丫头犹豫了一下,“可是小姐睡得正好,咱们要是打扰她不好吧?”
“你以为我不愿意让小姐多睡会吗?”水芙的神色显得很是无奈,“只是这是皇上的命令,事关重大,要是耽误了,只怕这罪过要算在小姐的头上。”
她心里着急,这声音一下就没有控制住。
而躺在床上睡得正香的苏酒酒被这声音吓得一激灵,睁开眼睛,不情不愿地醒了。
她随身披上一件外套,走到门口打开门,就见到了水芙和一个丫头不知道在说些什么。
苏酒酒看着她俩,眉头皱了起来,“你们都在外面吵什么呢?”
水芙见到苏酒酒起来,似乎是松了一口气,但是嘴上还是关切地问道:“小姐怎么这就起了?”
苏酒酒嘟着嘴,嗔怪道:“你们声音根本没压住,我要是听不见,可以直接去找大夫了。”
水芙脸上的神色有些抱歉。
苏酒酒倒不是介意这件事情,眼看着都要日上三竿了,她也到了该起的时候了。
不过她更在意另外一件事情,“你们刚才是不是说到皇上了?陛下是又要召我进宫?”
一想到自己要是需要进宫,苏酒酒眉头都能夹死一只苍蝇。
水芙摇摇头,“不是进宫的事情,是有件事情皇上下了命令,让您去看看。”
一听不是进宫,苏酒酒就轻松了不少。
她拉着水芙进了房间,“什么事情?你跟我好好说说。”
水芙回忆起得到的那些消息,表情有些难以言喻,“前些日子,朝廷里派了些人去运送粮草,本来在官路上走的好好的,可是……”
苏酒酒听了半天,总算是听明白了这件事情的经过。
这运送粮草的队伍,是走了一条惯常走过的官路,这官路平常也是走的好好的,一直都没有出过什么事。
可是没有想到的是,这队伍有天在官路上扎营休息,突然间夜里就传来了人的嘶叫声。
而等到众人赶过去一看,就发现一个人倒在血泊中,可是见鬼的是,他的头颅也跟着不见了。
众人心里一开始也只是埋下了一颗不安的种子,以为就是那个家伙不走运,碰到了什么劫匪什么的。
可是更诡异的事情接踵而至。
这官路上来来往往不少队伍经过,可是都无一例外地发生了命案。
而恐怖的是,那些死掉的人的头颅也都跟着他们的性命丢掉了。
因为这诡异而离奇的事情经过,再加上一直没有找到真正的凶手,这件事情总算是传到了皇上那里。
“我听明白了。”听完了水芙神神叨叨的解释,苏酒酒点点头,“皇上就是觉得这件事情蹊跷,让我去看看,是这个意思吧?”
“没错。”
苏酒酒表情一变,变得有些难以置信起来,“就为了这件事情找我?”
水芙不理解为什么苏酒酒会露出这样的表情,不明所以地点点头。
“不是,是没有捕快还是没有将士,这件事情怎么能让我一个弱质女流去?”苏酒酒都快要被气笑了。
这是朝廷里缺人了还是怎么着,这件事情居然还要她去做?
苏酒酒这刚回到家里,还来不及享受舒服惬意的日子,就这么拉去做事情,可是一点都不甘心。
她转过身去,坐回了床上,摇摇头,“不去不去,谁爱去谁去,我反正不乐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