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什么事明天处理，我会派人协助你，现在太晚了，我去接你。”
“不用了，你的腿已经不需要每天针灸了，早点休息。”
季凉凉心中蓦然生出一股很难形容的情绪，堵得心口发慌。
陆挚尧没有继续说话，季凉凉失魂落魄地放下手机，看着已经堆了大半个仓库的药材包：“随机抽取一些，打开。包装检查。”
“这……”
这恐怕不是单纯的搞突击检查了吧。
这是，要搞事情啊。
主任又看了李蕴一眼，无奈之下，挥了下手：“开。包装吧。”
小赵递了个眼色，几个工人立即涌了上去，手脚利落的开始“乱扯”包装袋。
“这些够不够啊？要不要再多开几袋？”
一个工人看季凉凉年轻长得又漂亮，语气不自觉的就轻挑起来。
季凉凉伸手拦住想发火的李蕴，笑着点了点头：“先这些吧，拿检测药液来。”
一个接一个的打开。包装，里面的药材码得整整齐齐，透着药物独有的香气，一看就是上等货。
季凉凉从包装里各自取出了几片药，拿出来放在专门的器皿里，滴上了检测药液。
“都是上品，没有问题。”
“从加工出来到包装，都是我们厂里的熟练工亲力亲为，您这么说就伤我们的心了啊。”
有些工人还不知道事情的严重性，看季凉凉好说话，就嘻嘻哈哈的跟她开玩笑。
藏在人群后面的小赵松了口气，压了一下帽子，遮住笑容。
这里一大半的人都是他的同伙，有问题的药材，他们绝对不会拎出来。
这位大小姐想来个突击检查，还真是太高估自己的威信了。
乳臭未干的小丫头片子。
“既然这波没事，那就继续查，一个包装一个包装的解，一直查到……有问题的药为止。”
季凉凉拍了拍手，脸上的笑还是那个笑，说出来的话，却忽然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
小赵一下子抬起头，不敢置信的看着季凉凉那张近乎完美无瑕的脸，终于忍不住开口。
“这可不是一件小事，耗时耗力不说，万一弄坏了药材，这笔损失怎么算？”
季凉凉笑着看他，眼睛里好像盛满了月光细碎的冷意，语气温温柔柔的：“没办法呀，总要找出证据来，才能揪出那些害虫不是？”
“什么害虫？你是在怀疑什么？我们辛辛苦苦的在季氏干了这么久，就算季氏最危难的时候也没有离开，这算是什么？怀疑我们？”
做贼心虚的人好像很喜欢控制舆论，煽风点火，进行威胁。
季凉凉眯了下眼睛，声音依旧温和，却莫名的让人毛骨悚然。
“那也得找到真的忠良不是？不然，才是真的不公。”
场上一片寂静，季凉凉一挥手，李蕴的秘书率先动手，直接挑着那些人故意避开的地方，随机找了一些药材。
小赵的脸色越来越差，季凉凉接过秘书递过来的药材，放在掌心里仔细打量。
依旧是在外观上没有什么差别。
至于气味……
夜深露重，季凉凉耸了下鼻尖，在细微的冷意中闻到了不同寻常。
看来是找到了。
继续用带来的药水对这些药材进行实验反应。
季凉凉看着几个与其他药材有明显差别的器皿，回头拿到正在车里闭目养神的黄奕面前。
“确实是我们这边疏忽，不过，已经找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