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了？”
陆挚尧显然还没有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他意外的看着季凉凉脸上的寒意，之间好像又看到了，他们刚刚认识时，那个总喜欢炸毛又谨慎的小女孩。
后来他们两个人之间的相处越来越自然，然后，季凉凉好像有过一段很奇怪的状态，乖巧的过分。
之后，就开始冷漠起来。
陆挚尧以为她吃醋了，竟然破天荒的解释了一句：“我是信你的，只不过因为有些事情……”
虽然最后，是从陆明珂那里把季凉凉救回来的，但是经过陆挚尧的调查，竟然从中发现了一些零零散散的林至善动手的痕迹。
这让他有些拿捏不准，林至善到底有没有参与进去？
她们最终的目的，是季凉凉的命吗？
陆挚尧还有很重要的事情要做，而且，他还没有从林至善那里调查出自己最想要的东西。
现在，不是对林至善动手的最好时候。
但是，又不能不顾及季凉凉的安慰。
所以……
这些东西，陆挚尧没有全部解释出来，他怕季凉凉会害怕。
但是，就像季凉凉从来都不了解他一样，他也一点都不了解季凉凉。
“多谢陆三少相信我，我累了，陆三少能走了吗？”
“……”
隐约好像在哪里听过，这个时候女人这么回答，心里是很生气的。
陆挚有一时有些哑然，他看着灯光下季凉凉清冷的眉目，不受控制的又解释了一句：“我对你不是逢场作戏。”
“那就是你爱我咯？”
季凉凉挑眉冷笑，干脆直接双手环胸，学着他白天的样子，又冷又酷的倚在门框上：“你爱我什么？”
爱吗？
不能称得上是爱吧。
更多的应该是占有。
或者是说，觉得这世界上再也找不到第二个，能够知道他这么多秘密的人了。
“只是觉得，我们很合适。”
提及对感情的规划，陆挚尧冷静的像是在进行商业谈判。
季凉凉把自己的脸藏在黑暗里，嗤笑了一声。
母亲说，不管经历过什么，都不要对生活失望。
所以，哪怕清冷如季凉凉，偶尔也会想，在报仇，光复季家之后，也要找一个一心对自己好的人。
也尝一尝，被人照顾，有人依靠的滋味。
对于感情，她要的不是合适，而是偏爱。
宁缺勿滥。
“可是我觉得，我们不合适。”
季凉凉笑过之后，又把目光移到了别处。
今晚的月亮弯弯的一轮，格外清寒的挂在天上，孤零零的。
越看，越让人觉得心酸。
再怎么说，她也是个未经人事的小姑娘，以前被陆挚尧那么照顾，她当然会心动啊。
她又不是铁石心肠，又不是不知好歹。
“那你觉得谁和你合适？陆槐楚吗？还是你那个师兄？”
陆挚尧忽然烦躁起来，他起身走到季凉凉身边，抬起她的下巴：“记住你曾经的保证，不要给我戴绿帽子。”
“嗯，会的。”
季凉凉不拒绝，却也没有那种脸红心跳的感觉，鼻吸间他身上的味道好闻的让人心痛，她淡淡的回答，反倒让陆挚尧，觉得琢磨不透。
“乖一点，我一定会保护好你的，嗯？”
低哑的嗓音回荡在耳边，季凉凉继续乖巧的点头答应。
“还有什么话要说吗？没有的话，我要休息了。”
是她亲手推走的他，不过，不后悔。
她追逐过，后来，看清了。