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
季凉凉满心疑惑。
难道真的是自己记错了？
看着陆挚尧起身离去的背影，计量量虽然还是觉得自己和他之间好像有一道难以跨越的鸿沟，里面堆积着各种各样的东西。
但是……
仔细想想好像也不是那么难以接受了。
冷战是解决不了问题的。
“谢谢你，陆挚尧。”
“谢谢你帮我。”
轻声开口，季凉凉的眉目如冬雪初霁，霎那间天山雪莲花开。
陆挚尧眼角的余光瞥见她的笑颜，一瞬间竟然不敢多看。
“没事，以后管好你自己，别再添麻烦。”
莫名其妙的回了这么一句，陆挚尧僵硬的板着脸，心跳莫名加速。
懊恼且烦躁。
又不是没有过更亲密的时候，紧张什么？
冷着脸出了门，身上的气势越发的让人不敢接近。
季凉凉站在原地，低头看了一眼自己的指尖。
可能，他真的觉得自己烦吧。
那为什么有时候还对自己这么好？
摇了摇头，甩开脑子里乱七八糟的想法，季凉凉坐在书桌旁，又忍不住拿出那片药，研究了一会儿。
真希望能早点见到研究出这个，只有在母亲的笔记本里才出现过的药的人呢。
一个地下通道。
四壁是明亮的灯光，四通八达的管道连接地面，用于疏通空气，专属的高档汽车稳稳地行驶在光洁的地面上，让人很难联想到，这里也是本应该昏暗无光的地下。
“陆先生，林家的人一直都很谨慎，除了林至善这些年来偷偷做过的事情能让人查到点之外，其它的，什么都查不到。”
祝舸坐在副驾驶位上，无奈的摇着头，把手里的笔记本电脑递给陆挚尧：“林笙小姐的母亲到是做过一些仗势欺人的事儿，不过，都无关痛痒。”
“林至善藏着的那两件东西呢？”
“这……”
陆挚有低垂着眉眼，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祝舸无奈的叹了口气，第五数次宣告失败。
“还是没什么眉目，她一直都很谨慎。”
“嗯。”
好像已经习惯了，但眉眼之中还是难免透出一些焦躁来。
“她们越来越猖狂了。”
没头没尾的说了这么一句，祝舸却听懂了。
“过几天，林笙生日会举办一场宴会，一定要在这之前，调查清楚一件事……”
把从季凉凉那里要过来的手机递给祝舸，陆挚尧疲惫的揉了揉眉心：“公司那边要加快进度，这里也要兼顾着，调查清楚，至少要让她们有点顾忌。”
祝舸一下子就听明白了，他欲言又止，最后还是没忍住，试探着询问。
“陆先生，其实我很不明白，现在这种情况，我们为什么不干脆直接随了她们的意，不过就是暂时和季小姐分开一段时间，又没什么大不了的，反正，您也不喜欢季小姐。”
“……”
陆挚尧深深的看了祝舸一眼。
这个从自己十几岁开始摸爬滚打的时候，就跟在自己身边的男人。
亦师亦友，总能第一时间明白自己的心，现在……
垂下眸子遮盖住眼底的情绪，他声音格外的平淡：“我答应过一个人会保护好她，放在身边是最安全的。”
“可……”
“不用说了，明天我还要出去一趟，那批出口的药物，加紧时间。”
话题被迫终止，陆挚尧却没有了继续处理公司事情的心。
他打通了这条地下通道，能够从自己的书房直接通到另外一座城市。
这些年来韬光养晦，只为了寻找一个证据，但是后来，却不小心让自己的心里，埋藏下了一颗小小的种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