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来我脸上可能也会留疤，到时候你们随便看啊。”
季凉凉觉得可笑，她轻轻勾了勾唇角，抚摸了一下自己脸上的绷带，语气里夹杂着冷躁和不耐烦。
“诬陷我还这么多废话，是不是做贼心虚？”
林至善如果非要当这个好人，自己就直接和段玉华撕破脸。
如果注定了要受委屈，那就排除万难，让自己在委屈中过得更好一点。
“你这是和长辈讲话的态度？”
“我可不记得自己有你这号长辈。”
季凉凉笑的礼貌，然后对林至善乖巧的点了点头：“林阿姨，你当初说会像女儿一样对我，现在女儿求你，让我见一见林笙小姐。”
以前虚与委蛇的时候说过的话，最终都是要付出代价的。
季凉凉的笑容越来越无害，林至善有些惊奇的看了她一眼，似乎没想到，一直不显身不露水的季凉凉，竟然这么厉害。
“就算是我的女儿犯了错……”
“让她进来！不就是想看我的笑话吗？”
林至善还想再说些什么，病房里就忽然传来林笙林带着崩溃的声音。
季凉凉一挑眉，率先抬脚走了进去。
病床上，林笙背对着门，上衣松松垮垮的穿着，露出一节优美的脖颈和白皙圆润的肩膀。
而从她第四节骨椎往下，则是一道长长的疤。
比其他地方的皮肤要白亮很多，不过经过这么多年的治疗，已经变得很平坦了，一眼看过去，会让人以为是皮肤病。
最触目惊心的是，伤痕的顶部，是黑紫色的，周围拳头大小的一块皮肤，是密密麻麻的红色疹子，有些被抓挠破了，流出了一点透明的脓水。
确实很吓人。
季凉凉皱了下眉，心里也没有什么底。
她现在唯一能想到的就是，有人买了一样的纸，复制出了一样的撕痕，然后模仿了自己的笔迹，伪造出了一张假的药方。
这是怎么证明呢？
毫无头绪。
“这下你满意了？”
林笙捂着脸哭起来，听到门外传来的轮椅声，她继续背着身子。
“我是承认我喜欢挚尧哥，这些年来一直都没能忘记他，所以我讨厌你，但是，我知道，爱一个人就是要成全他，所以，不管怎么样嫉妒，我都在忍耐我自己，甚至劝说自己，爱他所爱。”
“……”
“可是，我已经没有爱情了，为什么还要连我的人生也要毁掉？”
“……”
哦，那你可真是新一届“美惨强”的代表，不过是白莲花属性的。
真是给自己造的一手好人设。
轮椅声越来越近，季凉凉回过头去，一点都不意外的看到了陆挚尧的身影。
而最引人注目的，是他皱着的眉头和不耐烦的表情。
“真的是你做的？”
“我不好说，不过，检测纸张吧。”
“你说什么？”
陆挚尧显然没有跟上季凉凉的思绪，不过，他确实是有些生气。
具体原因……是她太能惹麻烦了。
而不是，她害了谁。
不过，这些话，陆挚尧都没有说。
所以表面看起来，他对季凉凉，也是失望至极的样子。
“我说检测纸张你没听清吗？这上面的东西绝对不是我写的，我不知道谁这么大的能耐，竟然仿造的这么像，但是，这种可笑的伎俩，是无脑宫斗剧看多了吗？”
既然季凉凉被陆挚尧眼里的烦躁与嫌弃激怒，声音提高了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