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凉凉的脸色说不出的古怪。
她认真的盯着电脑屏幕上的监控录像，眉头紧紧的皱着，但眼睛里更多的还是思索。
“这监控是什么时候安上去的？”
陆挚尧好像也发现了一些不对劲，他的眼睛没有移开屏幕，格外随意的就问了一句。
“很久之前了，当年季氏也是数一数二的大公司，摄像头这种东西一普及我们就用上了，这些年来也换过不少次，不过都没有太大的改动。”
李蕴简直是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下意识的就回答。
这下，季凉凉和陆挚尧更觉得不对劲了。
“很奇怪……明知道这里有摄像头，他还做得这么明显……”
季凉凉喃喃出声，然后找到有季恒达出现的那一段录像，专门剪辑出来放慢速度反复观看。
“确实很不对劲，按理说季恒达应该熟悉公司每一个摄像头的位置，就算是不熟悉他也不会明知道会被拿到证据，还做得这么明显。”
陆挚尧也点了点头，然后又指着那个背影。
“虽然一直故意露出自己的背影，但是凉凉你有没有发现，他自始至终都没有露过脸。”
这才是最古怪的地方，也是季凉凉一开始发现的问题所在。
因为那个背影真的非常像季恒达，但是有一点。
季恒达走路的时候其实是有一个小习惯的，他每次迈步的时候都习惯先迈左脚，然后左脚尖微微向内撇一下，再背过手去，紧接着再拉右脚。
这样就让季恒达走路的姿势显得慢悠悠的，又有种大老板的气势。
只不过不是特别的美观，季凉凉小的时候还学过季恒达走路，所以印象特别深刻。
办公室里的气氛一时间陷入了诡异的沉默，李蕴到现在为止还没摸到事情的关键在哪里，他挠了挠头没几根白头发的脑袋，忽然对上了陆挚尧带着审视的目光。
“你这是什么眼神？陆家少爷，你不会是在怀疑我什么吧？”
终究是在生意场上摸爬滚打了这么多年的人，就算是神经有些大条，李蕴对于别人的目光也有着超乎常人的敏锐。
他猛地睁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盯了一眼季凉凉。
“他这是什么意思？凉凉，你说句话啊，要不是看在这个混小子对你还不错的份上，我这一脚……”
暴脾气瞬间被点燃，李蕴像是还在叛逆期的少年，被冤枉了一样，气哼哼的往自己办公椅上一坐。
“好家伙，我在这守了这么多年，到头来反倒还要被怀疑，罢罢罢，老子……”
“李叔叔先别生气，挚尧不是那个意思，毕竟大家都只是看到了一个身影，没有看到正脸也不好，就这么盖棺定论。
但是有人要陷害季氏是真的，这段时间还是要麻烦李叔叔多多注意，我和挚尧……想先回去找一找证据，还有那份合同。”
季凉凉深知李蕴这么个易燃易爆炸的脾气，连忙开口安慰，然后偷偷警告的瞪了陆挚尧一眼，可惜却没什么杀伤力。
陆挚尧若无其事地移开目光，指尖轻轻的在椅背上划了两下。
“哼，老子做事行得正，做得端，在我眼里凉凉就跟我亲闺女一样，季氏就是我的家，我就算是再怎么混账，也不可能做出那种伤天害理的事情！”
李蕴不满的继续唠叨了好久，季凉凉好不容易把他安抚好，这才头疼的揉了揉眉心，拉着陆挚尧慌慌张张的出了季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