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凉重新睁开眼睛，没有第一时间打断陆挚尧。
她想知道，在“确定”自己害了他的白月光之后，他会怎么对自己？
“至于季凉凉，以后我会看好她，不会再让她出现在林笙小姐面前。”
“……”
挺细心的了。
怕自己去林笙添堵？
怕自己再找机会害林笙？
怕自己耽搁他们两个人花前月下？
季凉凉冷笑一声，忽然坐在椅子上，拿起桌子上的笔，在纸上写下了一行字。
有一点，寻常人一定想不到。
那就是笔里的墨水。
虽然墨水简单的分为水性和油性两种，但是，黎晚的研究具有格外高的科学价值，她用的笔，一般都是特制的。
哪怕经历上百年，都不会出现脱色的情况。
而普通的油性墨水，虽然也不会轻易脱色，却没有这样的效果。
这种墨水，季家，有整整一箱子，季凉凉也用习惯了，当然也知道，这个墨水是有一个显著的特点的。
如果不是被逼急了，季凉凉差点忘记。
“等等，没跟我解释完就想盖棺定论，是不是太早了？”
说完之后，她当着几个人的面，故意很亲密地凑近陆挚尧，从他西装的口袋里，掏出一个打火机来。
“你想干什么！”
段玉华以为季凉凉要烧掉证据，连忙扑过来要去抢那张纸条。
季凉凉笑了笑，当机立断，把纸条撕成两份。
“不用在意，你们要证据，我也要，这一半上面写着的是被改动过后的一种药，而这一半纸上，和原药方没有任何区别。”
她一边说，一边把纸张平铺在地上，用打火机点燃。
“你……你到底想说什么？”
林笙被这莫名其妙的变故搞得一头雾水，她回头去看林至善，却见林至善也皱起了眉头，很显然不知道季凉凉到底在干嘛。
“寻常的墨水，在纸张被烧毁之后，上面的字迹也会跟着消失，变成灰烬。”
“但是我用的这种墨水。”
季凉凉拿起自己刚刚写好的字，平铺在地上，慢慢点燃。
下一秒，诡异的事情发生了，纸张不停的燃烧蜷曲，最后变成了一抹灰烬，但地上，却烙下了一行字迹。
就像是燃烧过程中，墨水忽然有了自己的意识，察觉的纸张有危险，另外寻找了一个离自己最近的宿主。
地板上浅咖色的字迹格外明显，林笙忽然间哑口无言。
她不敢置信的盯着那行字，嘴里喃喃有声：“一定是你早就做好的准备……”
“可是你想清楚，当初是谁，执意找我要药的，我一而再再而三的重申，我并不想把药给你，可是你呢？”
“我是不是也有理由怀疑，你找我要药就是为了陷害我，哪怕我已经谨慎到了极致，只给了你药方，你还是大费周章的用这种方法，不依不饶的找我的麻烦。”
季凉凉手里紧紧的捏着那半份被改动过的药方，回过头去，对陆挚尧笑了笑。
满眼的冷漠和讥讽。
她向来是个吃软不吃硬的人，他就算真的和他的白月光旧情复燃又能如何？
总归自己喜欢他是自己的事。
她不会强硬地要求陆挚尧，也喜欢自己。
但是，一个人不分青红皂白的袒护，甚至无脑的去冤枉无辜的人，真的很恶心。
“是意外吧？凉凉，你也别生气，这件事情林阿姨一定会好好调查清楚的，笙儿她不是这种人，她刚才也说了，她愿意祝福你们，你为什么就不愿意相信她呢？”
林至善及时开口，但说出来的话，还是无端让人恼火。
怎么？事到如今，自己才是那个受害人，可是，最大的错，依旧还是在自己身上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