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面传来空洞的咚咚声，像是有一块真空的东西。
季凉凉愣了一下，把那块亮晶晶的东西放在桌子上，也紧接着蹲下来，和陆挚尧一起研究那块地板。
“不会吧？我以前见过一些偷工减料的工程，地板也是会有这种空洞的声响，这是因为水泥没抹匀，我觉得那种类似于小说里的剧情……”
季凉凉虽然嘴上这么说着，但还是认真地研究这块地板到底能不能被撬开。
陆挚尧没说话，作为打地洞的鼻祖，拥有一个直接连通两个城市的地下通道的男人，这种伎俩，陆挚尧简直再熟悉不过。
他的手指在地板缝上一遍又一遍的摸索着，仔细感受地板与地板衔接之间的差距，然后，咔嚓一声，竟然直接把一块地板掀了起来。
季凉凉忽然失声，没想到还真的被陆挚尧说对了。
但是地板下面装着的东西……
“是我母亲以前研究过的东西，这些应该都很有用吧，是不是你们和我母亲一直在找的，被林至善藏起来的那些资料？”
地板下面是一个密封的盒子，打开之后里面藏着一些笔记本和草稿纸。
季凉凉简单的扫了一下就知道，上面的数据虽然看起来潦草，但应该都是研究之后得出的最终结果。
格外珍贵的那种。
陆挚尧眉头紧紧的皱着，他看了一眼时间，现在是下午三四点钟，倒一倒时差，黎晚应该，已经出了实验室。
“我问一问。”
简单的拍了几张照片给黎晚发了过去，发完之后又看了一眼眼巴巴的盯着自己手机屏幕的季凉凉。
陆挚尧无奈的叹了口气。
“她不是不愿意见你，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水塘边的那个奇怪的人？”
像只小动物一样蹲着不停摇尾巴的季凉凉眨了眨眼睛，立即就想起了那个跟踪自己半天却一直不下手的人。
一阵恍然之后，她猛地睁大眼睛。
“对，就是黎……你母……咱妈。”
身份转变的有点突然，陆挚尧一时间不是很能适应。
说来惭愧，这些年来她和黎晚的合作一直都是属于那种针锋相对互相压榨的状态。
一时间，真的改不过来。
消息已经发出去了，但是以黎晚那种性格，估计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看到。
季凉凉依依不舍的抱着陆挚尧的手机，盯着黎晚那张中规中矩的头像看了半天，又忍不住点开朋友圈瞧了一眼，果然空荡荡的一片。
虽然本就在意料之中，但季凉凉还是忍不住有些失落，但是唯一的收获就是，季凉凉已经偷偷的把黎晚的联系方式记了下来。
“等咱妈那边有消息，我立即就告诉你，不知道这到底是不是她要找的那些研究资料，不过应该不会这么少。”
“但是……”
季凉凉点了点头表示了解，然后又仔细的翻找了一遍。
“这里面没有李蕴说的那些合同，对了，你刚好问一问，当年我妈妈到底签了什么合同？又放在哪里了。”
陆挚尧一一点头答应下来，再看一眼，黎晚果然还是没回消息。
仔细的把那些东西全都收起来重新放回木盒子里，陆挚尧又注意到了，被季凉凉放在桌子上的那个亮晶晶的东西。
忍不住皱了皱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