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合作关系吗？”
久久的沉默。
季凉凉低头看了一眼自己苍白的指尖，忽然自嘲地笑了起来。
对，是的，没错，就是这样，除了合作关系，他们之间还能有什么？
暧昧吗？
那都是逢场作戏罢了，季凉凉，你入戏了吗？
满心的苦涩化成云淡风轻，季凉凉不知道自己，现在笑的比哭还难看，她故意装出一副理所当然的样子，不停的点头赞同。
“对，你也记得，你知道就好，所以以后，不用对我那么好，我们只是合作关系，不是吗？我需要什么会向你开口的，你以后不用特意抽出时间关心我的，我真的没关系。”
苍白无力的解释了一大堆，季凉凉又蓦然闭上了嘴，时间好像忽然静止，她张了张嘴，满口的干涩。
“也不要……把我当成其他人。”
“……”
左腿麻木没有知觉，右腿的感知也格外浅淡，脑子里像是有一把刀刃在疯狂的搅动，让陆挚尧的思绪时而清醒，时而模糊。
但她的话，他却一字不差的都听进了心里。
这么着急的和自己撇清关系吗？
也是，毕竟季家已经恢复过来了，对于她来说，自己的利用价值，可能还有，但已经不大了。
深吸一口气，陆挚尧觉得可悲，但还是认真的点了点头：“嗯，你也累了，好好休息吧。”
只字不提自己刚刚对季凉凉做的事。
因为觉得，可笑。
自己的真情流露，对于她来说应该是一种恶心的负担吧。
翻了个身面朝墙壁，这是陆挚尧在表示，他要睡了。
季凉凉故作轻松的笑了笑，推门离开。
伴随着房门关上的声音，她慢慢靠在墙上，让身体一点点的滑落下去，然后蹲下/身子，抱住自己的膝盖。
“没关系啊，你还年轻，以后还会遇到，很多很多形色各异的人，总有人会比陆挚尧这种毒舌又自大，控制欲强，还洁癖的人要好得多。”
“要往前看啊……”
嘴上这么说，心里却有个声音不停的嘶喊——“承认喜欢他有那么难吗？你又不是没有机会，为什么不敢去争取？无论是样貌还是能力，你都不比任何人差！”
极度的纠结痛苦，让季凉凉作饭的时候都有些走神。
一不小心切到了手指，看见殷红的血液滴落下去，季凉凉无声的闭了闭眼睛，面无表情的处理好伤口，简单的做了顿晚饭，送到了陆挚尧房间里。
“你穿的那么少，晕了那么久，先吃点东西吧，一会儿好喝药。”
“你在关心我？我们是合作伙伴，这些零散琐碎的事情，你不想管，可以不管。”
陆挚尧正在想事情，听到敲门声后，心里生出了那么一丝隐秘的雀跃，嘴上说的话，却像刀子一样。
季凉凉板着脸，把简单的清粥小菜放在他的床头，心里也生出了一丝怒气。
他凭什么总是对自己指手画脚呼来喝去？
想到自己的时候几下，忙的时候晾着几天不闻不问。
就算是养宠物，也不能这么养吧。
恶向胆边生，季凉凉心里发狠，直接伸手捏住了陆挚尧的下巴：“你是不是故意找茬？想听真话吗？”
小女孩的手指上包着创可贴，触碰到自己的脸颊的时候，能让人很明显的察觉到异物感。
而更让人惊奇的是，小野猫终于又亮出自己的爪子了。
陆挚尧微微挑眉，任凭季凉凉像地痞流、氓一样对着自己发狠。
“真话？你说。”
心里竟然有一丝，隐秘的期待，以至于，心跳都比往常快了许多。
季凉凉深吸一口气，忽然凑过去，长长的睫毛，几乎要扫到陆挚尧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